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几人微微一愣,正要发怒,却听女人冰冷地警告道:“谁敢做多余的事,我先砍了他的手。”
南衙禁军怎么说也是朝廷精锐,几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一贯眼高于顶的他们,听到这种话肯定会愤然而起找回场子,然而今天的情况却有所不同。
这个时候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莫名觉得眼前这个气势不凡的女人所说的话,有着十足的说服力。
其实从花木兰刚才出手那一下,就足以让这些人对她的剑法心生忌惮。
区区一个女人,竟敢如此狂妄!
可手是自己的,被砍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所以生气归生气,也只能在心里暗暗生气,没必要冒险去尝试人家的剑到底有多快。
于是就这样,典韦和花木兰一出手便控制住了局面,等李恪向他们走近时,所有人才明白过来竟是吴王来找自己的麻烦。
“吴王殿下,你纵容手下这样无礼对待我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南衙禁军中有一名统领站了出来,看他心怀不忿的样子,倒像是在责怪李恪的不是。
典韦怒瞪他一眼,甩手先将手里揪住这人摔了出去,随后紧走两步来到了统领跟前。
“是不是要老子教你怎么跟殿下说话?”
统领面色难堪,虎背熊腰的典韦站在他面前足足高了他半个头,两人相较之下的体型、气势更是差了很大一截。
饶是如此,身为统领也不能当着自己的手下乖乖示弱,于是他卯足劲叫嚣道:“敢问你是什么人,在军中担任何职,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典韦听完之后,张手就是一拳砸在了统领的面颊上,打得后者往后跌退好几步,满嘴都是血。
捂着嘴痛苦哀嚎的统领,从嘴里吐出两颗被打落的牙齿,一脸怨毒地看向典韦。
“吴王,你怎么能纵容手下随便打人呢?”
“我们是南衙禁军,不归你节制,你更不能这样随意动手!”
这些禁军纷纷表达不满,而李恪则是将目光落在其中说话最大声的那人身上,并问他:“我的人来给工坊中的工匠们送吃食,走到门口却被你们截下,还挨了打。”
“你们是禁军,还是土匪?”
对方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李恪犀利的目光。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土匪,先前在安州剿灭水匪的时候,我命手下要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放过任何活口!”
“如今你们却在我的工坊门前作奸犯科,恃强凌弱,打你们那还是轻的!”
吴王的威压犹如平地惊雷,即便李恪是用十分平静甚至近乎冷淡的语气说出来的,可传入这些禁军耳中时却好似天雷乍响,让人不禁胆颤。
李恪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做这种事,肯定背后有人指使,于是他质问道:“究竟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那名被典韦打掉两颗大牙的统领,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他开口回答:“里面的工匠都是嫌犯,不允许给他们送东西,我们不过是照章办事罢了。”
“皇上下令查封工坊,羁押这些工匠,谁也不敢玩忽职守,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没人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