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垂下眼帘，似乎在酝酿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觉得，我可能就是没天赋吧，我觉得我在这个游戏上付出的不必任何一个人少，甚至在青训营里面，我都是最努力的那个，结果你也看到了……最后的排名，我甚至还不如没我努力的人，可能我天生就不是打职业的料吧。” “周鸿，这只是一次选秀大会，我觉得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杨煜斟酌着开口。 “其实我能来俱乐部看一眼，体验一把比赛的感觉，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这条路大概真的不适合我，我还是回去老老实实读书吧。” 周鸿点头，“想好了。” 听出周鸿话里的安慰，杨煜渐渐舒缓了表情，同时也彻底明白，周鸿已经下定决心了，谁也无法劝阻。 “谢谢。”周鸿真诚地回应他，“也祝你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我真的会一帆风顺吗？他心想。 周鸿买的当晚的车票，收拾好行李后就走了。 负责接待他的经理还挺惊讶，杨煜来得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早了三天，他很少看到这么积极的选手。 可能因为地段在高速旁，地价比较低，所以凌云的规模会比之前那个俱乐部看上去大点，是个独栋的小别墅。 二楼是一队和二队训练的地方，但中间隔了个回字天井，两侧各有楼梯，平时很难碰面。 经理说床位已经安排好了，直接带他去了三楼。 他穿着黑金色连帽卫衣，手里拿了瓶矿泉水，低着头打字。听到电梯“叮”一声响才终于抬头，和电梯内两人对视。 “嗯，起这么早，训练去？”经理点点头，从电梯内走出，杨煜跟在他后面。 杨煜一直盯着他的脸，那张脸看起来很眼熟，他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杨煜刹那间心头一震，零碎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电石火光之间，他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余下的话音便卡在喉咙里。 “嗯。”杨煜简短地答，“之前在选秀大会上见过。” 缘分吗？杨煜蓦地想起那端在互联网上传播的视频，那时候他确实想找到温思惟，问问是不是他做的，问问他为什么帮他们，但那天他只要了温思惟的姓名，并没有留联系方式。 原以为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温思惟，向他求证自己心底的疑惑了，却没想到世界这么小，他们竟然在这里相遇了。 经理带他简单参观了一下房间，房间也是四人间，不过是上下铺的那种，木制的箱子台阶，比学生宿舍的床位看上去强点。 他的床位在上铺，打扫阿姨已经给他换好了新的被褥，也不需要他收拾了，所以看完宿舍后，他就和经理去了二楼训练室。 经理给他介绍：“那是陈雯雯，是个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