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汲看着下面对抗天道的弟子,一时之间五味杂陈,她将叶冰带回天清门,却也并未真正教导过叶冰多久。叶冰不过十几岁殷汲就已经离开了天清门,自此之后几百年时光都是在寻找的路上。可再见这位弟子对她依旧恭敬,甚至带回了她寻了几百年的人。那是无忧的亲妹妹,却也是殷汲的心上人。叶冰也是在与殷汲重遇之时才知道这一切。此时叶冰又在替无忧聚魂,这些弟子还真是都有着一颗赤子之心,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过是在恰好的情况下顺手救下这些弟子,如今倒是得到他们毫无保留相助。聚魂依旧在继续,天雷再次落下,叶冰依旧凝聚鬼气与之对抗。但随着一道道的天雷落下,叶冰虽挡住了天雷,状态却也慢慢的有些不对劲。殷汲能看到她周身几乎凝聚成实质的鬼气。还有猝然睁开时那灰白的眼眸,仿佛都昭示着她此刻半人半鬼的状态。望舒看向屋内灵魂逐渐凝实的无忧,又看向外面越来越密集的天雷。整个云中城都被鬼气和天雷笼罩,望舒在下一道天雷落下之前出手替叶冰挡下了那一道天雷。亲自帮忙挡了一下望舒才知道这天雷的威力到底有多强,可叶冰却强行挡下了那么多次。然而此时云中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一身红衣,忽然出现在了叶冰面前:“即便是如此也不愿召唤本尊过来助你?”女子在叶冰面前蹲下,抬手勾起她的下巴,随即抬手在望舒之前替叶冰挡下了一道天雷。望舒看着那一身红衣的女子,轻笑了声,落在了殷汲身边:“你这弟子竟然招惹了那魂墟的鬼王。”“那可是活了三千年的厉鬼。”望舒摸着下巴琢磨着,自己与那鬼王若是一战应是能赢,只是怕是也讨不到好得受重伤。殷汲也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浅笑了声:“叶冰啊,本来就是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可能这就是从小和鬼有缘吧。”望舒笑了笑:“倒是神奇。”这女鬼分明就是特意抢在她前面给叶冰挡下攻击。“很是在意啊。”望舒有些揶揄的说道。殷汲继续弹奏安魂曲,琴声穿过浓浓鬼雾传入叶冰耳中,唤回了她的一丝清明。叶冰灰白的眼眸看向面前的女鬼,她眼眸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对眼前的女鬼的询问有些迷茫:“忘了而已,再说你不是自己也过来了?”女鬼沉默了一会,放开叶冰之后神色有了几分无奈。恼恨的捏了下她的脸颊:“你能记得什么?和你说了,让你离开魂域的时候唤醒我也是不记得了?”叶冰此刻没空和她说这些。“不帮忙就让开。”她此时正处于关键时刻,稍有差池师叔的魂魄都聚不拢,那是被天道惩罚而散去的,并不是一般的聚魂那么简单。女鬼撇了撇嘴,而后在叶冰对面坐下,与她一样双手不断捏决。随后叶冰的鬼气之中多了一缕红色的雾气掺杂其中。每每天雷即将落下之际,红色的雾气总是能先替她挡下。望舒见一人一鬼能应付过来了,便回到了无忧的身边,而后用自己的本源之力笼罩着无忧的魂魄。云中城的异象持续了整整十日,十日之后天雷逐渐散去,笼罩着云中城的鬼气也慢慢的散去。望舒操纵着无忧的魂魄回到了她体内,直到无忧的状态稳定了下来望舒才彻底松了口气。她身边的女子扶着她:“盟主,我们有必要这样毫无余力的去救治天清门的人吗?她们本就是被流放的罪人。”女子对望舒的举动实在是有些不理解。望舒此刻也有些脱力,她看向扶着她的女子,眼神之中有几分警告:“孤说过的话都忘了是吗?”女子顿时觉得遍体生寒:“属下不敢。”“被流放的罪人?当年天清门的掌门将魔尊当做挚友,两人自少年相识,几百年的交情,甚至仙门百家都曾对那前任魔尊抛出过橄榄枝,被蒙蔽的又岂止一个天清门,这罪名却让天清门独自承担,实在是没有担当极了。”“你说便是没有当年的天清门掌门,人族便不会有另一个人被蒙蔽了?魔神殿便真的不会开启了?孤看也不尽然吧,就算是为了赎罪,那如今天清门也赎干净了,没有他们魔族只怕会更嚣张。”望舒轻咳了声,脸色有些苍白,察觉到了殷汲靠近的气息,望舒看向身边的护卫:“此话莫要再说,否则便是你孤一样会罚。”“诺。”那护卫垂下头,老老实实的应着。殷汲匆匆忙忙进来,询问望舒:“无忧的状况怎么样了?”“应是无碍了。”望舒对她笑了笑,直起身子又恢复了往日那飘然出尘的模样。殷汲过去查探了一下,确实如望舒所说,她也松了口气。“此次多谢盟主了。”殷汲还是对着望舒道了声谢。“不必如此客气,救下无忧的也不是我,是你们天清门自己的弟子。”说到此处望舒又顿了下:“若是仙门百家的弟子都能像你们天清门一样,也不愁对付不了魔族了。”殷汲却苦笑了声:“若是其他宗门的弟子都有天清门弟子一样的经历,那这世间该有多少的苦难。”望舒闻言也笑了声:“也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