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启道:
“陛下,三日前,漱玉街上的“义国公府”中传出暄闹声,惊动了武德司。
一番查探后,却是义国公世孙李恩博和呼延赤金夫妻间打架,闹得府中是鸡飞狗跳。”
柴宗训知武德司负责监察臣民,几乎在京城各大臣和百姓家皆有眼线。
柴宗训没当一回事,笑道:
“李恩博不好好在府中攻读,考中进士,却为何与其夫人呼延赤金打架?成何体统?”
汤启解释道:
“陛下,据武德司的调查,夫妻二人间的争执,正是因为李恩博不愿用功攻读,而呼延赤金以陛下圣意严格督促李恩博读书而起。”
汤启当即向柴宗训详细说起事情经过来。
自从柴宗训于开熙二十二年谕示李守节,命其子李恩博一定要考中商科进士以来,李恩博在其母亲浔阳夫人和其妻呼延赤金的压力下,好不容易在开熙二十五年才考取了商科举人。
呼延赤金本是贤惠之人,心中时刻记得皇帝的旨意,自小又得其父“威远公”呼延瓒传授武艺,武力不在其四个兄长之下。
因此平时里李恩博对夫人的话不敢不听,每日在家中苦读不已。
谁知去年(开熙二十八年)三月,呼延瓒挂帅率第二批龙骧军五大兵团开赴中亚与星星教作战后,或许是因长期被呼延赤金高压下攻读,或许是因见到一向令自己害怕的岳父呼延瓒离京远行,李恩博越来越抵触读书,渐渐与监督他的夫人呼延赤金争吵起来,且次数日渐频繁。
今年过年时,李恩博干脆与一些勋贵子弟前往汴京城中的烟之地,一去近月,流连不归。
符金定和呼延赤金婆媳派尽府中下人们,满汴京寻找都无所获,把二人气得个半死。
直到前天,李恩博在外玩的腻了,这才归家。
早已满腔愤怒的呼延赤金自然立刻和李恩博吵了起来,昨天两人更是闹到动起了手。
汤启娓娓讲来后,道:
“陛下,奴婢本不该拿此等小事来扰陛下圣听,只是听武德司来禀,李恩博从小不肯练武艺,夫妻二人打架时不是呼延赤金对手,昨日竟然下令府中家将家丁动手,成夫妻俩混战之局。
义国公年纪已老迈,多卧病在床,而世子李守节和潞州夫人都劝阻不住二人。
奴婢就怕二人年轻识浅,别要久了闹出大事来,那就不美了。”
柴宗训伸手猛的一拍御案,怒道:
“李恩博和他爹一样,也是个废物!
呼延赤金如此贤惠,每每劝他攻读,他不但不听,反而一天沉迷于寻欢作乐、饮酒呷妓,还敢让府中家将家丁打自己的夫人?!
真是没出息的孬种!
李恩博以为呼延爱卿为朕出征西亚,他就没有恐惧的人了吗?!”
汤启连忙恭声应是。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