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古儿汗国的大可汗是突利,而不是他。
即使他想代表古儿汗国去长安,也得突利答应才行。
却听突利若有所思的道:“派人跟你们一起去长安就不必了,只要你们将我古儿汗国的功劳,向大唐皇帝禀明,我也就不欠你们大唐什么了!“
“大汗!”
“好了,此事就这样定了!”
还没等乙失夷男的话说完,突利就不容置疑的打断了他,然后带着自己的部下,率先离开了军帐。
而乙失夷男等人则面面相觑,满心不甘,悻悻而退。
直到军帐里只剩下颉利,欲谷设,李靖三人,才听颉利冷笑着道:“那个乙失夷男,绝非泛泛之辈,突利怕是压不住他!”
“呵!”
李靖笑了:“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别人?我问你,赵德言逃到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他把他的盔甲给了我,就独自逃走了,或许早就被你们唐军射杀了!”
“那倒没有,我的人已经确认了,他确实逃走了!”
“这么说,他也背叛了我?”
“谁知道呢?”
“可恶!你们汉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狡猾!!”
“少废话!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老实点!”
“哼!”
颉利冷哼一声,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并没有嘴犟。
却听李靖又道:“欲谷设统领,颉利就交给你带往长安了,我还要在此安顿草原,以防古儿汗国趁火打劫!”
“是!”
欲谷设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便命人带着颉利,一路南下。
与此同时,太原城外。
李渊坐在马车上,一边与袁天罡下棋,一边跟他闲聊。
“当年在汉高祖刘邦,被匈奴围困在白登城,一直到他死,都没有报仇成功。”
“晋阳起兵,为了北面不受敌,我们只好向始毕可汗称臣纳贡!”
“说实话,那时候我真是无比的憋屈!”
说到这里,落下一颗棋子,然后看向袁天罡,笑着道:“若非你当年的一番话,我还做不到那么忍辱负重!”
“大唐建立之初,气象万千,功业一途,也是霞光漫道,就算没有那番话,太上皇也是富贵之人!”袁天罡捋着胡须说了一句,也跟着落下一子。
李渊看了眼他落下的棋子,眉头微蹙,然后感慨似的道;“这可是一招险棋啊!想不到你们修道之人,也会兵行险招!”
“呵呵.”
袁天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捋着胡须道:“修道之人,有自己的原则,应该遵循本心,若本心所向是险地,就算想要避险,也避无可避!”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此去长安,是否会有危险?”
“这”
袁天罡掐指算了算,然后笑着点头:“有!”
“报——!”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车外就传来了一道禀报声。
李渊闻言,不禁满脸诧异,心说这么准吗?
很快,杜才干就策马来到了马车外,低声道;“太上皇,我们的去路被江夏王带人拦住了!”
“嗯?”
李渊眉头一皱,旋即扭头看了眼袁天罡,沉声道:“能否直接冲过去?”
“不能,他带了至少五千人”
“岂有此理!让他过来!”
“是!”
杜才干应了一声。
很快,李道宗就带着自己的亲卫,策马赶了过来。
“太上皇,您不是要去打猎吗?怎么打猎打到城外来了,这是要去哪呢?”
李道宗讪笑着询问道。
李渊打开马车车窗,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我去哪,需要向你交代吗?”
“不敢!”
李道宗笑道:“太上皇去哪,那是太上皇的自由,不过,侄臣奉陛下之命,要随时保护太上皇。所以,太上皇去哪,请务必带上侄臣.”
“呵,你在教我做事吗?”
“不敢,侄臣只是”
“行了承范,你那点心思,还想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李渊没好气的打断了李道宗,然后直接了当的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不是去打什么猎的,我要回长安!”
“啊?”
李道宗故作诧异的道:“太上皇为何突然要回长安?”
“我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没有陛下的命令,臣也很为难啊”
“难道朕这个太上皇,说话不算话了?”
李渊的语气,突然变得威严起来,就连称呼都变了。
但李道宗依旧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寸步不让。
直到李渊脸上浮现出怒容,才听李道宗又道:“太上皇,您还是跟我回去吧.”
“如果我说不呢?”李渊眼睛微微眯起。
却听李道宗沉声道:“那别怪侄臣无礼了”
“呵!”
李渊笑了:“承范,你是在逼我?”
“太上皇您误会了,侄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没有陛下的允许,侄臣不敢让您回长安。”
“嘭!”
李渊一拍马车上的案牍,怒不可遏的说道;“他李二郎什么意思?还想将我囚禁在太原不成?!”
“没有没有,陛下没有这个意思,太上皇息怒!”
“息什么怒?他让我来太原祭祖,我来了,现在祭祖完了,怎么,还不让我走了?”
“不是的太上皇,陛下没有不让你走”
“那你拦着我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陛下的允许,侄臣不敢让太上皇回长安”
“好好好!”
李渊听到李道宗这番话,直接气笑了:“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拦着我是吧?”
“侄臣没有,是陛下.”
“嘭!”
还没等李道宗的话音落下,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就从马车上传出。
李道宗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问李渊:“太上皇,您没事吧.”
“朕没事,但你再说一句废话,可能会有事.”
“啊?”
李道宗只感觉自己额头上方,一阵被火炙烤的痛感,骤然传来,不禁欲言又止。
却听李渊冷冷说道:“这东西叫火枪,只要朕扣动扳机,你的脑袋会被朕一枪打爆,别以为朕在跟你开玩笑,当初在好峙县,朕和承乾,一人就杀了两个守捉郎!”
“想必你应该知道守捉郎吧?”
“这”
李道宗瞳孔猛的一缩。
他自然知道守捉郎。
而且曾经还跟守捉郎的人接触过。
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且武艺高强。
李渊与李承乾不过一老人和孩子,居然一人能杀两个守捉郎,足可见眼前这火枪的厉害。
“太太上皇,我可是您的亲侄儿啊.”
“亲侄儿又怎样?亲儿子都没一个好东西!现在我就问你,要么放我们离开,要么死,你选哪个?”
“我我我”
李道宗结结巴巴了半晌,最后还是觉得小命最重要,于是苦着脸道:“太上皇,您可千万别说是我放您离开的,陛下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
“哼!谁管他,我想我孙儿了,他管的着吗?”
李渊不屑冷哼一声,然后扭头看向袁天罡,挑眉道;“袁先生说的险,应该不是这个吧?”
“不是.”
“那这个是?”
“有惊无险!”
“呵!你们修道之人,果然有原则!”
李渊笑了,旋即朝杜才干下令;“走!我们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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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