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我们也要。”回鹘人的中原官话就不是很标准了。
李申之微微一笑,没多计较,朝陆游使了个脸色:“陆兄,给这位兄弟也分一壶吧。”
陆游双手一摊,苦笑道:“没了。”
李申之回头朝着回鹘使者说道:“实在抱歉,没了。下次相聚时,定给兄弟补上一壶。”
那回鹘使者早就听说汉人狡诈,还以为是李申之瞧不起他们,脸上露出怒色:“没了?那我们就喝这一壶吧。”
伸手就要去抢桌子上剩下的那半壶。
李申之眼疾手快,率先将桌上的酒壶拿走,喝道:“怎么地?要来硬的呀?”
“不服气那?”那回鹘使者伸手就要去拔腰间的刀,打算用强。
这时,坐在一旁始终没有吭声的金儿,轻轻地捡起筷子在回鹘使者的手腕上点了一下,转而又飞快地调转了筷子,刺向了回鹘使者的心口。
回鹘使者手腕一疼,握着刀柄的手顿时松开。紧跟着眼前一闪,只感觉一道寒光朝自己胸口扎来,躲都来不及躲。
等到胸口中招,才发现是筷子。
然而金儿另一只手中握着的匕首,分明表明是因为她的手下留情,回鹘使者才留了一条命。
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回鹘使者转身就要走,却发现刚才一刹那间,陆游已经拦住了他后退的路线,甚至李修缘都隐隐地仿佛可以随时攻击自己的要害。
也就是说,如果刚才金儿手中拿的是匕首,而他成功躲过了匕首的攻击,那么陆游也会补他一刀。
摸了摸后脑门,又擦了一把前额的汗,回鹘使者疑惑不解地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继续吃菜。
不仅回鹘使者一脸的纳闷,在坐的所有使者全都充满了疑惑,包括那个高丽使者。
实在是看不懂大宋使者的这波操作。
你说他们硬吧?他们一声不吭地白送了西夏使者一壶好酒。
你说他们软吧?回鹘使者却被他们给硬怼了回来,险些吃了个大亏。
要论国家的实力,回鹘比起西夏来只强不弱,大宋不至于干这种欺硬怕软的事儿。
看不懂,实在是看不懂。
殊不知李申之也很无奈,我是很诚实的好吧。
你好好要,我送你便是了,这玩意又不值个钱,家里多的是。西夏使者语气是硬了一点,咱就当他们不懂礼貌,没教养了。
既然喝了酒,就都是朋友,日后到临安做客,想喝多少都有。
但是我都说没了,你还非要抢。抢就抢吧,还非要抢我正在喝的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狗都知道护食呢,更何况这么多大老爷们。
剩下几个小国的使者见到回鹘人吃瘪,都老老实实地吃着自己的菜,喝着自己的酒。
回鹘人几乎算是最能打的国家,单兵战力稳居第一梯队。既然他们都吃了亏,自己还是别去触这个霉头。
安静地吃着饭,西夏人那边却又不安生了。
虽然他们说的是西夏话,但从情绪能看出来,酒非常好喝,也非常上头。
不一会,那个西夏使者满面红光,晕晕乎乎地来给大宋使者敬酒:“好酒!期待三日后的宴会上,还能喝到这样的好酒!”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