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二合一章(1 / 1)

一场闹剧,齐帝自拿到所谓的‘证据’,根本没有指责太子一句,连问都没问,就将证据当作了伪证。 甚至不需要太子一句辩解,自有皇帝为他挡下刀光剑影鬼蜮伎俩,这就是圣心。 无人可以置喙的偏爱。 * 大皇子在生辰宴上饮了酒,宴会结束,大皇子步态不稳的撞上来,祁元祚从他身上闻到了酒气。 “谁给安河王上的酒水?” 伺候大皇子的人连忙辩解:“回禀太子,是安河王今日高兴,向旁边坐着的大人讨了两杯。” “只是王爷不胜酒力,才这样了。” 大皇子晕的找不到东南西北,无头苍蝇一样摸索: “本王没事,本王这就回去……” “这就回去!” 大皇子喊着要回去,去的方向却是承祚殿。 摇摇晃晃脚下一绊,就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祁元祚忙撑住他,嗔怪道 “怎么忽然想起来喝酒了?还喝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和方藻学的?” 只这么一接触,祁元祚温情一冷,面上不显道 “今日别回去了,将大皇子扶到承祚殿偏殿命人熬些醒酒汤,再请个太医,明日酒醒了再出宫。” 下人听命,搀扶着大皇子去往承祚殿。 齐帝口说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让祁元祚先自己回去。 齐帝对自己的生日特别有仪式感。 每年生辰将近,会提早将公务处理完,当夜什么也不做,抱着小太子分吃一碗长寿面,絮絮叨叨讲一些无人敢听无处可述的往事。 今夜齐帝却说他有些事要处理。 祁元祚揣起手边走边思考,刚才他扶大皇子的时候,对方的肌肉有不自然的僵硬。 大皇子没有醉,又或是压根没有醉到他表现出来的程度。 他是装的。 目的呢?留宿宫中。 四皇子,齐帝,大皇子…… 祁元祚默默叹气,若非必要他实在不乐意踏足那个地方。 “改道景德园。” 祁元祚去的大张旗鼓,他身边除了伯劳还有四个太监,两个宫女,景德园这处废址外面有几个看门的,里面有几个打扫卫生的。 皇子皇女关进来,就住先帝嫔妃曾住过的房子。 祁元祚到的时候,四皇子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站在屋舍门口,黑漆漆一团,像冤死的女鬼。 晦气。 “都去院子外面守着。” 伯劳带着人不情不愿的退下了。 如今这座先帝嫔妃生活过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祁元祚提着灯笼,四皇子黑漆漆的立在门口。 因纱朦胧的扶光色在灯笼的暖光下,如夜里的太阳,明亮却不耀眼。 四皇子记得太子爱明艳,自卢芝死后,衣服却越穿越素淡,像墓碑前的一捧祭花。 谁也不开口说第一句话。 祁元祚:“既然无话可说,孤就走了。” 他要转身的时候,四皇子终于出声 “不装了吗?” 祁元祚声音平静:“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四皇子讥讽道:“那封布帛难道不是你放在书房故意让我发现的?” “你想借我的手除了大公主。” “别人还以为太子殿下多么光风霁月,其实只是你藏的好,杀人从不亲自来,实际上得罪过你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祁元祚不怎么同意他这句话,心平气和的与他讲道理: “第一,孤不是嗜杀的妖魔鬼怪,孤杀人,从来是光明正大。” “第二,不问自取为偷,孤将自己的东西放自己的地方,还有错了不成?” “第三,孤从未想过杀大公主。” 他只是坐视他人走向自己的命运。 他一开始没想收拾大公主,大公主还没踩到他的底线,他没有杀人的理由。 那天他从宫外回宫,发现书桌上的暗格被动布帛丢失还惊讶了一会儿。 要说他有错,也就错在知道布帛丢失后没有找四皇子索要,放任大公主今日的作为。 祁元祚又不是什么好人,他当然不觉得自己的放任是错误,最多算漠视。 “你从孤这里拿走了一把刀,用刀杀了人,却怪孤没有将刀放好被你拿走,是何道理?” 四皇子步步接近他,恨不得剥开祁元祚的皮囊将上辈子那个灵魂拽出来,让他暴露在月光底下,将他晒个透彻 “你果然知道!” 祁元祚也不否认:“孤不傻,布帛丢失,除了你,孤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拿。” 承祚殿除了伯劳全是父皇的人,父皇知道布帛的事,闲着没事干了才让人偷这东西。 伯劳不敢动,父皇不会动,外人进不来,只有四皇子了。 在两人距离无限接近时,四皇子握着拳头猛然攻击。 祁元祚反应迅速,用垂落的儒袖绞住四皇子的手化去力道,十分文雅的将其推拒开。 祁元祚总爱用四两拨千斤的掌法,身上好几年的负重不是白戴的,他自信同龄之中,没人可近他身。 漆黑的夜色掩盖了四皇子眸中得逞的神色,只见被胳膊被推开的四皇子忽然转身后踢,祁元祚不得已用另一只手去挡他的腿,灯笼落在地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又见四皇子借着太子格挡他腿的力道脚尖一勾,悬身腾空,两腿发力,祁元祚退了两步,下一刻四皇子脚步快速转动,绕到了他身后,捏住了他的后脖颈。 祁元祚微讶,这招为何这么熟悉? 四皇子凑近他耳边:“交叉旋转步,你起的名字,熟悉吗?” “二哥,你的这招还是你教给我怎么破的。” 上辈子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觉得这招熟悉,是因为四皇子的步法起步式有点像后世的华尔兹,反正那股优雅的劲儿怎么看都不像四皇子会具备的。 祁元祚被人掐着命脉,却一点也不担心 “四弟想做什么?” 四皇子讥笑:“上辈子喝毒酒,被凌迟的滋味怎么样?二哥?” 四皇子话里话外要和他对上辈子的陈年老帐。 “四弟想做梦可以去床上。” “别装了,你也重生了,没道理我们所有人全都重生,只有你没有重生。” “你不过是借着先知先觉骗过了老大,现在还想骗我?” 四皇子收紧力道: “你厌恶大齐皇室了,厌恶老大几人,甚至仇恨齐帝,你唯利是图,狗屁的兄弟友爱,父子情深,都是你算计来的!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你扒了他们的坟,又扒了齐帝的坟将他们葬一起,那几个蠢货还感动不已,你只是想恶心他们罢了!” “你快恨死他们了!” 祁元祚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四皇子恶劣的在他耳边 “喵——” 上次没用的伎俩,这次却不一定没用 “二哥,天黑了。” 祁元祚深吸一口气:“你说吧,孤听着。” 四皇子当他承认了,嘴角止不住上扬。 “六弟杀了卢芝被你所不容,五弟杀了尹守知被你枭首,我可是掘了黄河,你为什么只是将我圈禁?” 四皇子:“后来我知道了,你是想借我的手,毁了整个大齐!” 祁元祚不由得感慨,这么多皇子里,三皇子看着最狡猾,五皇子像条毒蛇,六皇子最机敏,就连老大也不是好糊弄的角色。 但藏的最深看的最透彻的竟然是表面疯癫无脑的老四。 与这些人斗,他上辈子过的什么苦日子啊。 “祁元祚,你才是那个通敌叛国的人!” “你纵容大齐朝堂上下夺嫡,纵容后宫野心勃勃,甚至故意让老大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参与夺嫡,好方便你最后斩草除根!” “大齐的灭亡,皇室的绝代断宗,是你对齐帝的报复!” “这辈子重生之后你便开始计划了,用阴谋诡计迷惑了老大,让他成了你手里的一把刀,等你除了匈奴,又是烹狗藏弓!” “老大愚蠢,一直被你耍的团团转!” 四皇子语气从初始急迫变成了吼,握着太子后脖颈的手收紧又收紧,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他不知道自己在恨太子什么,但心中的不甘,压了他两世,原来那天让他跟着他走的承诺只有自己一个人放在心上了。 这个人想死就死了,半点儿不考虑当初! 还死的这么令人恶心!死在最亲爱的父皇手里,死在给司马徽铺就的通天路上! 哪怕四皇子疯癫,也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人甘愿给反贼铺路。 放着宗室皇亲不培养,将国祚让给外人,自己成为亡国之君,从此钉死在历史耻辱柱上,成为史书中为人谩骂的一笔! 四皇子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油! 他明明说过,说会让大齐成为万国朝贡的圣地,说要开山辟海,说要修路造车,让大齐臣民无不可去之处,说到时候打下海外给他们封王自治。 可是一切在灭匈奴后休养生息的几年中破灭了。 内斗让太子无力外扩疆土。 第一次离长安,回来是卢芝身死。 第二次离长安,征西域,大胜回程,途中遭遇刺杀,方藻断臂中毒,入脑疯癫而死。 第三次离长安征倭国,齐帝假病急召,连累尹守知死于狱中。 自此,太子再不出长安,再不谈征战,守着仅剩的祁多鱼,杀老五,杀老三,杀宗亲,杀贪官,坐镇大理寺,将大齐从上到下料理一遍,几乎杀了半个大齐。 太子贤德之名被暴戾恣睢代替,第三次废太子,不是齐帝想废,而是不得不废,因为太子杀的人太多,连齐帝也压制不住世家联合推翻太子要扶持大皇子的力量。 祁承玉原以为自己早已看透太子,对太子自灭覆国的费解一经浮现,鲢鱼过江的记忆杂而有序的串联,让四皇子恍然惊醒,他看的还不够透。 其实答案早已摆在了他面前。 只是他不敢信,不想信。 太子要的从不是国,而是民。 他所做所为求得不是大齐兴盛而是黎民兴盛! 是内斗导致太子的肃清计划不得不以平推的手段直白展开。 若没有内斗,休养生息十年,兄弟几人联合起来征战十年,在外以战养战,在内缓抓腐败酷吏、发展民生,太子最初的憧憬,未尝不能实现。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太子想征西域,想出海征倭国,但内斗使他掣肘,所有人不想让他好过,干脆都别好过。 树烂了,就挖了再种,棋要输了,就掀了重下,后续太子的连杀政策,已经是清盘的打算了。 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谁让太子喝了那杯毒酒,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四皇子的手在抖,祁元祚不知道对方长时间的沉默都想了,耳边的语音也在颤抖 “我问你,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这让他怎么回答? 祁元祚默默揣了袖子。 他的听觉经过特殊训练,很敏锐。 他的感官在黑暗里会因为曾经的刺激被放大到极致,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警觉和恐惧。 从一进来他就听到这个院子里有好几个呼吸声。 有的在屋顶上,有的在开着门的房间里。 四皇子很聪明,故意不点灯开着房门迎接他,门,代表着隐私,人看到开着的门,会先入为主觉得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谁能想到,那屋子藏着四个人呢。 风中的酒气早已暴露了他们。 至于房顶上的人,应该是父皇。 自己是请君入瓮的君。 祁元祚内心轻叹。 “这个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他抚去四皇子放在他后脖颈的手,捡起地上的灯笼 “孤生而知之。” “孤过目不忘。” “孤天生聪慧。” “这个答案,令你满意了吗?” 祁元祚的话八分真两分假: “孤三岁时发现大哥看我的眼神不对。” “愤怒、思念、感慨、沧桑,这根本不是正常小孩能有的情绪,心有疑,便相试。” “之后对你们,同样如此。” 太子的回答太过平静,平静到事实也像假的,可假的又无比真实。 四皇子握紧拳头,他要恨死太子了,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他说一个字都能扰乱他的判断。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他在祁元祚身上,只看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 今天晚上的小太子,像初夏的微风,又暖又凉,徐徐平述。 “你今日不说,孤对你所谓的上辈子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只是,记忆好比蜗牛壳,会成为一个人向前的拖累,就如现在的你。” “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孤想知道的,也知道了,走了。” 祁元祚的平静是对四皇子最大的打击。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一直想拆穿太子的伪装,拆穿之后呢? 四皇子挑衅道:“站住!我坏了你的计划,你难道不想杀我吗!” 祁元祚在微光中回眸,轻笑一声:“哦,你说大公主吗?” “对于她,孤没有计划。” “我呢?对于我,你也没有计划吗?!” 祁元祚拿出十二分耐心:“小四,孤是太子。” “你知道什么是太子吗?” “嗯……”小太子斟酌用词,尽量用比较浅显的道理给他讲明白 “只要父皇愿意,整个朝堂的大臣都可以是孤的,孤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世界上没有人是不可代替的,你是,孤也是,孤有自知之明,从不奢望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祁元祚朝他挥手: “恭喜,你自由了。” 四皇子的心蓦地空了一大块,呼呼漏风…… 作话:不行,还是没写出来那种感觉,晚上我试试还能不能再修修文。 ——12:36修改完毕,勉强有了点感觉。 啊啊啊啊啊!有个宝宝说出来我想要的感觉了!对!就是四皇子矛盾又纠结,痛苦又迷茫,不知道想要什么答案,什么结果只知道咬在太子身后追寻的矛盾感! 还有小太子平静到突兀的诡异感!喜欢癫!孤身边全是神经病!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癫!孤身边全是神经病!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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