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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政委都问他:“老谢啊,你家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这孩子该治得治啊,有病不能拖着,你这样子影响不好……”现在想起来,大哥虽然行事有点混账,但讲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孩子多,再拉垮,怎么也能有一两个出息的吧,儿女们不行,还有孙辈呢,这个不行,还有那个。一堆儿孙指望着他过活,叫他们往东,不敢往西,叫他们往南,不敢往北。儿孙多,遇到不听话的,都不需要自己动手,稍微给个暗示其他人就能将其收拾了,管叫老老实实的。哪像谢轻意,仗着是独苗苗,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大哥确实有从中挑拨,可好端端的继承人位置让谢轻意给撬了,到手的家业飞了,任谁都不服气。谢轻意那样子,对着亲生父母都是一副冷冰冰连个笑脸都没有,看他的眼神比看陌生人还不如,不是烦就是嘲讽,谁能看得上她?这么一个东西,能有什么指望?指望她?将来他能死在路边没有人埋!谢承佑气完了,冷静下来,不得不考虑摆在面前的问题:谢轻意到底去哪了?本来嘛,这事很好解决。文兰一心扑在工作上,根本不管家里的事,对谢轻意不怎么上心,没空管,也管不了。她让谢轻意干的那一桩桩事伤透了心,又怕再刺激到谢轻意发病,几乎跟谢轻意断了往来。谢轻意确诊了精神病、没有生活自理能力,他将她看管起来,再顺手接管一切,顺理成章的事。退一步讲,谢轻意有个万一,走遗产继承程序就是了。他作为她的父亲,那是板上钉钉的法定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是谢家的东西,以文兰的性子不会出来掺和,只会全权交给他处理,一切稳当到手。假如谢轻意没了,文兰伤心一阵子,这事就过去了。她年龄大了生不了了,还可以能抱养。到她退休的时候,有空闲带孩子了,五六岁的小孩子蹦蹦跳跳正可爱的时候,一对可可爱爱的龙凤胎接回家,朝夕相处下来,慢慢的就接受了。施言就是收养的,大嫂因为体会过丧子之痛,疼她胜过亲生的。等到他们七八十岁不太能动弹的时候,两个孩子也成年能立事了,一切正正好。哪想到,谢轻意给玩了个失踪,还查到他又生了俩孩子的事,挑着这个节骨眼捅到文兰那里。但凡挑个别的时机,不管是出于夫妻共同利益,还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他关上门跪下来求一求,哭诉几番苦衷,演几出猪油蒙心悔不当初,文兰性子软,向来听他的,这事就过去了。可如今,谢轻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把所有嫌疑矛头都对准他,文兰不跟他发疯拼命才怪。谢轻意再不是东西,再是伤透了文兰的心,那也是文兰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如今一副生死不明凶多吉少的阵仗,再留下那么一封信,妈妈都喊上了,那是直接把文兰的拳拳爱女之心勾出来按在地上反复磨擦,用文兰来对付他呢。偏偏,他跟文兰平级,离得远,两个部队间没有交集往来,他想在工作上按住文兰,不可能!文兰是当政委的,专管思想政治抓作风问题,从那对孩子和他的生活作风下手,以她的手腕和能力,是真能给他干出个提前退休。他都退休了,那自然就树倒猢狲散,万事皆休。到头来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都没了。可找了这么多天,谢轻意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谢承佑现在就怕她是真死在哪个无人知道的角落,或者一直藏到文兰咬死他再出来。只有尽快找到谢轻意,叫文兰知道这一切都是谢轻意的计,是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为了坑害亲生父亲设的局,她自然不会再管。可从哪里去找谢轻意?主院地下极可能有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出口开得远且隐蔽,但里面的防盗不好破,进不去,就无法顺着通道查。谢家上下防范严实,他很难找到机会去探出口。思来想去,只能从谢轻意在乎的人下手了。谢承佑突然提了句:“我记得轻意跟施言的感情很好,今天施言连岳父都叫上了。”坐在副驾驶位的魏浩闻言,应道:“她俩的关系确实不一般,挺……亲密的。”又回头看向谢承佑,想看他突然提起这事,是个什么意思。谢承佑给了个眼神:你就想到这儿?他又说:“轻意离家出走,都不忘惦记施言,瞧着对施言很是上心。”魏浩懂了:这是想拿施言把谢轻意给引出来。谢轻意可是他亲生的,他都下得去手。魏浩面色不显,清清嗓子,满脸愁苦,央求道:“佑叔,我爸还在局子里蹲着呢,您给想想办法吧。”谢承佑说:“你爸大大方方从正门进去的,我请他去我家帮我看两眼,犯哪门子法了?后院有人打架,关他走前门的什么事儿?哦,段老三说他是你爸雇的,他打架斗殴就得你爸替他兜着啊?没见过员工自己犯事儿,把老板抓去做牢的,又不是你爸指使的。问问段老三有什么难处,替他解决解决。”魏浩点点头,说:“我试试。”心头很是不爽。这事情要是段老三能顶得下来,他爸何至于关到现在。这事情要么谢承佑去把他爸保释出来,要么就是谢轻意平安无事地出现,他去赔礼道歉求得文兰或谢轻意松口,走民事赔偿协商解决。双方都有动手,说起来也算互殴,来个治安拘留、罚款,也能交待得过去。他是疯了才去逮施言威胁谢轻意。谢轻是疯了不是傻了,谢承佑已经眼看着要栽大的跟斗,他还跟着往火坑里来个引火烧身不成?魏浩把谢承佑送到他家,恭恭敬敬地给安排了房间,又把自己最好的车子给他开,什么都给备得妥妥当当的,这才说:“佑叔,我先出去忙了。”谢承佑点点头说:“我中午约了人吃饭,你一起来。”魏浩响亮地应了声:“哎”,他出了门,先兜了几圈,确定谢承佑没有派人跟着,又到了隐蔽处,换了辆车,很是低调地去到谢家后门,敲门。后门没有人守,但有监控和门铃。没一会儿,出来个保镖,上下打量他:“哟,刚才跑那么快没挨成揍,这会儿还送上门来?”魏浩说:“我有事找文姨,您给通传一声。”摸出烟,两只手递上去:“拜托。”保镖不抽烟,扫他一眼,问完魏浩的名字,便打电话给秦管家。不到两分钟,秦管家的电话打过来,让保镖领魏浩去正堂。魏浩去到前院正堂,见到文兰就喊了声:“文姨。”文兰神情淡淡的,问:“有事?”施言坐在旁边,瞧见文兰的神情,觉得有点眼熟,想了想,谢轻意对着不爱搭理人的时候,就是这么个表情。魏浩把谢承佑想让他对施言下手引谢轻意出来的事说了。他说:“长辈们行事,我不好多说什么,但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办的。现在最要紧的先稳住,别让轻意觉得有危险不敢出来。要是拿施言威胁轻意,这不是刺激她么,万一再生出些事端,有个好歹,那我只能跳河以死谢罪了。”文兰明白,这是想捞魏林,投城来了。她问:“你爸的事,谢承佑没个说法?”魏浩撇撇嘴:“他想让段老三顶锅。”文兰抬眼看向魏浩,表情冷然,心里却极不是滋味,就好像突然间不认识谢承佑了。这事,说白了,就是谢承佑找的人跟自家保镖打起来了,谢轻意不出来阻拦,他就是两边的事主。他愿意把事情扛下来,把伤者的赔偿给到位,刑警队就能走民事调解放人。哪怕是她去阻止都没什么用。当然,她去一趟,更能把魏林放出来。她不追究,可以直接撤案,不用走民事赔偿程序就能放人。现在,她很乐意看到谢承佑身边的人反水,冷声说:“轻意没事,一切好说。”反之,则不然。魏浩听到文兰松口,明白这事还是有点戏的,响亮地应道:“哎。谢谢文姨。”先来表个态示上好,剩下的事再慢慢运作。他朝施言微一颔首,告辞,又从后门溜走了。文兰看了眼安装在正堂隐蔽处的监控,扭头对施言说:“谢承佑跟我不在一个部队,要调查他,得往上级打报告,我打算当面汇报情况。家里你多看着点,出门多带几个保镖。家里的保镖很得力,你带两个跟在身边,要是不够的话,再多添两个。”出轨有私生子女这事,兴许别人还能劝一劝马虎过去,但为了一对私生子女把婚生女儿、她唯一的孩子给逼疯再弄失踪,生死不明,这事不给个交待,谁都别想好过。她很清楚,谢轻意放他们进库房,是在让她看清谢承佑的真面目,留信说妈妈帮帮我,其实喊的是,妈妈救救我。轻意要是不跑,面对的局面就是失去自由或者死亡,跑了,把她引回来对付谢承佑,才能有一线生机。她知道家里的监控,全都是联网的。如果轻意的病情还能控制得住,还有自理能力,能通过监控掌握家里的情况。她希望轻意能看到家里还有她和施言,家还在,她不是有家不能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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