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打马向前,厉声呵斥道:“是什么人,敢阻拦吴王去路!”
在道路中央,一名老妇人领着身边一名较年轻些的女子,还有两个十几岁大的孩子,低头跪伏在地上。
“吴王殿下,我儿子黄四宝究竟是得罪谁了,为什么要害死他?我今年已经八十有三,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里苦哇!”
这老妇人说完就张嘴大哭起来,一旁这几个应该就是他儿媳和孙子。
李恪听见这动静,就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邀请他晚上去太子府赴宴,又恰好在半道上演这出苦情戏,谁要是以为这是巧合那就太天真了。
原本平民百姓就算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当街去拦王爷的马车,但如果事出有因,加上事主有心要把事情闹大,那就另当别论。
霍去病挠挠头,有些束手无策,领兵打仗是他的强项,但处理这样的状况他就傻眼了,毕竟面对的是老幼妇孺,对他们动粗不是大丈夫所为。
“殿下,这些人不肯走,该怎么办?”
他无奈向李恪请示,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把事情处理得妥当,又不耽误时间这的确是一个难题。
李恪迈步走出去,对老妇人道:“你们要是有什么冤屈,可以去大理寺报案,本王只是个闲散王爷,管不了这些事。”
“大理寺……大理寺管得了吗?我儿子是在悦来客栈被人下毒,回到家就死了,那酒楼不是王爷您开的吗?”
“噢,原来是担心我位高权重,大理寺不敢调查吗?那你们就想多了,只要事实确凿,什么人都得在律法面前低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我只是一个皇子而已。”
李恪说话时语气平稳,态度谦和,一点也没有王爷的架子。
“王爷严重了,老身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这几个孤儿寡母之所以斗胆拦住王爷的马车,就是希望王爷能彻查真相,将投毒的歹人绳之以法。”
这些人显然是受人指使而来,因此就死死咬着李恪不放,至于让他们去大理寺报案这样合理的建议,一概不予理睬。
在老妇人的哭喊声之下,越来越多的人凑了过来,大家都很好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有认识这几个人的,就跟身边看热闹的提起黄四宝暴毙的事。
事态越来越严重,李恪幽幽叹道:“非要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迈步走到黄四宝媳妇的跟前,对她说道:“你男人死得蹊跷,这件事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但你们要是在我这里纠缠不清的话,我可就要报官把你们给抓起来了。”
李恪这句话把她们几个给说愣住了,怎么堂堂王爷居然还要报官呢?
“这……这是为何,我们没有做错什么……”
李恪马上打断道,“不对,不对,你们看这条街上现在有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是你们几位蛮不讲理拦住了我的马车不让我走,这合规矩吗?”
“我一个王爷亲自走下马车,跟你们讲理,可你们还是不肯听劝,这算不算是你们在故意找茬?”
“再说悦来客栈的事,我虽是他们的后台老板,但黄四宝的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本王会去下毒毒死一个微不足道的黄四宝?”
周围的人听了这番话都纷纷点头,因为李恪说得有理有据,这件事本身就错不在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