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来也奇妙:鲈鱼绣球剃干净了?刺,一口?下去满满的饱满鱼肉,外头油炸的外皮咬开后是鲜嫩多汁的鱼肉,鲜嫩的鱼球吃起来嫩且多汁。
肥厚的大乌参在?嘴里咬开,咸香的卤汁立刻在?嘴里爆浆,浓厚的芡汁裹着乌参肥厚的口?感让人感觉舌头都被胶质黏住了?,感觉独有的胶质在?嘴里流淌,满口?生香,浓郁回甘的乌参和卤汁,混合着胶质交织,口?感极其丰富。
“这道菜有意思。”旁边的食客点评。
叶盏忙不迭打广告:“我们家酒楼有喜事,这一月都会有折扣,您若是有喜事要?办,折扣力度更大,就能点这道菜。”
食客果然心动:“你家能办喜宴吗?”
“自然可以上门办,自带碗碟筷子,可自带原料也可主家提供菜肉。”如?今工坊里小?娘子们的厨艺渐增长,自然也可以开始接单了?。
果然就有好几位食客问询此事,如?今春暖花开,上巳节娘子郎君们互相看对眼,因?此多了?好多定亲提亲之事,定亲宴也特别多。
叶盏忙得脚不沾地,门口?却有人来送信。
是裴管事,送了?信件过来:“我?家老夫人刚收到?信就让我?立刻给您送过来。”
那肯定是裴昭的信。
叶盏心头猛地跳了?好几下,顾不得客套话接过信拆开,一目十?行看下去。
是裴昭的信,谢过她送过去的礼物,又东拉西扯说了?许多本地风俗、一路见过的稀罕吃食、餐厨做法,还说他所办之事已经办妥,已经动身回东京了?。
信件内容很是平淡,没有什么不适宜的地方。
叶盏唇角却勾起来,冲裴管事道谢:“多谢您,他可好?”
“可好,虽然受了?一点皮肉伤,不过已经痊愈,听?说人也黑瘦了?些,不过事情已经办妥,很平安,如?今已经在?路上了?,说不定过几天就能回来了?。”裴管事按照老夫人叮嘱一一道出。
“受伤?”
“皮肉伤难免,少爷报喜不报忧,但随从?已经写信回来,说已经痊愈了?。”
叶盏松了?口?气,送走了?裴管事。
裴管事道别,不过心里纳闷:这叶娘子笑什么呢?难道少爷的信写了?什么甜蜜之词?
他回头路上还在?思索此事,一抬头看见窗外原野上春花烂漫,猛地醒悟:不用写什么甜蜜之词,收到?心上人的信件本就足以欣然。
风将外面的杏花香气吹到?他衣襟上,裴管事乐呵呵笑了?。
叶盏翻来覆去看那封信件,唇角不自觉勾起,裴昭的确没什么过线的话语,只不过他在?信件末尾写了?一句:莽原在?望,不尽依迟。
万千路远,千里迢迢,莽原绵绵,道不尽心中绵绵不尽情义。
叶盏时不时就对着信笺笑,惹得宓凤娘怪:“难道是中了?邪不成?”一张纸有什么好看的?
又过了?几天下午有位客人上门,拿着礼部尚书的帖子,自称是管事,说要?定制上门酒宴,他给的定金丰厚,不过催得急,要?求第二天就办:“我?原本定下的酒楼跟东家闹翻了?,我?们只能临时定一家。若是能办今天就随我?去我?们府上,若不能我?再?赶紧去寻另外一家。”
没有将送上门的生意赶出去的道理,叶盏便接了?下来:“好。”
她粗略估计一番:酒楼常年有卤货、糟货、风肉等物,还有奶油蛋糕,这些就能应付一小?半的菜式,再?就是工坊里多准备的蔬菜肉果,应付一顿五十?桌还是足够的。
那管事喜出望外,掏出一个二十?两的银锭:“这是定金,若能做好,明天还有赏赐。”
他要?的急,就带着叶盏去府上:“我?们府上今晚就要?布置酒席了?。”
这也很正?常,叶盏赶紧吩咐伙计们准备东西,自己先跟着管事过去查看场地。
管事上了?自家马车,叶盏便叫了?一辆路过的牛车跟过去。有了?上次教训,她自然不敢上陌生人马车。
到?了?尚书府管事下了?马车,这是尚书府后巷,后面有个侧门,正?好方便他们这些做事的人进出。叶盏看地方对,警惕心消散,也跟着下了?牛车,付了?钱。
谁知?道牛车刚从?巷子里驶出去,叶盏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她心中警铃大作:“不好。”
咬了?那人手?一口?,趁着这空档,含糊喊了?一声“救命!”
可奈何声音太小?,尚书府的看门人还当是路过的马车腾挪地方,没留意。
眼看就要?被掳走,叶盏心一横,死活拉扯住车辕不上车,她想明白了?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公众场合,总好过横尸荒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