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本来想问需要哄睡服务吗,看谢轻意的脸色就知道是需要的。她说:“看你睡了没有,我去洗个澡,一会儿过来。”谢轻意想要拒绝,又想让施言抱抱哄她睡,又想起施言白天不耐烦很烦躁的样子,心说:“谁稀罕你哄。”钻进被窝,气闷地拉过被子蒙住脑袋,一边气恼自己没出息,一边讨厌施言趁虚而入,自己还特意给她这个机会。约摸过了十几分钟,洗完澡吹干净头发浑身香喷喷干干净净的施言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两米宽的床,谢轻意占了一半,施言离谢轻意还有半米远,还是背对着谢轻意。谢轻意起身探头一瞧,好家伙,她但凡挤一下,就能把贴边睡的施言挤到床底下去。她暗暗哼了两声,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挠施言的后腰。施言浑身猛地一颤,腰瞬间绷直,飞快地转身,回头,怒视谢轻意:“好好睡觉,不许动手动脚。”凶得跟刚才说要过来提供哄服睡务的判若两人。谢轻意被凶得不乐意了,噘嘴,起身下床,趿上拖鞋去客厅当厅长。稀罕你哄啊。不睡了!41第41章 施言简直要被谢轻意给折磨死了。那么凶残的谢大小姐,没了平日里拒人于千里外的疏远冷漠,也没了往日那高高在上的讨厌模样,一副香软可口很好啃的样子,让人想rua想揉,按倒在床上来来回回这样那样。施言满脑子都是一些疯狂念头,又顾及谢轻意的脆弱身板和精神状态,再想也只能忍着,不能付诸行动。谢轻意倒好,作上了。是真想让她抱着哄着睡啊。是真不怕被她上下齐手再翻来覆去来回啃啊。施言不想理谢轻意,可看过这祖宗的病历就知道,她很容易半夜失眠时发病。她愤然起身,气得连拖鞋都不想穿,直接穿着脚板去到客厅。谢大小姐坐在沙发前,抱着抱枕,开着电视,拿着摇控器选节目看。施言去到谢轻意身边坐下。谢轻意连个眼神都没给施言。施言探头看去,喊:“谢轻意。”谢轻意淡淡地扫了眼施言。眼神冷漠,但嘴巴还是噘着的,腮帮子咬得紧紧的,是真有点可爱劲在身上,直戳施言的心窝子。施言没忍住,伸手揉揉谢轻意黑色锦锻般的长发,放软声音:“哎,你别不知好歹。”谢轻意问施言:“你凶我,还让我不知好歹?”施言想跟谢轻意讲道理,但怎么讲道理?说她想睡谢轻意?说出来更尴尬。她的心思百转,盯着谢轻意,视线在她的嘴唇、下巴、颈间来回打转,想亲,想咬,想按倒来回千百遍。心头涌现的想法,让她没忍住,咬了咬嘴唇,最后叹口气,说:“很晚了,睡吧,我提供哄睡服务。”谢轻意挪开视线,盯着电视屏幕看,不打算进屋,也不打算理施言。不然,施言提供的就不是哄睡服务,而是睡她服务了!她不排斥跟施言发生些什么,老实说,还有点好奇,但这种事情总得是两个人相互喜欢,感情发展到那阶段才行的吧?没人喜欢被当作不受尊重的发泄工具。此刻的谢轻意周身都弥漫着冷漠气息,浑身往外冒着寒气。施言看得出来,这会儿是真不能惹谢轻意,会挨捶的。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多了,再不睡明天又没精神。明天中午还得去陈会长的寿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过去可不成。她不能把谢轻意撂在客厅不管,只能说:“去睡觉,我保证只抱抱你,不干别的。”谢轻意关掉没什么好看的电视,轻轻放下摇控板,冷着脸,头也不回地回到客卧,上床,钻被窝,躺下,学某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贴床沿边睡。一肚子气!施言跟进客卧,便见谢轻意躺得笔直贴在床边,但凡翻个身都能摔下去。那表情冷得哟,一看就是气大了。她说:“谢轻意,你的气性还挺大啊。”脾气也大。谢轻意哼了声,转身,背对施言,不理她。施言俯身,一手横在谢轻意的膝盖弯,一手横过谢轻意的腋下,没费什么力气便抱起谢轻意,没等谢轻意来得及反抗,就给挪到相对靠里的位置放下了。谢轻意有一米六九的身高,正常体重得是一百一十斤,她却只有八十多斤的体重,不仅瘦,还有些营养不良。施言有些心疼。她钻进被窝,轻轻搂住谢轻意,低声说:“睡吧,真不欺负你。”谢轻意背对施言,不想理她。施言贴紧谢轻意,一只手放在谢轻意的头顶虚虚地环住她,另一只手放在谢轻意的腰间搂紧她,将其整个儿护在自己怀里,轻轻地亲了下谢轻意光滑的后颈,低声说:“本来就对你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忍得可辛苦了,你还伸爪子过来撩。”两人贴太近,施言低低软软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性感和妩媚,像猫用尾巴轻轻从谢轻意的胸口擦过,又似珠玉落盘滚过耳畔,让谢轻意满肚子怒火瞬间消弥无形。她想到施言有时候挺烦她、讨厌她的,依然不想理施言,可又不喜欢现在这睡姿,睡得难受,想翻身换个舒适的姿势,但施言的呼吸又特别不规律,显然没睡着。自己总不能上赶着,一回头就又贴上去蹭蹭吧。谢轻意等了好一会儿,施言还没睡着。这是没法入睡吗?她转过身,正好将施言的侧颜尽收眼底,明媚大气的长相,衬着妩媚泛着丝丝涟漪的眸光,极性感,还带着张扬的诱惑力。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施言咬嘴唇的动作是什么意思:想亲。她也想咬嘴唇。谢轻意调整了个舒服的势姿,再抬起头,轻轻地在施言的下巴上亲了下,问:“我让你失眠了?”施言更睡不着了,还有点哭笑不得。她很想说,谢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好像只小猫?特别是亲下巴的动作,像极了把人咬了后,又跑来轻舔安慰的人小猫。可她不敢说,因为怀里的这只猫特别容易炸毛。谢轻意又往施言的怀里钻了钻,整个儿蜷在她的怀抱里,被施言的温度和气息包裹的触感,暖暖的,还有诱人淡淡香气弥漫在鼻间。偏偏又离得极近,于是,她没忍住,轻轻地在施言的胸口亲了下。施言重重地叹口气,“谢轻意,你是真烦人。”好折磨!“要不,你攻,我受。我可攻可受,我躺平。”翻过身,面朝天,摆出躺平的模样。施言的触感太好,谢轻意没忍住,又往她身上蹭了蹭,再调整好睡姿,说:“拒绝上当受骗。”她要是对施言做出点什么,施言就能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连本带利讨回来。施言气闷地说道:“谢轻意,我肯定是上辈子炸了银河系!”她想撂下这祖宗不管,各睡各的,不行!谢祖宗失眠,需要人哄。提供哄睡服务,跑来亲亲蹭蹭就是不和人发生点什么,那你倒是老实睡啊。她再次转身,揽住谢轻意,用哄孩子睡觉的节奏轻轻拍着谢轻意的背:睡吧,睡吧,小祖宗,我求求你睡吧……她在心里默默念经。然后,怀里的小祖宗呼呼渐缓,渐沉,整个人也都放松下来,睡熟了——不到两分钟。这睡眠质量,叫失眠?施言心说:“我这才叫失眠好不好!”她觉得自己好可怜。实在气不过,她偷偷地在谢轻意的脸上、耳垂上亲了好几下,收点利息,这才关了小夜灯,入睡。谢轻意被施言的动作吵到,只换了个动作,抱紧施言的胳膊,然后又往她身边挤了挤,蹭了蹭,便继续睡熟了。这黏糊糊的依赖劲,让施言的心头一片柔软又心疼,搂着谢轻意,努力地让自己不胡思乱想,终于有了睡意。好在是周日,可以多睡一会儿。她一觉睡到十点闹铃响。谢轻意也被吵醒了,睁开眼,屋子里黑漆漆的,分辩不出时间,但醒来时身旁有人,还是头一回。身边的施言明显没睡够,困得起不了床,闹铃响了,直接扯过被子蒙头,懒懒的有点小赖皮的样子,嗯,大赖皮。谢轻意忽然发现,施言好像挺有大姐姐样的?她还挺喜欢的,于是又往施言身上蹭了蹭。施言迷迷糊糊中抬手摸到谢轻意的背,轻拍着哄睡,拍了两下,自己又睡沉了。过了五分钟,闹铃再次响起,又把施言吵醒。她翻过身,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关了闹铃,按亮小夜灯,又扭头看向谢轻意,哟,谢大小姐已经醒了,赖在被窝里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精神头还挺好。她问:“你睡醒了?”谢轻意点头。没做梦,睡得特别安稳踏实,精气神都好了许多。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也起床,随口问了句:“你中午要去陈功名那吃寿酒?”施言略有些吃惊,问:“你怎么知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