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什么?喂我……”军阀张想起刚刚那道枪声,到底还是临场给自己改了句台词,“给我那双筷子也来尝尝。” 林和霜把枪一收,终于接过了他的戏:“来人,给大帅添把椅子来。” 军阀张顶着他那张“马上死了”的面具依然能四处巡逻每盘尝一下,看起来很像是趁着演戏的机会出来蹭吃的。 “该有的排场是要有的,特别是……洞房。” 只是他的手刚放下去,关越不知道从哪拿了一只打火机,咔嚓一声点了火,吓得军阀张一下子缩回了手——正好是刚刚碰过时栖的那一只。 关越学着林和霜之前的样子望向自己面前的菜,伸手拿着打火机在上面游走了一圈,难得文绉绉道:“倒是挺应景。” “虽然你是一片孝心想给爹做菜,但是阿越……”军阀张伸手将他身边的菜单拿了过来,“这个字念“炉”,你读错了。” 关越原本得意的脸瞬间僵在了当场。 只是菜单上写的是繁体字,而关越很好地发挥了语文特短生的传统——念字念一半。 而笑容这个东西像是有感染力一样,他一笑,其他几人顿时跟着笑了起来,就连刚刚明刀暗箭交过手的林和霜与顾庭柯都跟着弯了下唇角。 许乔跟着陪了一块,林和霜转了下桌子,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笑着夹了一筷子。 恩怨算计似乎都在这一刻被短暂地悬置,他们后来回忆的时候才发现—— 当晚22:00,带着“马上死了”四个大字的军阀张终于在自己的卧室里被确认死亡。 可是每个人的神情似乎都很难看。 黎炀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时栖的方向,一向喜欢穿些青春活泼的连帽卫衣的他罕见地披了件厚厚的黑色风衣。 那里的伤口和他眼中的红血丝一样骇人,可是时栖并没有回头望他。 倒是看了顾庭柯一眼,只是这一次,永远坚定地运筹帷幄的人居然有些躲闪地偏过了头。 以往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烦,但是这一刻,几人突然发现,没有了关越每天贱兮兮地出来插科打诨,空气竟然开始安静得有些可怕。 “第二日22:00,军阀张确认死亡,别墅已经封锁,案子结束之前,相关人员一律不允许离开。” “若凶手成功逃脱,可以额外获得一次秘密小屋查看和投票权。” “姓名?” “年龄?” “职业?” “与死者的关系?” 侦探从贝雷帽下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二十岁的妻子?” “你跟他感情怎么样?” 感激。 顾庭柯跟着走了过去。 军阀张是深夜发现死亡的,等封锁现场和法医鉴定出来之后已经是剧本中的第三天。 时栖一开始并没有接,顾庭柯以为他是不太想吃自己给的东西,语气里难得带了些无奈和恳求:“起码先吃饭?” “那你哪来的手机付款?”时栖挑眉看他一眼,“还是说,你认识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