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中秋快乐。”安鹤一轻声说。 穆向远忍不住,伸出手压住安鹤一的后颈,狠狠吻了过去。 上了车,穆向远问安鹤一吃什么。刚做完手术,安鹤一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让穆向远定。 “我没有,我不是不爱见他们。”安鹤一坐直了,“人都可可爱爱的,我干嘛不爱见。” 安鹤一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去吃烧烤,你不能点脑花。” 想到下午刚刚看过的脑花,安鹤一闭了闭眼睛:“猪脑和人脑的结构,那是一模一样,只是大小不太一样。端上来,那还带着脑干。你让我给你讲讲大脑结构还行,让我吃,我下辈子都拒绝。” “哎,对了,我周六又要去参加夹绿豆比赛了。”安鹤一手指点在车门上,轻声说道。 “哎哟喂,你们不能换个东西夹吗?”穆向远双手握紧方向盘,看起来是真着急,“比如说,小米?” 去年,安鹤一在夹绿豆比赛里获得第二名,奖品是五斤绿豆。他不爱喝绿豆制品,于是全进了穆向远的肚子。 第04章 现在的餐饮业与时俱进,连烤炉都是自动翻转的,让食客除了等着吃,也没什么其他能干的。 安鹤一回过神,朝穆向远淡淡笑了下,抬手递了把烤熟的羊肉串。 看穆向远的表情,安鹤一就知道这家烧烤没达标,更没胃口了。 这话说的穆向远心里一揪,急忙张嘴想说点什么:“小安,我…” 他俩这个岁数了,各自事业有成,性格本就独立,不会提要对方多陪陪自己的要求。 “安安,你该多和人交往,生活不止有手术和科研。”穆向远耐心说道,“空闲时间,和朋友出去走走,也能换换心情。” “哎,说这干嘛,好肉麻。”安鹤一抽回手,搓了搓脸蛋。 没胃口加上这家手艺实在有限,八点刚过,他俩就起身走人了。 “差评,再也不来了。”穆向远气呼呼地说。 “那还了得。”穆向远语气夸张,“飞行部领导得关怀我,机队同事得慰问我,学员会叽叽喳喳的,怎么啦怎么啦?” “你们呢?”穆向远歪头问身旁的人。 “毕竟对方失去的,已经无法弥补了。经济赔偿,是我们最后能做的了。” 穆向远很少听安鹤一说起这方面的事情。多数时候,微信里是一句“手术成功,下班了”。 “安安,无影灯关了咱就不想那些了。”穆向远握了下安鹤一的手,“走,哥带你抓娃娃去。” 在国外的时候,安鹤一扎在医院,实在没时间。但他经常念叨,要和穆向远一决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