时谨礼敷衍了几句,穿过院子进屋换衣服。 他俩从时谨礼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正好换完衣服,游执的目光在那白皙分明的腹肌上停留了两秒,很快就被时谨礼扯下来的衣服挡住。 游执立马收回目光,朝天花板看了两眼:“熟悉一下环境。” 游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忙活,杨智时不时看他两眼,眼神越来越古怪。 时谨礼闻言看了游执一眼,见他正盯着大厅里的一尊神像看,没注意这边,问:“前段时间有人来过?” 时谨礼莫名其妙:“说什么?” 时谨礼想了一会儿,道:“没说,可能是忘了。” 时谨礼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叫什么?”时谨礼问。 时谨礼叫住他:“岳攀攀?” 时谨礼不答反问:“他做的什么梦,程漱跟你说过没?” 本子用了很多年,边缘有些磨损,封面用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制成的,染成了墨一样的黑色,触感很柔软,表面温热,就像真的摸在了某种动物的皮肤上。 时谨礼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重新移回黑本上:“回阴册。” “哎呀,这你都不知道?”事务所里杨智辈分最小,本事也最小,好不容易逮着个新来的,立马端出前辈的架子,说,“就是阳间办事处内用来记录在人间遇见各种事情的册子,因为每过一段时间要送回阴间查验一次,所以叫回阴册。” 他的表现让杨智很受用,杨智点了点头,像个小先生似的挺着腰,继续道:“地府设阳间的办事处每家业务都不一样,像我们这儿呢,对外宣传说的是解决心理问题,这本回阴册里记录的,就是来我们这儿解决心理问题的人的异常。” “对!”杨智对游执的举一反三很是满意,“就是这样,你不错啊。” 时谨礼站在边上查回阴册,偶尔撩起眼皮看看他们俩一唱一和,等杨智开心又满足地嘿嘿嘿笑完后,毫不留情地戳穿:“人家是地府派来的,你当是你?三年了,连张资格证都下不来。” 游执凑上去和时谨礼一起看回阴册,帮杨智说话:“他还小。” “你不一样。”游执笑,“你是天选之子。” 他的两道剑眉微微蹙着,眼睛里闪着几点晦暗的光,用一种全新的、带着考究与试探、防备和警惕的眼神看着游执:“谁跟你说的?” “不是。”时谨礼放下手里的册子,做了个停的手势,“闭嘴。” “对了,”时谨礼想起了什么,突然说,“刚刚那只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