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炀沈听泽顾庭柯都告别了一遍,顾庭柯的旁边便是时栖。 骗人者终难自欺。 时栖一瞬间听懂了关越的意思。 “恋综结束之后,跟我去比一场,不管当时的身份与背景,不用这种小儿科的卡丁船,按极地赛的规格。” 其余几人听他们的讲话像是在讲哑谜,弹幕已经再扒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有过所谓约定,但是时栖微一挑眉—— 时栖笑容张扬又漂亮,他眼睛虽然还红着,可语气里却带着镜头前少有的狂妄气息,仿佛是有什么在短短几天里给了他底气,轻挑的眉头充满少年气:“这回我还是要赢你。” “对了。”关越向前几步,来到时栖身边,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本杂志递给时栖:“这个给你。” 为了方便时栖查看,关越稍稍侧身挡住了摄像的镜头。 只是时栖赛后并不接受任何采访,于是他也并没有在意,唯一留下的这张照片,居然有人为他细细做了排版,头顶的天空上是一行用花体写的英文——“rkar:go for the d of freedo” “我当时很喜欢这句话,”关越眼底很带着很轻的笑容,“祝福你。” 时栖望着手上的杂志,微一拧眉,他当年同样没有在意的事——原来这张照片下方是属了摄影师的名字的。 时栖一瞬间睁大眼睛,当初在赛船上想不明白的事在此刻被串了起来,关越的楼梯下到一半,忽然听到上方的唤声——“等等!” 毕竟是伤了手,虽然是关家的人,但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只是关越对黎炀态度是戏谑和漫不经心的。 关越没能成功伸出的手臂被时栖成功举了起来,他的眸中有着夏日晴空般的热烈,那是关越这辈子都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关越的身上辛辣的皮革与草木香的涌入怀中,时栖其实并不是头一回闻到这个气味。 第二次是在那个晚上,关越将他护在怀里,挡下了那一刀,现在手背上还缠着纱布。 “谢谢你,不过……” “所以——” 我以你对我的祝福来祝福你。 他没让镜头看清自己的神情。 那本杂志被关越握在手中。 当初关越来的时候,戴着墨镜穿着皮衣靠在一辆拉法前,看起来很像个嚣张跋扈的二代。 除了时栖对所有人都很冷淡的顾庭柯会愿意跟他多说几句话,夏鸥每天怼他一遍却不见有半分生气,关越总有本事在众人气氛凝结的时候插进话来,或者在余光瞥见一人神情不对时用寥寥几句逗得众人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