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唰地抬起了头。 时栖的床离门口最近,他刚一打开门——外面是沈听泽。 “嗯。”时栖几乎一秒钟切换了入戏状态,低头轻轻地应了声。 【啧啧啧啧,老婆刚收了小狗一杯奶茶现在又来一杯姜茶,你们两个还让不让人家睡觉啊?】 不过饶是如此,人家做都做了,时栖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谢谢沈哥。” “有事。” 时栖垂眸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只和沈听泽腕上形状很相似的沉香手绳:“这是……” “我知道这有点迷信,但是总归是个念想,逝者已矣,生者……也只能有这种方式追思。” 他是如此高明地提起时栖在酒桌上的最后一个答案,以一种温和的,安慰的语气。 自从他提了那个赛车手,关越认为这个人不存在,黎炀好奇她的身份,顾庭柯默不作声,沈听泽告诉他,逝者已矣。 “这个?”沈听泽手腕一翻,红绳微微摇晃,和时栖上面的沉香木珠不同,沈听泽的木牌露出上方镂刻精致的平安二字来。 沈听泽的神色显出几分追思来,时栖心头一跳,瞬间意识到自己似乎弄错了什么。 【离职?指的是从医院离职吗?】 【那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吧。】 【听语气他妈妈好像已经……】 “所以……既然是重要的人,”沈听泽替他将掌心握住,“那么她也一定希望七七一切都好,对吧?” 不一样的,时栖想,他十二岁本命年的时候没有长辈会送平安符,二十四也一样。 叶馥晚不愿意看到他,不喜欢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在天上祝福他。 沈听泽觉得此刻的时栖好像莫名带着一种易碎的脆弱,好像那点心防纸一戳就能破,他刚要开口:“我刚刚听厨师说你……” 夏鸥身上的睡袍要落不落地挂在肩上,那点裸露的线条和时栖肩骨蹭在一起,他甚至在短短几分钟里给自己的脖子上挂了个锁骨链,衬得皮肤白得发光,偏头凑在时栖耳边,亲昵道:“奶茶都要凉了。” 【有一说一,好像突然性感了许多,这个身材曲线,斯哈斯哈!】 【是故意的吧,听到门口有人就故意拉松衣服还整个配饰,肯定不会是给时栖看的啊,不会是刚刚打架打输了所以来勾引沈听泽吧?】 不远处,顾庭柯踩着楼梯往上走,目光在三人身上微微一顿,这才重新迈动步子。 “对了。”等把香薰放到旁边,顾庭柯这才转过头,望了眼刚送了姜茶和手绳的沈听泽和正把手搭在时栖身上的夏鸥—— 【卧槽!!!这么快就开始了吗?好刺激!】 几人的表情皆是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