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人现在其实还在殿下的监视之下。”魏征一句话,侯君集顿时抬头,惊讶的看着李承乾。
“是的,人在通政坊,就在春明门下,说不定一有风吹草动人立刻就会逃走。”李承乾摇摇头,神色淡淡的说道:“也或许是孤猜错了也说不定,说不定这件事情和齐知玄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人家也不需要逃。”
“明日看就是了。”魏征转头看向侯君集,说道:“陈国公,今夜派人在通政坊弄出一些动静,如果那人试图连夜逃出通政坊,就直接抓人。”
“喏!”侯君集咬牙拱手,然后他又看向了李承乾:“殿下。”
李承乾笑笑,然后说道:“孤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孤和他接触过,哪怕时间很短,但也能感受到,那人是个好手,而且相当不弱,想要抓住他怕是不容易,而且真逼到绝境,孤怀疑他会自杀。”
“自杀。”魏征微微一愣,随即抬头,眯着眼睛说道:“殿下的意思是说,那人和那些人有关?”
“孤一切都是猜的。”李承乾笑笑,低头说道:“就算是抓住了人又能怎样呢,他是一州刺史之子,身上又有儒林郎的散官,只要焚烧雍州官廨的那名杀手不吐实,就奈何不了他。”
“殿下放心,臣一定会让他吐实的。”侯君集的脸色狠辣起来。
“若是那人今夜或者明日,直接死在千牛狱,又该如何?”李承乾直接一句话反问。
“殿下?”侯君集有些不明白。
“太子的意思是说,有人会杀人灭口。”魏征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
“在千牛狱杀人灭口?”一句话问出,侯君集立刻就明白了过来,随即脸色一阵阴沉。
“平康坊的后面是什么人,魏相和陈国公也是知晓的。”李承乾看向侯君集说道:“这件事情最初让人心不安,就是因为孤让雍州府和太常寺卡了高丽婢入长安的手续,让他开始关注这里,之后一切才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齐知玄在长安,有人和他相互呼应,甚至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来自宫里。
“所以孤想看看,他在长安城,究竟有那些关系?”李承乾轻轻低头,面色冷笑。
“但若是他明日就离开长安了呢?”魏征反问。
“若是他足够艺高人胆大,找人试探,那么我们自然能够逼出他背后的人,这是最理想的。”李承乾抬头,看向洛阳方向,然后说道:“若是他离开长安,那么就让百骑司的盯着吧,他毕竟是光州刺史的儿子,跑的和尚跑不了庙。”
“殿下这是要将他们在天下间的力量,全部一网打尽。”魏征彻底明白了过来,随即轻轻低头道:“此行可行。”
这些人在长安,所有的不过是一些关系往来罢了,但是在天下间,才是他们真正的力量所在。
“此事需要禀报父皇。”李承乾看向魏征。
“调动百骑司,自然需要陛下许可。”魏征点点头,说道:“此事交由臣办便可以了。”
“总之,这件事情在长安怕也没那么容易结束。”李承乾看向侯君集,说道:“陈国公,麻烦你留意一下,这些日子,究竟会有什么人到雍州府打听消息,孤要知道他们背后是谁。”
“臣明白。”侯君集立刻拱手,他顿时就明白,李承乾是要将那些人彻底一网打尽。
……
宜秋殿,烛火闪动。
李承乾张开双臂,任由郑霜儿和郑楚两人,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李承乾平静的看了郑楚一眼,外面的事情,他一句话也没有对郑楚说过。
如今卢护的案子,基本上能够牵扯出来的,都已经牵扯了出来,剩下的,就是慢慢的追索。
如果郑楚现在去雍州府申请要将卢护的尸体运回范阳,侯君集那里说不定真的会放人。
但,李承乾不会让郑楚离开了。
她是卢护的遗孀,而卢护是害李承乾直接断腿的那个人……
不知觉,夜色已深。
郑楚站在床榻之侧,面色羞红的看着床榻上的红被翻浪,莺啼不止。
她看了一眼,和她一样站在对面,脸色羞红的侍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红烛晃动,气息暧昧。
突然,一只手从床榻帷帐之后伸出,然后直接郑楚拉了进去。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