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和丫鬟骇得脸色煞白,连忙拦住了,惊恐地道:“老爷,使不得呀使不得,夫人双身子可经不住!”
“啊,对对对,你瞧我。”于丘才傻笑着挠了挠头,又看向秦流西,道:“小子,不是,大师?你不是说你是道士么,怎还会看诊了?我夫人有孕,你这是算出来的?”
“大人,十道九医,玄门也有人会医的,若没有这本事,我岂敢自荐在你面前?不过看大人面相,子女宫丰润见红,确是要添丁之相。事实证明,我没看错,于夫人,确实有孕月余了,月份尚浅罢了。”
“呀,夫人的换洗确实已过了几日了,小姐病了,奴婢们倒一时不曾注意到,老爷恕罪。”嬷嬷作势要跪。
于丘才道:“算了,这阵子夫人自己也没注意,府中也乱,就免了你们的疏忽之罪。只是以后,可要仔细伺候夫人,若再伺候不周,就全发卖了出去。”
“是,老爷。”
于丘才这才看向秦流西,搓着手道:“那个,大师,你看我夫人还晕着,这身体?”
秦流西摆摆手,只在于夫人的人中按了一下,对方就悠悠转醒,茫然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夫人,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嬷嬷欢喜地道喜。
于夫人啊了一声,有喜?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腹部,有喜,是指她又有身孕了?
于夫人腾地要坐起,脑袋又是一阵眩晕,顿时轻哼出声。
“夫人,你别急,小心点。”于丘才亲自扶着她,道:“大师说了,你月份尚浅,可操劳不得。”
大师?
于夫人也才看到屋里多了一个陌生人,是个年岁极轻的小公子,这,是大师?
“夫人,这位是清平观的道长,我这一出门就遇着她了……”于丘才把事情经过一说。
于夫人双手捂着腹部,看向秦流西,唇瓣翕动着问:“我,我真的有了?”
秦流西含笑点头:“已有一月余,月份尚浅,夫人若信不过我,过些日子月份大些,可再请了大夫来扶脉。”
“等什么月份,现在就去。桔梗,你这就让于管家去长生殿那边请大夫来给夫人扶脉。”于丘才大声道。
于夫人气得不行,一拍他的手,嗔道:“急什么,大师不也说了月份尚浅,过几日也一样。”
真是个憨货,秦流西还站在这呢,你去请另一个来,这是要打人家脸?
她看向秦流西,尴尬地道:“大师你莫介意,我家老爷就是个大粗老爷们,不懂变通,他也是心急我的身体,并非故意质疑你的本事。”
“无妨,于大人也是关心夫人。”秦流西道:“夫人多年前曾小产过,也是久不孕,如今再有,是运道,可夫人近日郁结于心,烦躁不安,对养胎也无裨益,还请夫人放宽心才好。”
于夫人一惊,这都知道,她看向心腹嬷嬷,见她摇头,心下便对秦流西信服不少,道:“大师,想来你也听我家老爷说了,我家姑娘的病……我这当娘的,心疼也惊惶无力,还请大师救救我儿,若她有个不好,我怕也是养不好这胎了。”
她说着,急得掉下眼泪。
“哎夫人你快别哭,大师既然来了,肯定有法子。”于丘才见她哭,急得团团转,看向秦流西,道:“大师,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别怪罪,我家姑娘她……”
秦流西笑着打断他的话:“带路吧。”
这是要见于小姐的意思了。
于丘才连忙扶起自家夫人,两人一同往隔壁厢房去,那是他们女儿的闺房。
结果,这还没走进呢,就有一阵风疯了一般大叫着跑出来。
“蝶儿。”于夫人腿一软,摊在夫君身上,她自然是认出那个声音的,女儿这是又发作了。
那人影披头散发的跑出来,秦流西手一横,就拉住了对方的胳膊,一个借力,把她拽到了怀中。
于小姐尖叫着扭动挣扎,口水直往下流。
“蝶儿。”于夫人哆嗦着叫,可惜对方丝毫没听进去。
秦流西手在于小姐的麻穴上一掐,对方就软软的要倒下去,没能再挣扎。
有健壮的仆妇上前,接住于小姐。
秦流西看这小姑娘口水横流痴呆的模样,道:“抱进去吧。”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看秦流西一招就拿捏住了发疯的闺女,于丘才和夫人都带了一丝希望,跟着她进房。
于小姐被放在床榻上,呆呆的看着床帐,一动不动。
“大师,这?”于夫人有些心急。
秦流西道:“我先扶脉。”
看于小姐的丑态都被秦流西看尽了,此时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要用屏风遮挡的了。
丫鬟只取了一张帕子覆在于小姐的手上。
秦流西看她一眼,也不介意,按了下去,又仔细观看她的眼睛,问了生辰八字。
于丘才有些疑虑,道:“这,还要问生辰八字?我家姑娘,难道真是中邪,被邪祟上身了?”
于夫人啐他一口,直接就把女儿的生辰八字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