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觉得自己胆子已经足够大,时栖还是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这不是三少该有的动作,毕竟对他来说,这些娃娃才是他付出了心血的作品。 结果刚出门就被时栖从楼上摔下去了。 黎炀的视线微微一垂。 唯一不一样的……只有贴在娃娃后面一笔一画描绘的姜饼小人。 雪白而宽大的长裙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体打通的柜子,裙摆像是鲛纱般铺开,花瓣沿着腰身的位置层层叠叠地垂落下来,像是一片鲜红蔓延在白色的海洋里。 【不敢想象老婆穿起来会有多好看,斯哈斯哈斯哈!】 【杀人?老婆不是让关少动手呢吗?】 拉链沿着背部线条寸寸往上,时栖吸了口气,任由黎炀替他收拢腰身:“好漂亮。” 时栖天使般的长睫微微下垂,乖巧地并拢手腕伸出来,魅惑的样子:“这里……不是更好吗?” 白皙的丝带缠过细瘦的腕子,像是有谁温柔却又束缚地抚摸。 【到底是什么画需要这么画的呀我的妈这深更半夜的!】 【对啊对啊,而且还是时栖主动让绑的。】 缠在手腕丝带正要收紧,时期突然轻轻地吸了口气:“嘶……” “而且太紧了……会红的。” 丝带被扯松了一些,但是黎炀却勾了下唇角:“哥哥这样……好美。” “好。” 时栖微一蹙眉,这不在三少的台词范围,不过反正他们也不是正经的演员,不按本子来也是常有的事,时栖只当他是在自由发挥,微笑道:“嗯。” 黎炀一用力,最后一条丝带覆盖了时栖的双眼,时栖反缚着双手倒在床边,漫天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床上,眼睛上缠着一条礼物般的丝带。 一片昏暗里,他听到黎炀道:“今晚陪着我好不好?他们的事让他们去做。” “今晚结束之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所以……你昨晚一直在当他的模特?” “怎么当的?” 黎炀交叠的双手指骨有些泛白,嘴唇轻轻地抖了抖,正要说些什么,时栖突然抬眸直勾勾地望着侦探:“您没有照过相吗,侦探先生?” 他这样盯着一个人的时候,确实很有几分勾魂夺魄的意思,难怪其他几人都…… 这几个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时间让他冷静了下来,继续询问道:“昨天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你在哪?” 侦探显然不是很信:“确定吗?” “你怎么知道这么精确的时间?” “他找你?” “可是你不是说自己在三少的房间里画画吗?” 【卧槽!死亡时间是8点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