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惟感觉有些异样，但也没有多想：“那就好。对了，庄教，我这次找你主要还是有点事情，想跟您求证一下。” “我和杨煜之间的事，您知道多少？” 不知道该夸庄梦妍料事如神，还是该夸她洞察力敏锐。 “也不算吧。”温思惟想了想，避重就轻道：“是今天遇到银霜姐了，她想挖我去她的俱乐部，但我听说她和立扬集团一直有联系……我想知道，她知道我和杨煜的事，或者你知道我们两个的事，都是通过立扬集团吗？你们和立扬集团的联系一直……都没断吗？” 庄梦妍对他有知遇之恩，在俱乐部的时候也一直很照顾他，他这么赤裸裸的表示对她的怀疑，难免不会让人觉得心寒。 “那您是从哪里……” 温思惟脑子轰的一声。 怪不得，他们俩前脚谈恋爱，后脚杨映堂就把他绑走了；前脚刚领完证遇到银霜，后脚杨映堂又找上门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又想起很久之前，在那间办公室里，两人歇斯底里的争吵，或者说，是她单方面的质问宣泄。 银霜当时就冷眼站在她对面，态度几乎称得上讽刺。她说庄梦妍，你做梦做够了没有啊？你知不知道立扬用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咱们，知不知道没有资金支撑的俱乐部是转不下去的，你说的梦想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你以为我要是真的有办法，我会选择放弃你我的心血，答应他这么无耻的要求吗？ 那次她们彻底撕破了脸，什么恶毒刻薄的话都蹦了出来，恨不得以言语为刃，捅得对方鲜血淋漓，才觉得畅快。 明明是祝福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却裹着无情的寒冰，冷得人牙关打颤。 什么都不用说。 思绪慢慢从回忆中抽出，庄梦妍目视着前方盛开的花丛，缓缓道：“她或许有她的考量，但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她的做法我不认可，和立扬合作的事，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做得出来。” 片刻安静，随后温思惟轻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庄教。” “你明白了就好。”终于把当年的真相托出，庄梦妍心口的大石头被移走，轻松了不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怎么了？” 毕竟两个人也那么多年的交情了，真的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吗？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远郊的一座独栋小别墅。 下午她照常出去修剪花枝。 她坐在柔软的草地上，认真地修剪着。 车上走下来一个烫着精致的大波浪的女人，细的要命的高跟鞋，高挑的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