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走两步,就让施言抱起来,然后,抱起浴室放到了浴缸里。恒温浴缸,水温都是调好的。施言按下出水按钮,便迈进了浴缸。随着水流涌入浴缸,她俩的衣服很快便湿了。在浴缸里裹着湿衣服,再慢慢脱?还是一边那什么一边脱?谢轻意感慨:“会玩。”施言凑近谢轻意,低声说:“说你喜欢。”谢轻意的眼里漾出笑意:“确实喜欢。”可太喜欢施言的野性了。施言脱了外套,俯身,直接封住谢轻意的嘴,疯狂掠夺。谢轻意想起某人下午还说,可以让她把想法一一实现,于是欲伸手,却被施言按住双手禁锢住。她不满地哼了声,别过脸,把嘴巴的自由权夺回来,说:“骗子。”施言问:“骗你什么了?”谢轻意说:“你说我可以把想法一一实现在你的身上。”施言说:“我说的是,等晚上,洗漱完,上床后……你洗漱了吗,你上床了吗,你还躺在浴缸里呢。”嘴上说着话,手已经开始解谢轻意的衬衫扣子。谢轻意对于施言的不要脸叹为观止。她说:“我喜欢你昨晚那样。”施言发现谢轻意对于性方面的知识相当匮乏。她啧了声,摇头,凑到谢轻意的耳旁,悄声说:“姐姐今天再教你些新花样。”一声姐姐,还是新花样,让谢轻意激动得深吸口气,紧张,还想回家。不在自己地盘,她有点放不开,又……又有着入侵感,好像更激动了。就很矛盾!只要不是跟施言沾上目前正在发生的事,她都挺能保持理智和冷静的,但这会儿就……很失控,像是变得不是自己,又好像面前出现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泛着光,五颜六色的。随着施言脱下衬衫,露出纹胸,以及纹胸都裹不住的撑爆感,偏那腰肢极细,还有马甲线,衬得更添诱惑。谢轻意的目光一滞:身材真好。施言低头俯视看直眼的谢轻意,问:“好看吗?”谢轻意挪开视线,“嗯”了声,又没忍住,抬指轻轻抚过施言的马甲线。她的腹部没马甲线,只有一道长长的崎岖刀疤。施言轻哧声:“小样儿。”把碍事的长裤也脱了,再将浴缸的出水口打开,上方的淋浴头打开,让她俩浇在水里。她凑近谢轻意,咬住她的耳垂,低声说:“淋着水,更有趣。”化身诱惑的水妖,贴上谢轻意,开始实施诱惑捕猎。……其结果就是,谢轻意没能把自己的想法实现,跟施言来了个三七开,施言攻了她七分,引导着让她攻了三分。谢轻意体力不支,又累得在浴缸里睡了过去。她一觉睡醒,已是隔天中午,腰酸、胳膊酸,腿也酸,侧躺在床上不想起身。极难得的,屋子的遮光帘窗是拉开的,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满室明媚。谢轻意忽地一愣,有光了。不仅有光,光还是有颜色的,像雨后的彩虹照进了屋子里。她伸手摸向床头,手触到实物感告诉她,她看到的跟摸到的是一样的东西,不是幻觉。她又拿起手机,字迹清楚,只是屏幕也罩了层璀璨的浮光,极美。一如此刻的心情。谢轻意心说:“*我的病不会是跟心情有关吧?”她环顾圈四周,趁着施言没在,赶紧把遗嘱程序给关了,特别是给何耀和秦秘书的定时信。这要是他俩收到她的定时信,看到遗嘱内容,再一看她正美美地跟施言谈着恋爱呢,啧,她这当老板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谢轻意趴在床上,捏着手机,给施言发消息:“人呢?”她现在只想品尝便宜堂姐的美色,一点都不想自我了断了。过了不到半分钟,施言回消息:醒了?我在公司,待会儿回去。谢轻意扣个问号给她,又问:这么忙的吗?施言:自己经营,跟手底下一堆大掌柜不一样。阴阳我!呵!谢轻意轻哧一声,扔下手机,拖着全身酸软的身子往浴室去。她进入浴室,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能直视浴缸了。腿软,站不稳。浴缸也清理干净了。谢轻意咬咬牙,又泡了进去。水暖融融,热腾腾的,她泡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谢轻意!谢轻意!”施言的叫声传来。谢轻意睁开眼,哇哦,施言整个人都泡在泡泡里,确切地说是浴室变成了泡泡屋,到处都是泛着彩色光芒的泡泡,美得哟,像在吐泡泡的美人鱼。施言见到谢轻意目光迷离,不是很清醒的样子,担心她泡久了缺氧出事,顾不上打湿西装,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说:“站好,我给你擦水。”她把谢轻意放下,谢轻意直接就往下瘫倒。擦!施言气得直咬牙,是真缺氧了。她叫道:“你可真是我的活祖宗。”她把谢轻意抱到卧室的沙发上,再去拿来浴巾给谢轻意擦水。她问:“你泡了多久了?”谢轻意说:“跟你发完消息。”一个多小时!施言狠狠地揉揉谢轻意的头发,说:“你就作吧。”谢轻意懒洋洋地将头枕在施言的腿上,说:“我把遗嘱程序关闭了。”施言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然后抱紧了谢轻意。谢轻意笑笑,抬起手,戳面前飘浮的泡泡玩。正常情况下,空气里是不会凭空出现泡泡的。可假如是这样的疯,她愿意疯一辈子。71第71章 施言替谢轻意吹干头发,又去拿来生活助理送来的衣服,给谢轻意挑了身宽松的修闲风,自己也把把西服正装换成日常修闲风。谢轻意极少见到施言这么素淡的打扮,问:“下午不忙吗?”,没忍住盯着施言上下打量。此刻的施言就像一副年代久远的油画被人洗去上面沾染的昏黄旧色,露出本来的颜色,清爽干净,连眼睛都是那么的明媚,满室的璀璨流光都被她的眼里的光采压了下去。明媚大气的长相,立挺的五官,不施粉黛都那么好看!谢轻意没等到施言回答,又说了句:“你素颜最好看。”颜值能打就是不一样。施言凑到谢轻意跟前,语气暧昧:“没想到谢大小姐居然是个好色徒啊。”谢轻意点头,老实回答:“你的颜值、身材,我都喜欢。说过的,你样样都长在我的心坎上。”施言听着这诚心诚意的夸奖,一路甜到了心底,恨不得把谢轻意抱在怀里给揉化了。她抱起谢轻意,感慨道:“你怎么能这么甜呢。”谢轻意哼哼了声,没说,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在对着傻逼的时候才没好脸。不过,不开心的事,少提。她在施言的颈间蹭了蹭,说:“放我下来,待会儿让施姨看到了。”施言说:“我妈没在家,陪朋友过生日去了,让我们午饭自己解决,带你出去吃呀。”这次没再带谢轻意去吃简餐,而是找了家很有特色的本地菜饭店,正正经经地陪谢轻意吃了顿饭。饭后,施言问:“有想逛的地方吗?”她其实是想带谢轻意出去逛逛的,但谢轻意许久没有下地走路,腿脚无力,最近还在复健,不太逛得了。谢轻意说:“去看看我定做的屏风做好了没,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新花样。”施言略感诧异:“你还有定做屏风?”这两年不是病着就是在养伤,居然还有空去定做屏风?谢轻意说:“以前定做的。”她把地址报给施言。古意坊?施言侧目,心说:“你都是去的什么地儿啊。”一看就是倒腾古旧东西的地方。她想到这些地方,下意识地觉得假货多、赝品多,宰游客的地儿。实在是,但凡不是底部写有“微波炉专用”,她都不太区分不出,上周产的和商周产的区别。车子开到一座白墙黑砖院墙足有五六米高的宅子前。宅子大门上写有“古意坊”三个字,大门敞开,正对大门的影壁,将屋里的景象遮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又有点像私家宅邸。施言瞧见旁边有停车位,把车子停好,绕到副驾驶位,扶住推开车门下车的谢轻意,问:“这又是哪位收藏家的宅子?”谢轻意说:“老板姓苏,叫苏竹。”施言回忆了下,是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她扶着谢轻意推门进去,绕过影壁,入眼是收拾得极亮堂的院子,正前方是前厅,现代中式风,点缀有些禅意绿植摆件,看起来,比较偏现代工作室的风格。两侧屋子的门窗全部改成落地大玻璃,可以见到里面有不少展示架之类的东西,很像艺术馆。院子挺大的,但极安静,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年轻女人翘着腿窝在沙发里对着手机打字,从表情看,像是在聊天。那女人穿着身刺绣衣服,手腕上戴着一对白色剔透的镯子,乍然看起来颇为温婉大气,但坐姿又过于懒散还有点豪放。她觉察到有人进来,秒切到优雅姿势,再一扭头,表情从礼貌的待客笑容变成震惊,随即喊道:“谢轻意!”蹭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谢轻意的跟前,上下打量她,问:“真是你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