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你还得吃将近三十年。”安鹤一同情地看着他。 安鹤一想了想:“我们退了休还会返聘,干到八九十的老大夫挺多的。” 安鹤一握着穆向远的手腕把他的手丢回去:“股外侧皮神经都要被你拍醒了,一惊一乍的。” 安鹤一不想他现在因为这个多想,抬抬手:“咱俩都有休假,不是说过了一起出去玩嘛。哪天凑凑你航班,你飞到哪儿我也跟着去,玩几天再回来。” 安鹤一理亏,闭嘴听穆向远念叨。耳边人叨叨着,他非但不烦反而更安心。 “啊,谁们?”穆向远没反应过来。 穆向远叹了一声:“这话说的,同事是同事,我当然跟你在一起更开心啊。” 明天上午穆向远还有航班,他选择适可而止,珍惜时间。一回家,他就要和安鹤一亲热,安鹤一揪住他的领带。 穆向远瞧着他松了手,这一松,他心里跟着一沉。 “我不碰你,保证不像以前一样把着你手腕。”穆向远信誓旦旦。 于是第二天在医院露面的时候,安鹤一的手腕上有明显的一道红痕。没错,是让穆向远用领带绑的。 不用早起,他俩昨晚闹的有点晚,起床的时候,安鹤一窝在热乎乎的胸膛里,竟然又来了兴致。 安鹤一通红着脸,语不成调还不愿输了气势:“那你真是该庆幸自己保养得不错。” 现在呢,疼倒是不疼,也不妨碍安鹤一活动手指,就是很惹眼。 不过安大夫坚持说自己是过敏了,并且没有穆向远在,他能做到脸不红只心扑通扑通跳。 穆向远已经习惯了被注视,他露出和乘务员一样标准的职业笑,解释着航路天气:“途中会有不同程度的颠簸,注意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 起飞前的准备工作一切顺利,穆向远核对着飞机的油量、重量和起飞速度时,机坪上出现了五六个穿着反光衣的人。 天朗气清的一天,他们碰上了局方检查。穆向远吸了口气,朝副驾点了点头:“加油啊,今天好好飞。” “嗯,好好飞。”穆向远又念叨一遍。 “怕啊,主要是怕这种神出鬼没的领导。”穆向远叹了口气,拿起耳机准备和机坪通话。 “哎!那辐射那么大!”穆向远吓得耳机都掉了,“小小年纪,你怎么想着让人家断子绝孙呢。” 穆向远清了清嗓子,戴上耳机,调定频率:“地面你好,天程6562,机位132,已准备好,请求推出。” 穆向远招手和机务告别,继续和机坪管制员通话,引导着飞机一点点滑行上跑道。 飞机加速滑行,达到速度后前轮抬起。穆向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副驾的操作和爬升数据,调定频率后继续和下一空域的管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