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政用手绘笔开始在这一侧的皮肤上作图。
他的神情专注而又认真,他本可以将图案用转印纸转印在她的身上而后开始纹身,可那个图案在他的心底已经摩挲了太多遍,多到他不用工具仅用画笔也能画到完美。
确实是一个很小的图案,他很快就画完了,然后他开始调颜料,开了纹身机调节电压和速度,准备吃色。
纹身机的声音很小,但木樱还是被吓得脸色淡白。
听说纹身很疼,还会发炎,那可是将色彩纹进身体里啊!
“会很疼吗?”她有些退怯。
“嗯,这块肉很嫩,比起别的地方来说会有一点。”路政回她,“害怕?”
“……可以上个麻药吗?”
“那会影响上色的,宝贝。那样纹身不会好看。”
“很快就结束了,你会喜欢的。”
木樱的话都咽了下去,才下针的时候并不是很疼,只是刺刺的感觉微微的疼痛感。
恐惧、危机感逐渐被新奇感与那隐秘的期待所代替。
她无法从男人那张现下过分好看的眉眼中挪开,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此刻男人身上有种朝圣者的虔诚。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纹身,而是他雕琢的珍宝,艺术品。
他在一个过分宁静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明明她抬手就能摸到的距离,但又咫尺天涯。
她开始觉得疼,咬紧了牙关不肯发出声。
只是单纯的不忍打扰他,不愿眼前的画面破碎。
为什么,他可以手法如此熟练且专业地给她纹身呢?
路家可是政界举足轻重的家族,路政的父亲现在也活跃在各大新闻报道里。
而路家的长子路政,更是长辈们夸赞的年少有为、天之骄子,卓尔不群。
他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者的矜贵傲气,也手法娴熟地用纹身机作图。
不过这不太像稳重自持的路家大少爷会做的事。
木樱想到他背后延至左上臂外侧的那大片纹身,那些图案让他变得更危险迷人,她从未想过要去探究每个图案是否都有深沉的意义。
“你居然还会纹身。”她实在是太好奇了。
路政用清洁消毒巾抹去创面微微的血迹:“嗯。”
她大着胆子问:“什么时候学的?”
上一次问他的纹身,他给避开了。
“在国外的时候。”他语气平淡。
木樱其实很不会套话、找话题聊天。她自认是个无趣又性格直的人。
对于看重的人或事,她永远都小心翼翼地端着:“为什么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