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向远笑得直抖肩膀,知道今晚安鹤一应该是要给他来个猛的。 果然,安鹤一完全不给穆向远缓冲,直接拿出两枚戒指。 “你你你…”穆向远抬起手,抓住安鹤一的胳膊,语无伦次。 穆向远认真地“哦”了一声:“保修吧?” “我知道你想戴,我不配合的时候,你可伤心了吧?”安鹤一抱了抱穆向远,“所以我现在又买了一对,圈住你,好不好?” “向远哥,谢谢你给我一个家。”安鹤一眼眶微红,“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家庭、学业和工作,最不普通的,就是有你这样一个家属。” “哥,我们会有争吵,也经历了一段不太好的时间,但我确确实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安鹤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也没有。” 安鹤一手忙脚乱地想给他擦,又被紧紧抱住。 安鹤一笑着拍他的背:“说来说去,你也就比我大俩月还不到。我就是看今天你生日,想让你开心么。” “好好好。”安鹤一捋着穆向远的后脑勺,闭了闭眼睛,轻声说,“总有一天,我们要相依为命。向远,这枚戒指是我的承诺。” 安鹤一轻叹:“哎,我怎么舍得。” 情绪一激动,胃口就不好,他俩一起都没吃掉半块蛋糕。收拾完东西,穆向远就伸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欣赏无名指上的戒指。 洗完澡的安鹤一翻身上床,看着美得不行的人:“戒指好看还是你手好看?” “嗯,好看!”安鹤一窝进穆向远怀里,特别配合地说。 这颤动会传染,激动很快席卷了整间卧室。 “生日快乐,向远哥…”安鹤一在神志清明的最后一刻,喃喃出声。 那风和煦而温暖,带来了无限生命力。 坐在诊室的时候,画家神色挺平静的,既没有忧心忡忡,也没有歇斯底里。 “大夫,我知道这病得做手术,我配合。我只有一个要求,宁可少切一点,少活点时间,也要保住手部功能。命短一点没事,但活一天,我就要画一天。” 医学是帮人摆脱病痛的,不是给人判死刑的。安鹤一沉默了一会儿,让彭小鹏给画家开了住院证。 这事儿安鹤一见着穆向远的时候大概讲了讲。 “我跟你说说开飞机的事。”穆向远清了清嗓子,“我经常跟副驾说,开飞机啊,其实是个度的问题。当飞行员,看的是个综合素质,有一项能力拔尖,其他瘸腿,不行。” “我想啊,你看病治病也是一样。怎么去找到一个平衡,既能消除病灶,又能保护功能,不激进也不保守,很重要。” “哎哟,这说的。”穆向远拍拍他的肩膀,“你这学员我不收。” 穆向远憋着笑,凑近了在他耳边说:“我可不搞师生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