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位置,透明的水痕顺着时栖的下巴流进脖颈里,好像为这场比赛的落幕平添了一把火。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将这一刻映在纸上的冲动,却又强装镇定地抽出纸巾,想要替时栖把水痕擦干净:“哥哥。” 他说完,却又偏头冲着黎炀笑了下,明艳又撩拨:“所以,现在梦想成真了吗?” 【草草草草我爽了!!!!!!!】 【啊啊啊啊原来老婆说的报仇不是用同样违规的方式以暴制暴,而是在相同的地点却和他们做了截然相反的事,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谁懂啊啊啊啊啊!!!】 【沈听泽之前是不是以为时栖是个好拿捏的小白兔来着,现在哈哈哈】 碧蓝空旷的湖面上,红色汽船好似浴火的凤凰,时栖下巴微抬,半张侧脸明艳夺目。 仿佛这里不是什么争分夺秒的竞赛场,而是在什么酒吧的调酒台。 那是时栖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模样,可是沈听泽却一瞬间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应该在那样的场合里遇到他。 沈听泽感到自己的心脏却从未如此不受控制地跃动起来。 而他的身旁,关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颤抖,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复盘着刚刚时栖的操作。 自己擅长的打法和操作,众人的心理,入弯的角度和速度,何时攻防,甚至包括……被导播提示为危险的场外环境。 这样的人…… 沈听泽当他是只好骗的兔子,黎炀企图将天边的飞鸟锁在自己身边,顾庭柯自以为运筹帷幄地掌控一切。 这么一想,关越整个人都变得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因为兴奋颤抖着,关越轻声呢喃:“rka……” 关越一打方向正要追上去,可身边却有人比他更快——尾随在身后的黑色汽船像只如影随形的暗魅,在关越还未察觉到时,便从身侧飞速掠过。 【卧槽!顾总把关越超了?!】 没人知道顾庭怎么做到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紧咬在另外两艘后面的,因为时栖的过分惊艳,甚至没人知道他是哪来的超车技术。 顾庭柯已经许久没见过时栖这样的笑了。 顾庭柯手指微颤,却又缓缓地,跟着勾起唇。 时栖第一,顾庭柯第二,关越跟在他们身后。 【感觉应该是稳了,刚刚那样的优势差距时栖都能超车,现在这会儿,关越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也许是得知胜券在握,提心吊胆的众人终于松懈下来,甚至饶有兴致地开始讨论—— 【黎炀肯定验时栖吧,那时栖验谁?】 【应该不会,没发现沈听泽之前递礼物时栖都没收吧,后面还那么说,时栖明显也在生气。】 【纯情?】最初的热血过后,终于有人开始思考——【没人觉得很奇怪吗?时栖这个车技好得也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