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时候想到跑路,哪有那么容易?”
李恪在混乱的人群中盯住了沙木汗,他身后有零三、零四等四人贴身护卫。
只见他们一路直奔沙木汗而去,中途但凡有任何阻碍,李恪身边的护卫们都会手脚利落地替他消除干净。
这种乱战能有机会先除掉领头的,那是再好不过,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李恪就如一只猎鹰一旦锁定目标就会紧追不舍。
“一个个就如同丧家之犬,你们突厥人不是很能打吗?快来跟我一较高下啊!”
典韦叫嚣着抡起长戟,在敌人之中宛如入海游龙,刹那间便横扫一片,血沫飞溅,没有人能够近得了他的身,更妄论要伤他。
在这个狭小的甬道内,光是典韦一个人就硬生生牵制住了几十个突厥骑兵,乍看之下甚至像是他孤身一人包围了他们一样。
突厥人又气又急,却根本无计可施,在他们印象中只有一线作战的唐军具备很强的作战能力,而二三线的守军基本上只是凑数的罢了。
就是凭着以往的经验,这帮突厥人才敢绕过唐军重兵把守的防线,打算偷袭后方,专挑软柿子捏。
只是他们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落了空,现在他们反而被当成了待宰羔羊,被不停的冲杀,不停地驱赶。
李恪突破了混乱的战团,这时看到沙木汗正要骑马由一条岔路口甩开李元芳的追击,于是他顺势弯腰捡起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弓,又从尸体上拔出箭矢。
这整套动作连贯而熟练,几乎没有耽误多少功夫,一直到李恪爬上近处的小土坡,他才张弓搭箭瞄准了急于逃跑的沙木汗。
“今天你哪也别想跑!”
李元芳由另一头斜插过来,横挡在了沙木汗的去路上,后者急忙勒紧马缰打算调转方向,可这时一支羽箭直接从后方射了过来。
本就染血的羽箭贯穿了沙木汗的肩胛骨,他顿时吃疼,额前渗出豆大的汗珠,连手里握着的弯刀也掉在了地上。
李元芳见状,直接横刀劈砍,将这突厥先锋的脑袋削了下来。
李恪跃下土坡,随手丢掉弓箭说:“把他首级传遍各处,让突厥人都知道他们的先锋大将脑袋搬了家,这对他们的士气是沉重的打击。”
“是,殿下!”
现在沙木汗已死,还剩一个那思摩手下的心腹部将巴库,李恪本想去找这个人,但转头却听见花木兰的叫喊声。
他赶紧找了过去,赫然看到花木兰手持双剑正在追赶身形壮硕的巴库,两个人一前一后紧追不舍,看起来却显得格外的奇怪。
巴库肥头大耳,身躯庞大,活像个动作笨拙的大狗熊,而花木兰与之对比之下要小上好几圈,而两人此时的状态却截然相反。
如果不识内情的人看到这番场景,肯定会感到无比的困惑,明明巴库是看起来更加强大的一方,竟会被瘦小的女人追着跑?
李恪看到这里时,便停止了行动,花木兰既然已经盯上了巴库,就不会让后者继续苟延残喘。
在李恪身边这些亲信之中,花木兰虽然是女儿身,可她的意志品质却反而是佼佼者,一旦是她认定的事情就必然会贯彻到底,绝不轻易放弃。
这个道理放在眼前,就变成了一旦被花木兰盯上的猎物,就绝难有命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