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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在谢轻意这里连续住了一周多时间,天天忙完工作就闷在宅子里,除了散步喝茶两个人亲热,没别的新鲜事,突然间就有点腻烦了。她正好接到夏乐乐的电话,于是对谢轻意说:“夏乐乐找我喝酒。”谢轻意点点头。施言有点不敢相信,惊疑不定地问:“你不反对?”她都觉得自己有点渣,但成天这么待着,确实又闷又烦。她略作思量,问:“要不,你一起去?”谢轻意摇头,说:“我不喝酒。”她俩,一个爱茶,一个爱酒。一个晚上十点左右就睡了,一个十一点以后才是夜生活开始时。生活习性上的不同,必然会生出磨擦。施言又有些踌躇,道:“谢轻意,我……”谢轻意说:“我不爱喝酒,也不喜欢那些热闹场合,但很久前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所以,去吧。”施言看着谢轻意的眼睛,此刻的谢轻意的眼神过于平静,平静得让她心慌。她担心谢轻意会胡思乱想出事,可她不愿意成天这么待着,很闷。如果以后每天都得早早回家,夜里哪都不能去,想想,都觉窒息。她想带着谢轻意一起去,但谢轻意并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跟夏乐乐他们有交际往来,甚至,私底下还有些较劲冲突。可本地的富豪圈子就这么点大,平日里大家也有业务往来。她除非不想在本地混,不然,就得凑一块儿,该争的时候争,该坐下喝酒的时候坐下喝酒。她远没有谢轻意这种可以跟他们不社交不往来的实力。施言在心里问自己:能够闷得住不出去喝酒吗?她闷不住的。混夜场,坐在酒吧里喝酒到深夜,已经成为她习惯的一部分。施言换了衣服,叫上司机,出门去了。谢轻意让何耀派了两个保镖悄悄跟着,之后,她又派出多名眼线,盯死夏乐乐和施言,再给陆谅又多添了两个眼线。周围飘浮的七彩泡泡、各种儿童玩的氢气球全都消失不见,滚滚黑暗席卷而来,眼前是一片山雨欲来的昏暗景象。好在人和东西都能看得清楚,触觉、听觉都清晰如常,甚至脑子里有种受到刺激反而愈发清醒的感觉。一旁值夜班的吕花花惊疑不定地盯着窝在贵妃塌里看书的谢轻意,明明她的神情没有变化,连动作都没变,但就是这么会儿功夫,老板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温和淡然一下子不见了,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冷冽狂暴的气息。她喊了声:“老板?”谢轻意“嗯”地应了声,声音如常。吕花花想劝几句,又无从劝起,唯有再次沉默。谢轻意没心情再看书,放下书,切进手机加密界面,翻着眼线的消息,便看到十几分钟前,盯蛇头的眼线传来消息:谢承佑今晚出发。对方把所在的位置发了过来。谢轻意根据位置,很容易推断出谢承佑的目的地,于是又安排另外的眼线提前蹲守。她给谢承佑挂的悬赏还没撤,谢承佑也听到了风声,这让他更有紧迫感。再耗下去,万一被堵住,他被人打成个半身不遂地送回来,她作为他的独生女,养老责无旁贷。他见过谢承安落到施惠心手里的养老待遇,想来是绝不愿让她为他养老的。73第73章 谢轻意习惯了有施言提供哄睡服务,乍然冷清下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又失眠了。坐起床,找到医生开的安眠药,又去倒了水,吃了一片。担心养成依赖长期服用的副作用,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吃安眠药。可她不想对施言产生依赖,两害相权取其轻。安眠药的副作用是她能控制的,而施言却属于不可以去掌控的。施言那性子,稍微有点不自由、被管束都会炸,更何况去限制、掌控她,她会立即分手,走得毫不回头。谢轻意也不愿意让施言影响到她的情绪。再就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施言对她腻烦了,不愿跟她待在一起,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要忙,没必要跟施言耗在一起。在安眠药的作用下,谢轻意很快便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她身侧的床被压了下去,有人凑近了在看她,酒精气味伴着混杂的香水味,味道不好闻,呛鼻。谢轻意拉过被子蒙住头,翻到床的另一侧,继续睡。床边的人起身,去洗漱的声音传来。谢轻意又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有人轻手轻脚地上床,自她身后揽住她的腰,之后又起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下。谢轻意突然就很烦,很暴躁,也抗拒施言的抱抱,但太困了。她一觉睡到天亮,起来时,施言还在睡,且睡得很香。谢轻意洗漱完,独自出门吃早餐。天色昏暗,但阳光照下形成的阴影仍旧一眼分明。她抬起头,一轮白惨惨的太阳挂在天空,看不到几朵云,是晴空万里的景象。庄宜早晨来换班就听吕花花说过昨夜事情后,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观察谢轻意的神情反应。她见到谢轻意停下,赶紧望去,便见到老板正抬起头看天空,眼神似罩了层雾气,阴翳蒙蒙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然气息,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低低地喊了声:“老板。”谢轻意拉回思绪,独自吃了早餐,又去书房,给秦秘书安排接下来的活计。刚接手的那些产业,总有人觉得她好欺负,呵。所以,接下来秘书团又要到处飞了。蹲守谢承佑的眼线没有消息传来,谢轻意非常有耐心地等着。她得等到谢承佑过了边防线,到了地儿,跟他想找的人联系上,然后再进行下一步。她还得再看谢老六那边有没有动静,是什么反应。昨晚盯施言的眼线发了张照片过来。昏暗的酒吧里,施言坐在沙发座里仰起头,下巴被人托住,一个年龄与她相当的女人正俯视亲她。侧面拍摄,相机的清晰度又好,拍得很清楚。舌吻!女人主动,施言被动。施言抬眼看着那女人,眼里还有着震惊。谢轻意的记忆一向*很好,自她十七岁派眼线盯着施言开始,跟施言滚过床单的人,她都看过照片,但这女人,没见过。可这两人的眼神、反应,明显有故事。她对施言出国后,到二十四岁以前的事,并不了解。谢轻意又扫了眼那女人的穿着,挺有身家。下面还有段眼线今早凌晨五点多发来的消息:这女人是陈铭的表妹,叫宋秋叶。陈铭的父亲这边纯商人,母亲那边的情况要复杂点,跟谢家差不多,经商的,从政的,当兵的都有。谢轻意回了句:知道了。一点去了解她俩过往的想法都没有,只是眼里的温度渐渐褪去,变得凉沁沁的。莫名的,心却静了下来,一片静谧。谢轻意忙完手头的事,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于是带着庄宜到后院养红虫和蚯蚓的池子挖了点鱼饵,到水榭边坐着钓鱼。她钓了十几分钟,便见一身正装的施言沿着长廊正往她这边走。她的目光落在施言停顿几秒,又继续钓鱼。施言来到谢轻意身边,揽着她,说:“我要去谈生意,午饭不在家吃,晚上要回来很晚。”低头去亲谢轻意的脸颊。谢轻意侧身避开。施言俯身盯着谢轻意打量:“哟,生气啦?”没有气鼓鼓,但从眼神到身上都散发着冷意,这是真生气了。谢轻意扭头扫了眼施言的嘴,想到眼线发来的照片,眼里的冷意又添几分,然后,继续钓鱼。有鱼咬饵,她提线,将鱼拽了上来,取鱼线钩取下鱼,又将其放了回去。施言不打算在出去喝酒这种事情上哄谢轻意。两人在一起,总得互相习惯对方的一些习惯。她揉揉谢轻意柔顺的长发,走了。庄宜很担心,悄悄发了条消息给施言:老板的情绪不太对。施言回了句:知道了。她不想事事顺着谢轻意,然后让自己的情绪变得不对。两个人相处,得有各自的生活空间,保持一定的尺度和距离。可她又有些担心,谢轻意不会有事吧?施言停下步子,回对看向谢轻意。她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谢轻意稍有不顺心就发病,自己是否能事事都将就谢轻意,寸步不离地守着,随唤随到?事实上,不能。哪怕这是份工作,也会让她感到窒息。更何况,是家?家吗。她跟谢轻意只能算是刚交往不久,不能算是有家。她的家在妈妈那,可即使是妈妈家,她也只是有事的时候回去一趟,平日里隔一两天去坐一坐,或者夜里回房去睡个觉,让妈妈能看到她,她看看妈妈的情况,也就如此。施言心想:或许我是天生凉薄吧。只适合约,并不适合跟人谈恋爱。她径直出了谢家大宅,谈生意去了。施言坐上车系上安全带后,又想,要是能赚很多很多钱,把谢轻意养在家里该多好。反正谢轻意在家待得住,她随时回去随时能看到谢轻意懒洋洋倦倦趴在床上、软榻上、沙发上等她。可一想,谢轻意又不是天天在家等着主人回来的宠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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