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时栖不等沈听泽开口便继续道,“今天的情侣任务,本来就是你和夏鸥还有关越一组,节目组的本意就是让不同的人相互了解,关少他一心想着玩,如果你也不照顾他的话,他一个人,应该也会挺无措的吧。” 正当理由,不必介意。 夏鸥透过层叠的树影望着不远处的时栖。 还有今天,在湖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时栖的身上。 夏鸥没有想到,第一个去思考和关心他的情绪的人……居然是时栖。 但是现在——林间缝隙的阳光落在时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漂亮,柔软,无害。 沈听泽则是微微拧起了眉。 就是因为时栖平时的表现太过乖巧懂事,以至于沈听泽下意识将他和之前遇到那些人划清界限,忽略了一个更为重要的因素—— 【难道不是还在生气吗——“没关系的我没生气,你也有你的道理嘛,我很懂事你才没做错”,这个话术和朝着男朋友生闷气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好吧。】 【就是,沈听泽你倒是再哄哄啊急死了急死了!】 他甚至开始思考时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用那种濡慕的眼神望着自己的。 “等等。” 他目光复杂地望了时栖一眼,还是举起时栖的手腕,低头注视着上面被蚊子叮咬出的一点红痕。 他本来以为应该是在密闭的车上或者双人共乘的船。 但是现在,沈听泽只是以一个礼貌的,不至于让时栖感觉到厌烦的距离将喷雾洒在他的手腕上,并仔细叮咛:“出门的话,还是要注意备着一点。” 他的声音温和平静,好像是医生在叮嘱病人,微凉的手指碰在他的手腕上—— 端起玻璃杯的一刹那,曲起的指节漂亮匀称,指骨修长,腕骨处带着陈旧的红绳,衬得皮肤分外白皙。 原来是见色起意啊,时栖想。 刚刚在水杉树下的一幕再次映入脑海。 自己手腕的这点红痕,好像并不是蚊子叮的。 时栖凝视着那一点梅花般的红。 该死的顾庭柯。 迎着时栖疑惑的目光,沈听泽补完了下半句:“……和你的那个赛车手朋友。” 时栖又不可能是自带佣人的少爷,能这样照顾他的……不然还能是谁呢? 【妈呀!他不会是以为自己是替身吧?】 【很有可能啊妈耶,不然你想,时栖如果之前真的有一个那么印象深刻的白月光的话,怎么会这么快就对另一个人死心塌地!】 层层叠叠的硕大弹幕共同打出了沈听泽和观众心中那个荒诞却又合理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