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炀望着隔着一层玻璃看着二人几乎贴在一起的身影,慕斯蛋糕上的樱桃被用力捣碎。 沈听泽袖口挽起正浇着花,闻声望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去?” “你在这里假惺惺什么?”黎炀可做不到看着时栖和顾庭柯回来还能像沈听泽这样若无其事的打招呼,“不对,”他又想了想,你当然可以假惺惺,你不是也跟哥哥约会了吗?” 为什么不可以的? 他的画已经已经那么明显,既然时栖不选,那就只能说明——时栖并不想选他。 顾庭柯和沈听泽就那么好? 黎炀愤愤地想要追着进门,沈听泽忽然在身后叫住他:“你打算现在去找他对峙吗?” “不会还想帮顾庭柯吧?”黎炀冷哼一声,他对沈听泽和关越的这种道貌岸然嗤之以鼻,“你这样还能说自己喜欢哥哥,怪不得他后来变心。”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感情都理所应当的得到回应的。” 黎炀像是突然被这句话定住一样,他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想不出什么来反驳。 为时栖挡住试图找事的混混,开车闯进时栖和追来的车之间。 黎炀不敢想这些。 少年人的爱意诚挚又热烈,爱了便是爱了,自己喜欢吃梅子,恨不得把所有山上都种满梅子树。 他不是关越也不是沈听泽,没有那么成熟那么周全。 更何况……就算思考了又能怎么样? 时栖不缺任何物质上的东西,不缺爱和被爱的人。 “你和关越都是懦夫,自己不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还要装情圣,”黎炀捏紧指骨,“但我不会。” 爱恨都只有一个人。 “今天是他的生日。”沈听泽突然在他的身后道。 黎炀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现在看起来挺开心的。”沈听泽说,“就算我是懦夫,可是你现在进去能什么?” 黎炀咬紧了牙关不说话,沈听泽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既然给你带了蛋糕,起码尝尝吧。” 只可惜黎炀吃不出什么味道,他几乎没怎么过过生日,蛋糕在很长一段时间对他来说都是糖分太高的奢侈品。 需不需要又如何,时栖为什么不能是他自己的? 黎炀虽然没过过,却也知道生日应该开心,应该顺遂,应该在这一天拥有所有人无条件的包容与偏爱。 而且……黎炀猛地想起,他并没有给时栖准备礼物。 黎炀栗色的眼眸低垂下来,微风吹动旁边的纸袋,开口处晃了晃却没有倒下,对色彩的过分敏锐让黎炀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有东西。 如果不是上面贴了个便利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