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你……就,够了。”塞琉古斯咬了他嘴唇一口,语气里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疯劲,梅杜沙寒毛直竖,这畜生说话越来越流利了,但说的全他妈是疯话,他知道此刻这是他唯一摆脱这条疯兽的时机,假如被他这么劫走,他不知道以后会有多惨,别提复仇计划了,他恐怕会沦落成一个性奴,还是一个非人生物的性奴!
“尼伽!”他爆发出一声厉喝,“救我!”
塞琉古斯盯着他瞳孔剧缩,撑开破裂的鰭翅再次一跃而起,与此同时,梅杜沙听见砰地一声巨响,赤色的热血溅了他满头满脸,这一瞬间似乎是相机里的慢镜头,他清晰地看见塞琉古斯背后本就断裂未愈的鰭翅被一簇低温冰弹撕碎扯烂,暴露出白森森的翼骨,失重感骤然袭来,下一刻,他便猛地坠进了水里。
一张大网兜头罩下,钢箍般的手臂却还紧紧勒着他不放,近处的绿瞳执着地盯着他一眨不眨,似乎压根感觉不到疼痛,梅杜沙被他盯得呼吸困难,被捞出水面的一刻,才发现那双绿瞳其实已经失焦,眼神涣散开来,拥住他的胳膊也随之失去了力量。
他的心脏不知怎么,狠狠一颤。
突然小臂一紧,他整个人被从网中拖了出去,随即被一件外套裹住了布满侵犯痕迹的身躯。尼伽将他打横抱在了怀里,被黑手套覆住的手捂住了他的脸,手指在轻微颤抖:“我早该想到……都是我的错。”
遭遇的事实被曝于人前,梅杜沙耻辱地闭上眼,只想暂时逃避现实,尼伽怀里并不是什么合适的避风港,但似乎是他眼下唯一的选择。梅杜沙攥紧他的袖子,尽力用平稳冷静的口吻道:“少将,我们得立刻离开这儿,这里还有别的难以对付的东西。”
两边的人鱼和那只水母在下方混战,不知会持续多久,但显然不能等到塞琉古斯醒来。
“喂,你们别漏了我!”
听见这欠揍的声音,梅杜沙侧眸望去,看见弗克兹从一侧的洞穴里钻了出来,衣衫有些凌乱,但看上去并没有遭遇和他们一样糟糕的事。对了……阿彻!
环顾四周没发现那栗色卷发的青年,他心下一沉:“少将,阿彻不见了,请您派几个人找他。”
“你不是说这儿很危险么?这时候我们可顾不上找他。”尼伽呼吸粗重,语气充满戾气,一手抱紧他,一手抬起,唰地一声,手臂上一根绳索弹射出去钉在上方的岩壁上,脚下一蹬,带着他上了洞顶。
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梅杜沙抬眸,看见飞行器正降落下来,落下数道绳索。
被尼伽抱进飞行器门内时,他往下看了一眼,那条强暴了他的疯兽被网兜着也拖了上来,目光不禁在他那对残破烂碎的金色鳍翅上逗留了几秒,他又想起在那洞穴内不堪遭遇,眼底泛红地敛了目,睫毛剧颤。
——活该。敢对他做那种事,就该想到会有这种下场。
“我会找机会替你把那条野兽弄死。”尼伽抵着他的耳垂,“无论是小皇帝还是氯川要保它,我发誓……”
耳垂被轻轻一碰,梅杜沙就敏感地一抖,恶心欲吐地别开脸,潮湿的银白睫毛垂下来盖住了浅眸:“少将,我想睡一会,等会回到了军舰,别让任何人检查我,碰我,所有的一切,我要自己处理。否则我宁可死。”
尼伽看着怀里的人,他的耳颊还是绯红的,看上去有种破碎的靡丽,与平时的坚韧带刺的模样全然不同,像冰雪初融后绽放出来的春意,动人的要命,可一想到这是因为遭遇了什么事,他的心脏都要被杀意撑得爆裂开来,只想将它碎尸万段。
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他深吸一口气:“睡吧,我守着你。”
……
昏昏沉沉间,双腿被炽热潮湿的物体挤开,嘴唇被覆住,舌头被纠缠,身体一震,似乎被什么突然侵入。
梅杜沙一下坐起身来。
只是一个噩梦。他凌乱地呼吸着,目光扫到身下,瞳孔一缩。他不知被谁换上了干净的内裤,但此刻……它已经湿透了。
立刻扯来纸巾将睡眠仓上的分泌物擦去还不够,他一遍一遍的用力擦着仓底,却擦不去充斥在神经里的强烈耻感与身体还残留着的感受。
小腹仍然鼓涨着,忍着呕吐的冲动,他颤抖着撑起身体,环顾四周,他正在一个单人休息仓内,没有其他人在,尼伽这次算是完全尊重了他的意愿,或许是真怕他有什么过激行为。去死?他当然不会,尼厄和氯川都还没死呢。
冷笑了一下,他伸手够到旁边的一个杯子,翻过来趴着,将杯子艰难地挪到身下,他深吸一口气,褪下了黏糊糊的内裤。一只手指颤抖地探到臀后,他咬紧了牙,随着一声闷哼,痛楚伴随着一大股浊液淌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泛着金闪的柔软颗粒滑落进了杯中。
——人鱼孢子。
他总算拿到了……却是通过这种方式。
梅杜沙咬破了下唇,眼底血红。那条疯狗……可他还不能让尼伽杀了他,他还……需要他。
该死的。
第54章 在意与否
将身体里里外外的彻底冲洗过一遍,梅杜沙扫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淤红的痕迹遍布全身,就像被打上了无数烙印,再也抹灭不掉。
他取出一个罐头,打开来,只咽下去一口,就险些吐出来。这三天,他连进食都是塞琉古斯逼着喂下去的,但连进食时也没获得片刻喘息,以至于他现在一吃东西,就会想起塞琉古斯对他做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