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捕快,就没有品秩了,属于吏的行列。
捕快之下,还有捕手,则连吏都算不上了,属于临时工,是捕快的帮从。
两人到了这处酒楼,游明朝着掌柜的说了几句恭喜发财,生意兴隆之类的话,就带着李章上了二楼。
“你和那掌柜的很熟?你常来这里?”李章好奇地问道。
“这座酒楼,是龙二爷的产业,我们这些人平时聚餐吃饭,多有来这里。龙二爷是柳总捕的弟弟,柳总捕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滚地龙,所以,头啊,你懂了吗?”游明说道。
“哦,是这么个事啊。这个龙二爷,在城里的产业,多吗?”李章好奇地问道。
“不算多,也不算少,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招惹不起就是了。”游明回答道。
见游明不愿多说,李章也不强求,以后在洛阳多待一阵子,这些就都清楚了,也不急于一时。
“头啊,一个捕头,最多可以带十个捕快,每个捕快,最多可以带五个捕手,你打算带几个捕快、捕手?”游明问道。
“有什么讲究吗?”李章问道。
“也没什么讲究,只是现在,衙门里的捕快,都有跟了捕头的,头如果想要多招几个捕快,就得找那些捕头要人了。至于捕手,衙门允许每个捕快自己招五个人,工钱也由捕快自己出。”游明解释道。
“那你的捕手呢?”李章问道。
“我这点工钱,养活自己都够呛,哪有钱去招捕手啊。”游明自嘲着说道。
“那别的捕快怎么就有钱招捕手啊?你就混得这么凄惨?”李章好奇地问道。
“那自然是我一身正气,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赚那昧心钱了。”游明义正言辞地回答道。
“哦,我明白了,因为你一身正气,所以,别人都不带你玩,你只能干瞪眼了。”李章笑道。
“头啊,如果你需要人手的话,我这就去招人,只不过,工钱得你出啊,我是真的没钱了。”游明也笑着说道。
李章从怀里摸出一个金锭子,扔给游明,说道:“这是你的活动经费,拿去花,给我招几个机灵的人手进来。”
游明手忙脚乱地接住李章抛过来的金锭子,吓了一大跳,说道:“呦,金锭子啊,头,你还说你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哄人呢?”
“我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不过,钱财是不缺的,你放心替我办事,亏待不了你。”李章说道。
是不是大户人家,得看跟谁比,和桃花村那些村民比,李章家的确是大户人家,但是和长安洛阳那些真正的大户人家比,李章家也就是个渣渣。
两人吃喝了一顿,各自散去,约好第二天在衙门口见面。
李章回了客栈,见到了李艺,说了今天报到的事,一切都很顺利。
李艺也就放了心,打算明天就回桃花村,把李章的事告诉家人。
第二天一早,李艺坐着马车回桃花村了,李章则是一个人去了六扇门的衙门。
李章到了衙门口的时候,游明已经在等着了,手里拿着刚改好的公服,帮李章穿好,进了衙门,准备点卯。
到了大堂上,准备点卯的人还真不少,李章看了一下,捕头有七八人,捕快则有四五十人。
捕头和捕快,是很好区分的,虽然大家都是暗红底镶黑边的公服,但是捕头的官帽是暗红色的,捕快的帽子是黑色的。
至于总捕,则是暗红色的公服,不镶黑边,然后也是暗红色的官帽。
李章一进大堂,就引来了大家的注意,毕竟这么大的个头,在人群里实在太显眼了。
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个新来的捕头,似乎来头不小,所以也没人不开眼的上来挑衅,反而都亲热地朝着李章打招呼。
过了一会儿,柳如龙也到了,让人点了卯,又说了几句废话,就让大家散了,唯独把李章和游明留了下来。
“李捕头,现在有个案子,大家手头都有活,顾不上,就交给你吧。”柳如龙说道。
“请柳总捕示下。”李章恭敬地说道。
该恭敬的时候,就恭敬一些,表面功夫,李章还是愿意做一做的,这样,大家都好相处。
“清水镇张家村,村民来报,那里有僵尸出没,你去那里看一看。记住了,你只是去那里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僵尸出没,就可以了,然后回来报告。如果真的有僵尸出没,我们上报给捉妖司,让他们来处理,不需要我们往上冲的,明白吗?”柳如龙认真地嘱咐道。
“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李章应道。
“老油滑,你机灵点,该跑的时候就跑。”柳如龙又对游明说道。
“是,柳总捕,要是真的有危险,我一定第一时间就拉着李捕头跑。”游明应道。
柳如龙交待完,就让李章和游明出去了。
出了门,游明带着李章去了文书房,做了登记,又带着李章出了衙门,准备去马市租两匹马,用来代步。
“这关于僵尸的案子,有危险吗?”路上,李章朝游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