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然后,谢轻意的肩膀也被咬了。施言咬得谢轻意都开始抡起胳膊才松开,阴阳怪气道:“哟,知道疼了啊。”她真想把谢轻意拉去看看她们昨晚搜出来的那堆刀具,不过,转念一想,算了,要是谢轻意想不起来,还是不要告诉她了。万一哪天谢轻意又想不开,跑去摸刀具,哎哟,刀子呢?没了!呵!施言气不过,又在谢轻意的耳垂上咬了口。这回没用力,轻轻地咬了口,松开:“醒了就起床,下午四点多了,快五点了。”谢轻意被咬得疼急眼,生气了,趴床上,不想动。施言上下打量着某人,视线从光滑的后背一直看到脚踝,啧,这身材,这线条感,这皮肤,啧。她没忍住,将手指落在谢轻意的颈脊椎骨处,轻轻地一路滑到尾椎骨处。谢轻意打个寒颤,飞快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对施言说:“出……”想让施言出去,但想到自己看不到颜色,搭配不了衣服,又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指向衣帽间:“衣服!”她在施言往衣帽间去以后,*慢腾腾地下床往浴室去。她太久没有走路,膝盖软不太使得上劲,平衡感也很差,走得极慢,有时候还得靠扶着沙发、椅子、桌子借点力。谢轻意去到浴室后,由于视线太模糊,只能连摸带猜,好在牙刷牙膏洗面脸什么的还是很好区分的,没好意思进浴缸,站在淋浴下洗了个澡,之后吹干了头发出来,接过施言递来的衣服穿上。施言伸手在谢轻意的面前晃了晃。谢轻意说:“我看得见。”看不清楚跟看不见,有着本质区别。施言笑着调侃:“谢轻意,我这么好使啊。”一晚上时间,谢大小姐连视力都开始恢复了。她又有些心酸,谢轻意本可以病得不这么重的。谢轻意犹豫着问:“你昨晚……咳……跪坐在我身上,自助?在浴缸里?”她得确定是做梦,还是真实的。当然,也有点,故意的意思。谁叫有些人,欠收拾。施言收拾好心情,皮笑肉不笑地嗯哼了声,说:“对啊,你说,这该怪谁呢?”她凑近谢轻意,要开始算账。谢轻意紧张地后退,说:“你……”一步步后退,还让施言逼得拐了个弯,然后就又靠在了洗手台上,退不了了。她紧张得有点不知所措,毕竟,想跟实践,差好多。她想把施言这样那样,再翻个面,又那样这样,还想看施言弓起身子承受的样子,但……咳……谢轻意的眼神左瞟右瞟,不敢看施言,脸红透了。她说:“咳,要吃晚饭……”话没说完,又被施言捧住脸,再对着嘴又是啃咬又是亲,还勾着她的舌头一阵嬉戏玩闹。谢轻意的呼吸都乱了,苏麻感从胸膛一直扩散到脊椎、头顶,脑子都乱槽槽嗡嗡的,更不清醒了,甚至想要将胳膊攀到施言上的脖子上,曲起膝盖去沿着膝盖内侧往上蹭,一直蹭到某处,去索要……谢轻意觉得这种感觉怪异极了,就好像跟以往绝然不同,还有什么似要冲破胸膛。施言瞧见她若有所思还带着茫然,问:“想什么呢?”谢轻意摇头,说:“我……我像活在梦境里,还……还有些……怪异的想法,对你的……”她避开正眼去看施言,硬着头皮,红着脸,把自己的一些不太适合的想法告诉了施言。她说:“咳,我知道……呃,这个不太好,但……要不,你避着些我……”施言凑到谢轻意的耳边,轻声说:“不用避着,晚上,满足你。”“哈?”谢轻意愕然,什么意思?施言怕吓跑了谢轻意,不能说自己对谢轻意有更多更凶猛的想法,于是用充满诱惑暧味的声音在谢轻意的耳边轻声说:“等晚上,洗漱完,上床后,你可以把你的想法一一实现在我的身上。”来日方长嘛,先把谢大小姐勾到手再说!谢轻意用力地咬住嘴唇,很动心,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略微琢磨便明白过来,哼了声,心说:“在这等着呢。”她抬指戳戳施言的肩膀:“让开。”施言看着谢轻意泛着红晕眉眼间尽是妩媚的面容,视线又落在那饱满红艳的嘴唇上,不想让开,还想亲。她又凑上去,亲了口,这才转身出去。谢轻意在浴室站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后,想出去,站太久了,腿有点酸软,又喊:“施言!”,把施言叫进来,扶她到沙发坐下。施言说:“待会儿去吃饭,先给你看样东西。”她转身,打开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取出病历本递给谢轻意。谢轻意接过,凑近凝神看去,只能认出是薄薄的纸质本子,看材质像是病历本,但字是一个都看不见,于是问:“病历本?你的?”施言“嗯”了声,说:“今天去医院了,诊断为创伤性情感障碍,脑部拍片情况显示有点轻微异常,开了些药调理,主要治疗是看心理科,心理医生呃,她说,既然你们互相喜欢,那就好好地去享受恋爱,顺其自然。”互相喜欢?谢轻意抬眼看向施言,心里有点美。谢轻意把病历本递给施言,让她照着上面写的念了念,又让施言把检查报告和结果都念给她听了,拍片的数值是接近正常范围的,诊断结果也显示比较正常,只写了创伤性情感障碍,没有关于人格分裂的诊断。施言坐到谢轻意的身边,凑到她的耳畔悄声问:“你是想确定有没有人格分裂的诊断吧?谢轻意,你是怎么发现的?”她的声音有些幽森。谢轻意说:“我比较擅长微表情观察,也能容易看透和猜到别人的想法,所以,其实,从很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其实大概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内心拉扯纠结,情感上跟理智上,想做的跟能做的,有着严重的分离感。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装出另一副模样,装久了就病了。你装出来的是大伯母想让你长成的样子,你太在意她,不想让她失望,同时这副样子也是你出于自我保护的伪装,为的是让人降低对你的警觉性,甚至忽略掉你,注意不到你,这样才不会继续欺负你,伤害你,而你则可以伺机而动,趁其不备咬破他们的咽喉,一击制敌。你喜欢咬人咽喉,包括我的。”她知道,施言的病源自于小时候受到的欺负。一个养女,占了死去的大堂哥谢玉书的位置,按照老传统来讲,那可是谢家长子嫡孙的位置,所以从谢承安到谢承安的儿孙们乃至其他人都不待见她,大伯母自己都难,就更护不住她多少。施言挨打、被推到水池子里、被一群同龄小孩子围着骂,仅她撞见的就有好几回,甚至有回施言还因为跟谢甜甜打架,让谢承安一耳光给扇翻在地,摔得哭都哭不出来了。她那时候她才两三岁,还不太懂事,坐在旁边看戏来着,只在他们实在闹得过分时,才会悄悄地去叫爷爷过来。爷爷的维护只会让施言遭更多欺负。她再大些的时候,懂点事了,知道对错的时候,施言已经让大伯母送出国了,伤害已经铸成了。她扭头看向施言,看不清样子。她把自己的咽喉凑到施言的嘴边,低声说:“想咬,就咬吧。”施言轻轻咬住谢轻意的咽喉,把她按倒在沙发上,双手抓住谢轻意的手腕,将她禁锢在沙发上,问:“那你呢?你最想做的是什么?你想发的最大的疯是什么?”谢轻意闭上眼睛,说:“按照谢家祖谱登记的名单,给每个人都备一口棺材,然后,整整齐齐地摆在前院,把所有人都装进去。墓地都挑好了,就在谢家金库。这样,他们死了,我满意,他们找到了谢家金库还能睡在里面,相信也是满意的,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我想啊,但是,我不能。我跟老先生有约定,分了家,就不是一家人。他们不来惹我,我不去动他们,看在都是谢家血脉的份上,没来招惹我的,有难的时候捞一捞,帮一把,也算是全了情分。惹我的,那就随我便了。”施言又问:“你喜欢我什么?”谢轻意说:“你什么都长在我心坎上,连发疯都是。你居然可以在发疯和正常之间来回切换,当你理智上想做又不能做的时候,你就会换一个人出来,然后就去干了!然后,你还可以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地自欺欺人,不是我干的。特不要脸!可就连这不要脸的劲,也是我没有的。”太要脸,活得也很难受。施言没忍住,又在谢轻意的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下,却是不敢用力,只将她抱紧了,心疼极了。69第69章 谢轻意任由施言抱紧了,又说:“以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讨厌我,后来我明白了,因为我姓谢,在你眼里,我们姓谢这一家子,除了我爷爷,没一个好东西。我爷爷可能也只能算半个,毕竟养出谢承安那么头畜生,你来我家过年节,却总是让一群人欺负,那么多大人看着你挨打受欺负都不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