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娆万分庆幸,发烧在专业课期中考试之前好了。 笔尖在纸上流畅的移动,孟娆听到了叹气声,她长舒一口气,又聚精会神的写了下去。 走过时孟娆正想说写什么,还未开口,周清琰就先说了话。 “我”她揪紧书包带,她想说是不是打扰了,刚刚是他们几个在一起说话。 听到他们的玩笑,孟娆脸更红了,像是发烧一样,只敢看着自己的脚尖,脑子慌乱的像是交缠的毛线,平整的书包带被捏皱。 周清琰垂眸红透了的耳朵,哑笑了一下。 孟娆知道他在开玩笑,抿着唇,脸更红了。 她夹起了炒的翠绿的小油菜吃了进去,菜上的油沾到嘴唇上,原本就水润的唇看上去更加艳丽,孟娆吃的慢,纤细白嫩的手指紧紧抓住筷子,关节处因为用力泛白,指尖却是红红的。时不时的偷看周清琰吃饭的进度,然后再把米饭送入口中。 “你嘴上有米粒。”周清琰认真的说,眼睛看着她的嘴角,用左手指了指。 周清琰敛眸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顿了顿筷子,猜到她的小心思,不禁闷笑出声。 轻松一跃,将手中的篮球投了进去,袖口被孟从南挽了起来,漏出小臂,上面的肌肉因为投篮动作格外明显。 径直走下场去找随身携带的黑背包。穆悠悠小跑过去,将手里的矿泉水递了过去,圆眼直直的盯着她,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手利索的将递过来的水浅浅的推开,穆悠悠脸上不动,心里有些不甘心,她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你姐姐和周清琰在一起了?”看到孟从南楞了一愣,抬头看她的眼神都没有温度,她勾了勾唇,“今天中午”穆悠悠合上口,静静的等着他回应,她猜的没错,果然不一般,心里有了底气,眉头舒展。 “我就是问问,我以为你知道呢,我们班的人都在传他们。”穆悠悠眨了眨眼,圆眼更显得无辜了。 孟昌平出差回来,签了一个大单子,晚饭做的格外旺盛,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提前给他们两个打了电话,让他们回来吃。 厨房里油滋的声音很大,孟从南喊了一声,孟昌平才会头意识到儿子回家了。 桌子上的油焖大虾色泽红润,是父亲的拿手好菜,过节的时候,每次都做。孟娆不喜欢吃虾皮,只吃虾仁,孟从南会帮她剥好,放在碗里。孟昌平会产生孟从南才是哥哥的错觉,但只要他们和睦就好了。 “小酌,小酌,今天高兴嘛。”孟昌平在厨房歪头冲着门口说,儿子关心他,感到一阵欣慰。 刚好最后一个菜炒完,孟昌平把围裙脱了下来,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 餐桌上,汤汁顺着骨节分明的指节流到手心,孟从南照例给孟娆剥虾,电视机里放着新闻联播,主播字正腔圆的报道着当天的重要新闻。 父亲的脸喝的通红,语气也变得激昂起来,仿佛又回到年轻的时候,面上也带着风光,酒杯里的酒被他一饮而尽,他拉着孟从南的手,让他倒酒。 孟娆责备的看了孟从南一眼,又哄着父亲去睡觉,父亲醉了酒变得单纯起来,软一点的话能被他听进耳朵里,立即放下酒杯,由孟从南搀进房间。 手上是洗洁精的味道,她并不反感。挽起的袖子被放下,盖住了精巧凸起的腕骨。 “下次别让爸喝这么多酒了。”孟娆关上电视,忧虑的对身后的孟从南说道。 额间微长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脸,在眼下有一块阴影,他低着头,紧抿的唇和紧绷的下颚,一步一步向孟娆走去,周身散发着戾气。喉咙好像被扼制住。 孟娆被阴影笼罩着,长长的睫毛颤抖,她后退一步,退出孟从南的阴影领域,头上明亮的光又照在她脸上,孟从南只是沉默。 声音都在抖,还要装作姐姐的气势。孟从南 “你跟周清琰什么关系。”一个字一个字从牙关挤了出来,连成一句质问的话。 “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