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8章 江州重案,灭门以祭旗!(第五更,求月票!)
江州,赵府。
夜色如墨,水榭庭院中几点萤火明灭不定。
赵家主赵秉烛斜倚在紫檀雕椅上,指尖轻叩青瓷虫罐,罐中幼墨蠹妖虫发出细碎鸣响。
“家主!
属下属下与东海妖廷的赤鳞妖将联手,率二百妖民妖兵突袭了江阴楼船!”
一名青铜假面黑衣首领踉跄闯入,面若金纸,跪在亭外。
他文宫震荡,文心龟裂,衣襟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赵秉烛指尖一顿,妖虫突然噤声。
他慢条斯理的看向黑衣首领,问道:“战果如何?我不想知道你干了什么,我只要结果!
江阴童生可遭重创?”
“属下怕暴露身份,牵连家主,未敢靠近楼船。”
黑衣人喉结滚动,硬着头皮艰涩道:“但见妖气冲天,众妖杀入了船舱,舱室中顷刻一片尸山血海!”
他所言,句句属实,无半点虚假。
“呵!总算办成了点事情!”
赵秉烛突然轻笑,“滚下去养伤。”
“谢家主!”
待黑衣人退下,
赵秉烛沉吟片刻,转身步入书房。
羊毫蘸着墨液在雪浪笺上游走,字字如刀,大肆抨击。
[臣闻江南道刺史举贤不避亲,以女婿李墨任江阴县令。
然江阴令李墨庸碌无能,乃攀附之徒!
致使妖祸横行,三百童生折戟.。
此等庸才,误国误民,不足以担任县令!请朝廷将其革职查办!]
他写完一份书简,反复观看三遍,不由满意。
扳倒李墨,他便有机会通过朝中的关系,夺取江阴县印。
“八百里加急,速发帝城三省礼部尚书!”
赵秉烛吹干墨迹,突然将信笺往窗外一抛。
“是!”
檐下黑影闪过,信使已携书信,消失在月色中。
江阴县。
县令李墨彻夜难眠,捏着急报,手指微微发颤。
墨迹被雨水晕开,却仍能辨出那触目惊心的字迹——江阴楼船遇袭!
寒意如蛇,沿着脊背攀附而上。
他缓缓闭眼,指节攥得发白。
这不是意外,而是逆种文人和妖族一场精心设计的杀局。对方不在乎死多少童生,只在乎——扳倒他这县令,夺取江阴县印!
只要朝廷震怒,一道圣旨降罪,他这江阴县令,顷刻间便会万劫不复!
“卑鄙阴险!别让我查出你是谁,否则.定灭你满门!”
李墨面色阴沉而狰狞。
江州府,子时三更。
府衙内外灯火通明,六角宫灯在夜风中微微摇曳,映照出廊下匆匆奔走的衙役人影。
太守薛崇虎面色阴沉,案前堆叠的卷宗如山。
《江阴童生遇袭案》,已惊动州府上下。
数千衙役奔走,别驾、主薄等大小百名官吏彻夜未眠,收集各方线索,调阅案牍,唯恐遗漏半分蛛丝马迹。
“大人!”
郡尉雷万霆大步踏入,将一叠卷宗重重置于案上,沉声道:“此番妖族突袭江阴楼船一案,目前的重要线索,锁定在逆种文人和东海妖庭!”
他翻开卷宗袋,
里面一枚暗沉如血的[逆种]令牌。
逆种文人的令牌出处有很多,有北疆蛮国,有东海妖庭,有南疆蛮庭。
显然,这块[逆种]令牌,出自东海妖庭。
以及一片泛着幽光的妖将鳞片,皆是童生江行舟,自江中捞获的铁证。
“禀大人——”
雷万霆嗓音微顿,眉头紧锁,“此战虽凶险,但庆幸的是,三百童生竟基本无恙!
仅十余童生当场殒命,未能救回。
江阴士卒与衙役折损更重,亡三十余人,余者皆无大碍。”
这足以让江州府,暂时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