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过渡(1 / 1)

三皇子换回来发现自己被关起来了。 身边还有侍女劝他 “三殿下,娘娘辛苦照顾您长大,你却每日往承祚殿跑,怎不令娘娘心寒。” “您服个软,给娘娘撒撒娇,咱日后不去承祚殿了可好?” 三皇子小脸一黑: “本皇子才不想去承祚殿!” 他最讨厌太子了! 可是他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非常喜欢太子,每日都要去承祚殿。 他好几次失去意识醒来就发现自己正坐在太子身边啃肉干。 太子的动作好像在喂狗! 两人交换的频率非常乱,他总是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清醒后面临一堆烂摊子。 他还记得顺妃殷殷切切教他喊母妃,他羞于启齿,好不容易打算喊了,立刻失去意识。 等他再清醒,听到人议论,他对着顺妃喊‘哥哥’。 顺妃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失望,身边的下人对他逐渐失去了耐心。 三皇子一边焦灼一边无力。 他尝试与另一个人沟通,结果那人根本不回他! 一切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太可怕了! 三皇子自闭成蘑菇,再这么下去,会不会他正给太子下药,另一个人出来,拿着毒药找太子认罪? 三皇子终于下定决心,不能再逃避了 “母妃!呜呜呜,我要看太医,我脑子里面有个人!” * 卢芝每每放学会与老父亲和准姐夫一起回家。 司农卿这段日子春风得意,儿子活泼可爱,女婿相貌好,才华好,品性也好,入赘卢家,就是他的儿子了。 “爹,今天太子殿下给了我一个宝贝,说只有你才知道它的价值,你帮我看看。” 卢芝从贴身的布兜里拿出圆片。 司农卿拿在手上摸了摸 “材质很轻,见所未见,这透度竟比得上冰了。” 司农卿放在眼前欲观察其透光度,身体一震,停了脚步,他高仰着头,好一会儿慢慢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一只眼睛。 秋阳的冷光刺的他眼睛流泪,眼镜赋予他前所有的清晰。 司农卿心中惊涛骇浪,卢芝叫了他几声,林定尧也唤了他一声 司农卿什么话也不说,拉着两人匆匆回了府。 大门一关。 司农卿叉腰大笑 “儿子儿子!快快告诉为父这东西从哪里来的?还有多少?老夫非要宰同僚一笔!” “一个片子卖他们十金!什么?贵了?今天不买,明天二十金!” “这一家十金,那一家十金!再同太子对半分,咱们卢家也要发达了!哈哈哈哈哈!” 司农卿沉迷算账。 卢芝一听什么也顾不得了,这爷俩啥都没盘算明白,就开始算钱了。 卢芝嚷嚷着:“我要分三成!” 林定尧对两人的财迷十分无奈,委婉的提醒: “岳父大人,您是不是忘了算成本?” 司农卿:“对对对,成本几何?” 卢芝卡壳:“呃……没问。” 司农卿:“那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去问啊!” “等等等!” 迷了头脑的司农卿拉回理智: “卢家家训,天上掉的馅饼都有毒!” 他左右踱步: “老夫明白了,这东西不会只是个雏形,太子殿下拉你掏钱了吧?” “你们是不是还没告诉陛下?” “不能干不能干,这事不能干。” 卢芝才不听他的,夺了圆片就跑: “你守着你的家训贫穷去吧!小爷家训只有一条!富贵险中求!” 卢芝拉开门,对上了司马徽欲敲门而空置的手。 司农卿身子一直,又是一个严肃威严的卿士。 “咳咳,司马公子啊,信儿挺灵啊,定尧一回来你就找来了。” 卢芝紧着赚钱呢,门一开就溜了。 林定尧不住卢府,他与卢兰还未成亲,自当避嫌,今日是被司农卿急抓来的,三人就在大门口闹了刚才的一出。 他看看准岳父又看看司马徽,向司农卿施一歉礼,经司农卿点头才走出去与司马徽攀谈。 “听闻先生将要成亲,学生来问问时间,想讨杯喜酒喝。” 司马节风调回长安后,做了个不大不小的长安丞。 长安丞,为京兆尹属官,相当于长安县副县令,比起在一州呼风唤雨的刺史,长安丞虽是京官,却是连列朝的资格都没有。 司农卿查了林定尧的经历,断定司马节风不是个好东西。 林定尧入翰林院,仍担任着太学代课讲师,与司马徽接触避免不了,歹竹出好笋也有,只是司农卿私心不想林定尧与司马徽走太近。 三媒六礼即将走完,成了亲,女婿去江南就任,自与司马徽断绝来往。 林定尧性子宽和 “就这几天了,这月二十八。” “先生很高兴?” 林定尧点了点头,他自小一人,不在意世俗礼节,入赘还是娶妻都是同一人,何必在意名分。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之后他有妻子有父母,半生孤苦仿佛就为了今朝。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一年,林定尧身上的迷茫和孤僻被抚平,意气风发探花郎,入了清贵翰林院,还是太学讲师。 好吃好喝一年,白了,脸颊有肉了,他还长了几公分,气度从容,文雅不凡,丝毫不见一年前的落魄。 “先生去了江南要如何?” 林定尧想了想:“做个好官,谋民生,谋官途。” “若民生和官途只能选一个呢?” 林定尧想也不想:“那就弃官。” “我谋民生,是因为民有恩于我,我自当回报。” “官途吗……也是为了报恩才考的。” 他拍拍司马徽的肩膀:“你还小,不懂,读多了圣贤书,就懂了。” 司马徽:“我要学书,还是学人?” 林定尧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跟着太学里的老师学。” 这小孩儿整日脑子里不知道想的什么,总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司马徽若有所思的点头:“知道了。” 司马徽回去,又翻了一遍林定尧二十年的经历。 林定尧他十五岁的时候生了病,因为还不起药钱,被人强硬的卖了地,平日里挣得钱要买笔墨纸砚,没了地的他,就没了食物来源,靠着学堂的每天两顿饭活。 如果学堂放假,他就抠抠搜搜买几个馒头凑合,越看他的经历越觉得此人活到现在没死,还能读书做官,简直就是奇迹。 他说要报恩。 司马节风呢? 司马徽开始想爹爹的经历。 司马家家大势大,几代传承的世家。 司马节风做官托家族庇佑,一片坦途,未经任何风雨。 爹说,要光宗耀祖。 这难道就是格局? 司马徽不理解。 “哗!”纸张散落在地上,司马徽空茫的盯着虚空,又来了…… 这种感觉又来了。 一种与世界割裂,俯瞰众生,灵魂脱出躯体四感皆丧的……离世感。 他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纸。 所有人将他当作小孩儿糊弄,所有人都是说一半瞒一半,所有人都带着虚伪的面皮,只有一人特殊。 仿佛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抓住他! * 又是一个早学,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着未来的宏图霸业。 小太子在中央指点江山。 “你们只需要出钱,日后琉璃坊的盈利抽出三成贿赂皇帝,剩下七成按先期出钱多少分利!” 于是接下来好几天,这些伴读回去,各种理由从家里掏钱。 最局促的就是祁多鱼:“没钱……可以帮你杀人抵钱吗?” 小太子:“……你想孤杀谁?” 祁多鱼以为他答应了:“大皇子,五百两!” “三皇子,三百两” “四五六皇子,一人两百两。” 小太子:“……” 祁多鱼苦恼:“难道是,皇帝?这个大,要一千……唔!” 小太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原来最大的反派头子在他身边! “乖,孤借你一千两。” * 宝珠公主被噩梦折磨了一年。 在几位皇子降生后,她的症状越发严重了。 几乎到了彻夜不眠的程度。 她会疯的。 宝珠公主清晰的知道,她正走在深渊的边缘。 太医说她心有郁结,只有解决了心病,身上的病才能好。 大皇子时不时来开导她,每每叹息有什么事值得她如此。 是啊,有什么事值得她如此? 她是大齐最尊贵的公主。 是皇帝的胞妹。 直到养元宫生下一子,被连夜送出皇宫,送于司马家,宝珠公主终于熬到头了。 她打开口脂,用指甲挑了一块,红红的口脂,藏在鲜红的丹蔻下。 太后生完,对齐帝没用了,养元宫的戒备松了,宝珠公主是太后的亲女儿,一年里来看过几次。 侍卫按照惯例不作阻拦。 太后瘦了,也哑了,一双眼睛看向宝珠的时候,阴森又空洞。 她把宝珠看成了别的人,啊啊大叫着要冲上来,可惜她被绑在床上,无可挣扎。 宝珠公主看了她一会儿,柔柔一笑,空荡荡的大殿,几个侍女像黑暗里的木偶,默默呼吸。 宝珠公主倒了一杯水,温热泛凉。 一抹淡淡的红色在杯中散开。 她来的次数多,像朵沉默绽放的丁香花,无害极了。 宝珠公主笑的很温柔,托着太后的头,喂她水喝。 太后看到了水色不对,她啊啊叫着挣扎。 宝珠公主:“女儿知道,母后想活着,所以更要喝水了,人不喝水,会渴死的。” “母后总不能让皇兄担上渴死您的骂名吧。” 一杯水被宝珠公主强硬的灌下去。 啊……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宝珠公主开心的想着。 她走后没一会儿,太后永远的安静了……喜欢癫!孤身边全是神经病!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癫!孤身边全是神经病!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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