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庚便同他说:“既如此,我便再给你做个新的吧。” 吴长庚摇摇头:“不碍事的,木桶本就换得勤,若是再刷些桐油,想是能用的久些。这木桶倒是本就该换了,这个便拆了当柴烧便是。” 他这时候还不紧不慢地拿了那亵裤穿,上头还是那雪白的中衣呢,勒着一小截细腰,浑然不觉似的。 周慈青不期然地对上他那双眼,唬了一跳,竟也觉着有几分热了。 吴长庚说:“放着我来吧,我动作快些,别累着你自己。” 吴长庚便不再要求,他只瞧着周慈青慌不着路的背影,竟是连回个头都怕。 辣椒显见地结了一颗颗绿色的小辣椒, 连那玉米杆上边也坠了果。 吴长庚见他着实喜欢,便奇道:“加了此物,做出来的菜肴便会更美味些么?” 吴长庚也笑:“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了。” 绿枝条上挂的辣椒果已经由绿结成了红,艳艳的, 倒是有些喜庆。 周慈青最会辣手摧果, 他天天来巡视,眼瞅着红了便抓下来一把,还同吴长庚道:“若是吃不完了还能晒成干辣椒,炒出来的滋味也不相同。放一把干辣椒,再放蒜片, 炒那野菜时再加盐, 又是一道有滋有味的菜呢。” 他拿眼瞧着周慈青,眼珠子黑沉沉的, 眉目却温和柔软,那些凶煞气全都掩了去。 他不过是随口说上这么一句,哪知吴长庚竟上了心,并说:“那你想不想学学打猎?若是你诚心想要试试,我便教你。” 周慈青满脸喜色,却犹豫道:“这不会耽搁长庚哥的事么?我晓得你每日还要打猎,闲时更要去那县城里将打了的猎物卖与酒楼,如何还能劳烦你。” 他眼里带了几分笑,还说:“你也合该去磨炼一二,身子才不至这般羸弱。我前段时日去药房里问了问那坐堂的老大夫,听说身子骨弱的更是要去多练练。” 皓白如雪的手腕也是这般,单手就能圈住,还留有空隙,倒叫人无端心疼得紧。 他两腮染了红,支吾道:“我心知自己体弱,却是不大好的。可我还是想知晓……这往后的锻炼,又是否会太苦呀,长庚哥。” 吴长庚每每瞧见了,心头便是一颤。 有了他这句保证,周慈青放心了不少,喜滋滋地说:“那便好,我也晓得长庚哥定不会让我难受的。” 吴长庚又一头扎进了后山里,要去寻根合适的木头,削一削给周慈青做柄合适的弓,力道重的他抬不起,可若是太轻巧的又无甚用处,需得好好考量。 他哼着小曲,准备待会儿做个小炒鸡肉,手撕酸辣包菜,蒜香鱼片。 于是他又估摸着做了道红烧肉,烧汁豆腐和炸虾球。 他爱吃,爱玩,古时能玩的少,且他刚来这便饿着了自己,如今便想着先填了肚子,满足口腹之欲再作其他。这做些吃食也可打发些时间,能吃又能玩,也不算辛苦,他自是干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