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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希说:“我十八了,已经满十八了,可以参与事儿了。”冯鲲说:“涉及机密,你不能听。”冯希只好“哦”了声,继续吃蜜枣。冯鲲指向前方,对谢轻意说:“那边有个咖啡去,去那里坐坐?”谢轻意轻轻点点头,都没等冯鲲,踩着自行车一阵风似的过去了。冯鲲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他到咖啡厅时,谢轻意已经点好单,甜点也端上了桌。就一份,没点他的。冯鲲叫来服务生,点了杯咖啡。他从上衣内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谢轻意。谢轻意接过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叠照片,因为年代久远,几乎都有褪色的痕迹。照片最上面是两个小孩子,姐姐牵着弟弟,看年龄相差大概有三岁的样子。最上面那张是一岁小弟弟跟四五岁大点的小姐姐的照片,越往后,照片上的年龄越大,几乎贯穿了整个青少年时期。最后一张照片上的姐姐,年龄大小跟之前吕花花递给她的照片上的差不多。谢轻意从衣服口袋里取出照片,可以确定两张照片的女人是同一人,照片右下角有拍照时间,两张照片拍摄时间差了半年。她又将照片上的弟弟模样,对着面前的冯鲲比对着看了眼,眉眼五官没多少变化,只不过少年人的脸型因为发腮长得更加方正。她问:“这是你姐姐?”冯鲲点头,说:“她失踪三十年了。秋叶失踪那会儿,秋枫联系我找她下落,我查朱雀会,查到会长施言。她跟我姐姐长得太像了,年龄跟我姐姐失踪的时间又对得上,不由得我不多想,就查了查她的底细,得知她是收养的,虽说是在孤儿院走的领养手续,却是一天都没在孤儿院待过。”谢轻意心说:“来认亲的?”随即便明白,不是。认亲的,拐着弯找她做什么,直接找施言就成了。她问:“你在*找你姐姐?顺便认个亲?”冯鲲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她。认亲,自然是想认,但你知道施言的情况,我要是直接找到她,会刺激到她。这事儿是她心里梗不下去的刺,是喉下的逆鳞。”谢轻意便明白,冯鲲这是把施言治疗精神病的病历档案也看过了。倒是不意外。她想说,你姐姐失踪,关我什么事。可施言的亲生母亲失踪,总还是问一问吧。施言一直觉得自己是父母不要的,那万一不是呢?她说:“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冯鲲说:“我姐姐叫冯明,明亮的明、明天的明,她比我大三岁零十个月。我爸以前是在海关工作,我妈开了家贸易公司。我记得我高考刚结束不久,也就是我姐大三那年,暑假那会儿,我爸突然把我送去宋叔家。他跟我说,他接到上头的命令查封了一批走私货物,惹到了另一伙人,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没过几天,我爸在接我妈回家的路上,被醉酒驾驶的泥头车撞了,他的车子直接被撞到了前面大货车的底下去,我爸妈当场就没了。”他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份折叠起来的挺有年头的报纸,递给谢轻意。上面是一起车祸新闻,有现场图片,报道上只写了汽车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的人当场死亡,醉酒驾驶的泥头车司机被警方控制。谢轻意问:“那你姐呢?”冯鲲说:“我姐那时候跟她男朋友旅游去了。”他顿了下,又说:“孩子,应该就是那时候怀上的。我是接到姐姐的电话才知道爸妈出事。她告诉我,让我就在宋叔家,什么都不要管,一切交给她。我爸妈的车祸出得蹊跷,姐姐的电话更让我很不安。我挂了电话就要回去,宋叔劝不住我,陪我回去了一趟,到家时候,发现家里翻得乱七八糟,还藏有人。我差点被捅了,好在宋叔带有人,那人负伤逃走了,后来找不到人,不了了之。宋叔劝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谢轻意明白,话里还有层意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保命,别白送,仇慢慢报。冯鲲继续说:“我联系不上我姐,就去找她男朋友。她男朋友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对我说,跟我姐已经分手了,没再联系,让我不要去打扰他。她男朋友叫段开,其父亲在国税局上班,母亲从商,后来他接手母亲的公司继续经营,如今已经有千亿身家。段开的妻子在省委工作,两人生育有一子一女,老大今年二十八,从政,在县政府上班,老二今年二十一,还在上大学。前不久,段开查出了肝癌,晚期。”对段开的信息说得这么详细?谢轻意问:“段开知道了施言的存在?怀疑施言是她的孩子?”冯鲲说:“段开的老婆家跟我家不对付,秋叶失踪那会儿,他们家看笑话吃瓜。施言卷在这案子里是关键人物,陈铭的母亲家走关系,又找到段开的老婆,把事情一说,资料一递,发现施言跟段开的前女友长得很像。你们弄陈家,把人得罪狠了,他们把施言的底细查了个底儿掉,连当初的领养手续都翻了出来。”谢轻意想了想,说:“施言的领养手续?孤儿院里的留底应该不见了吧。”老先生重儿孙,就算施言是领养的,因为她顶的是谢玉书的位置,在老先生的心里其实是有点不同的,不会把个人信息放在孤儿院任人翻查。说句不客气的话,偷也得把档案给偷走了。那时候的档案信息又没连网,偷走了就没了。冯鲲说:“施惠心手里有呀。她那房子经常空着没人,不是随便翻么。施言住院那会儿,段开偷偷去了趟医院,抽了她的血,做过了亲子鉴定。我得到的消息是,他想留笔钱给施言,他老婆孩子不乐意。”谢轻意“嗯”了声,说:“你是担心他们会对施言不利?”冯鲲说:“有你护着,我自是不担心,且,你们只怕也不愿意去沾那些遗产,隔应。”谢轻意说:“确实。”她要钱,搞事就成了呀。用不着去拿人遗产,牵扯上人情关系。冯鲲说:“我姐姐最后的消息就是生下施言,抱着她去孤儿院,与你大伯母办了领养手续。之后,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杳无音讯。当年害我爸妈的人倒台后,我审过他们,他们确实有想斩草除根的打算,但我和我姐都有人护,他们没能得手。那伙人,不是我老丈人的人,行事又神秘又狠。我后来琢磨了下,这风格像你的手笔,但你那时候还没出生。”谢轻意明白,冯鲲怀疑她爷爷看在施言的份上,暗地里护了姐弟俩。老先生能结善缘的时候,还是挺爱结善缘的,顺手帮一把,又不费劲。她把冯鲲给的照片和报纸都收起来,说:“行,我知道了。”便要起身走人。冯鲲站起身,说:“谢大小姐,我想请你帮忙查查我姐的下落。”谢轻意没应,也没拒绝,她说:“段开在宋秋叶失踪那事之前,知道你姐和他有个孩子的事吗?”冯鲲摇头,说:“他不知道。”谢轻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出了咖啡厅,又骑着自行车回去。她到家时,施言正悠哉地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喝茶。她笑吟吟地朝谢轻意打招呼:“哟,谢大小姐回来啦。”谢轻意在施言的旁边坐下,说:“跟你说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施言见她说得慎重,问:“跟冯鲲有关?”谢轻意“嗯”了声,先没提施言跟冯鲲的关系,而是把冯鲲家里的变故,他姐姐的事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施言,再把带回来的照片和报纸递给施言。施言仔仔细细地看过,又塞回到谢轻意怀里,说了句:“我没兴趣。”起身就屋子里去。谢轻意说:“行,那我就不找冯明了。”施言的步子顿了下,鼻子酸酸的,有眼泪往外涌,又觉得明明自己没什么感觉情绪,偏又好像堵得慌。她往屋子里去,刚走两步,谢轻意到她跟前。她不想理人,想把人凶走,对着谢轻意又生生地把滚字憋了回去,说:“让我安静待一会儿。”谢轻意说:“母猫活不下去时,给自己的孩子找一户人家收养,这是它唯一能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的方法。施言,你不是没有人要的孩子。”施言的情绪一下子崩不住了。站在原地,泪如雨下。谢轻意上前,抱住她。她说:“你回趟谢家老宅,去到主宅地下室一层,我爷爷书房里的东西我都打包放在那里的。你翻一翻那些装信件的盒子,说不定有发现。如果当初我爷爷有出手,他一定会给你留信的。”施言强行把眼泪憋回去,努力稳住情绪,问:“爷爷没给你留话吗?”谢轻意说:“我跟爷爷约定好了的,等他走了,分完遗产,我就不管你们的事了。可他知道,他的东西,我一定不会舍得扔,会好好收起来的。到需要的时候,去翻他的遗物,一定能找到。如果没有冯鲲、段开他们发现你的存在,自然不好把这事捅出来,平白惹来一堆事,扰了你和大伯母的生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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