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定舍得。
只可惜姒癸没能听到他的心声,慢悠悠道:“三、二……”
“好了,贫道可以答应,贫道这就立誓,还请师侄听好了。”
南极仙翁板着脸立完誓,冷着脸看着姒癸。
“有其一必有其二,说吧,还有什么条件?”
姒癸都想给他竖个大拇指,思想觉悟挺高啊。
“其二,阐教配合本皇封神,所有人若封神榜上有名,一个月内到天庭报道,逾期不至者,由阐教负责处理。”
“两个条件,算不得过分吧?”
南极仙翁闻言一愣:“封神?师侄你是认真的?”
他第一反应就是假的。
因为圣人之间还没谈拢,有的恩怨情仇未解,这种形势下,谁敢胡乱封神?
别看姒癸是截教弟子,名义上的天帝,他依然不觉得对方能承担的起。
姒癸大手一摆:“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南极仙翁思索片刻:“你想将毛神都封给我们,截教占据高位?这不可能。”
假若不是开玩笑,南极仙翁很是怀疑姒癸做这件事别有用心。
姒癸慢悠悠道:“师伯大可放心,本天帝可不会和某些人一样做出那等无耻之事,虽然阐教作为认输一方,但毕竟是三教之一,自当在天庭中有一席之地。”
倒不是他妇人之仁,亦或是故作大方,而是祭坛告诉他,此刻封神,诸神分润天庭汇聚的气运的同时,同样在替天庭收拢气运。
通俗一点,天庭就像一家合资公司,虽然要给诸神发工资分红,可诸神也能给天庭带来一定的收益。
这本就是互利互惠的关系。
据说圣人开创教派与之同理,圣人传授门下弟子道法神通,给予庇佑,弟子们将圣人的理念发扬光大,同样能给圣人带来难以估量的好处。
世间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不然圣人高高在上,视众生为蝼蚁,又何必开创教派,或镇压一族气数呢?
此外,这也算是祭坛提前给予姒癸的“馈赠”,真正涉及圣人境的隐秘知识。
所以哪怕是为了趁元始道人不在,从阐教身上薅一把羊毛,姒癸也不会做将阐教全部封为小毛神这种无智之举。
南极仙翁沉思片刻:“师侄拿什么保证?就师侄第一个条件,贫道可是许过大道誓言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南极仙翁眼中一缕精光闪过。
区区晚辈,竟敢逼我立下大道誓言,看我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姒癸淡然道:“本帝会设立五方大帝统率四方,天庭中地位仅次于本帝,这五方大帝之一,由师伯来担任如何?”
“也不用什么保证,师伯若肯答应,本帝这就以天帝的身份将之昭告天下,并替师伯凝聚神位。”
说到此处,姒癸刻意停了一下,嘴角泛出一抹笑意:“众所周知,往后天庭统率三界,乃三界中除圣人以外至高无上的存在,师伯若为大帝,能获得的好处难以想象。”
“须知纵然姬发篡位成功,天帝之位也轮不到师伯来做,他能给师伯的,亦不会好过本帝给的,而本帝给的唾手可得,姬发给的遥遥无期,师伯何故迟疑不决?”
南极仙翁虽然意动,却也没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反而试探性问道:“师侄莫不是想让贫道出卖阐教的利益?”
同样的道理,他不觉得姒癸心怀好意,既然对方舍得给他这么大的好处,说不定会从其他地方拿回去。
比如封他为大帝,对其他阐教弟子却很苛刻,利用他压制阐教弟子。
好处是拿了,结果弄的里外不是人。
姒癸嗤笑道:“师伯觉得在如今形势下,封神一事,本帝不点头,阐教有利益可言?”
“连师伯六位准圣围攻本帝都以失败收场,纵然阐教弟子一尊神位都没有,可奈何的了本帝?”
南极仙翁毫不示弱,嗤之以鼻道:“那你怎么和你师伯祖交代?”
阐教一个不封?真当圣人是摆设?
莫要忘了,是因为圣人提议,才有的天庭和天帝。
姒癸淡然道:“交代自有本帝师祖以及后土圣人去做,还轮不到本帝这个晚辈,实在不行,也不是不可以补上。”
“本帝未必能顶住元始师伯祖的压力不让阐教弟子被封神,却能决定师伯能否成为大帝。”
南极仙翁默然不语,有两位圣人支持的姒癸,的确有一定的话语权。
姒癸感受到幽暗气息逸散的速度加快,略微不耐烦道:“师伯到底肯不肯答应第二个条件?”
“本帝不妨将话敞开来说,答应的话,阐教在天庭的地位和势力虽不如截教,但也不会太差。”
“不答应的话,一拍两散,有仇报仇,某些谋害本帝的人,干掉一个是一个。”
说完就要抬手朝地藏头上点去。
南极仙翁连忙说道:“且慢,你刚拿阐教与截教相比?”
“贫道明白了,说了半天,原来你是想用阐教制衡截教,防止截教一家独大,然后失去话语权吗?”
姒癸微微皱眉:“南极师伯说的什么胡话?本帝亦是截教弟子,截教一家独大对本帝而言难道不是好事吗?”
南极仙翁轻笑道:“可你毕竟只是三代弟子,是晚辈啊。截教二代三代弟子人数众多,他们岂能任你驱使?”
自以为识破姒癸用意的南极仙翁,露出得意的笑容。
难怪姒癸会突然提出封神,还给阐教许下不小的好处,原来是想趁圣人无暇他顾之际,奠定格局,以便自己坐稳天帝之位。
如此一来,这大帝之位,应下也不错。
“第二条贫道可以答应,但要先见到师侄给的封神名册,若师侄所言属实,阐教当全力配合。”
只等老师和通天师叔回来,就告诉老师,届时不管是用来要挟姒癸,还是引发截教内部之乱,全凭老师心意。
面对南极仙翁的误会,姒癸懒得去解释,他将幽暗气息尽数驱散,令天地重归正常,挥了挥手道:“师伯请自便,莫要忘了今日答应之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