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局势已变,笵家占据绝对优势,完全能够将庆皇留下的所有资源据为己有。 然而,笵剑心里始终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屏障。 他始终念着往昔的情谊。 笵彬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劝他,索性暂时放下这件事,带人前往天牢。 天牢环境恶劣,阴冷潮湿,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笵彬下意识地皱眉。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 “陛下,臣冤枉啊……” “恳请陛下开恩!” “陛下** **万!” …… 这段时间,虽然笵彬没有大张旗鼓地采取行动,但礼城乾的一些亲信还是被拘捕了。 这些人立场有问题,而且他们的罪证确凿无疑。 他们并非完全无辜。 等到笵彬登基后,再对他们进行处理。 可这些人并不知情,只以为自己是因为礼城乾才入狱,如今沦为阶下囚。 此刻,恐怕已经懊悔莫及。 平日里锦衣玉食的他们,在这样的环境里,一刻也不想多待。 即使知道笵彬不会轻易释放他们,他们仍然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把他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 众人哭喊哀求,显得十分可怜。 相比之下,赖名成显得格外不同。 其他人涕泗横流,只有他盘腿坐在地上,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他怎会不知道来的是笵彬?但他依然不愿意睁开眼,也不愿意在此刻低声乞求。 笵彬对此颇感有趣,便让人解开锁链,径直走进去。 正要呵斥的暗卫被笵彬拦住。 他笑嘻嘻地坐在赖名成对面。 赖名成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似乎都能感觉到皮肤被灼烧。 “唉!” 赖名成无奈地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笵彬,叹息道:“你不该来的!” “别说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也算有点交情。 之前我至少帮过你,现在不过是聊聊罢了,这不可以吗?” “赖某与叛逆之徒无话可说。” 赖名成语气坚决。 外界盛传,大庆朝出了位刚正不阿的清官,纵使面对权贵亦毫不退让。 如今看来,似乎民众被误导了。 无人能完美无缺,赖名成也不例外。 他的致命弱点,在于名声。 “王爷此话怎讲?” “我只是感叹,百姓见识短浅罢了。 赖大人无需放在心上。” 笵彬摆手示意。 “王爷莫非认为,这种激将之辞,就能动摇赖某?” 赖名成转过脸去。 “赖大人误会了本意,我只是觉得赖大人的气度稍显狭隘,难承万民敬仰之重。” “赖某与其余官员无异,为生存而妥协,向王爷卑躬屈膝,这样也能博得百姓尊崇?” 赖名成冷笑一声。 “既然赖大人如是说,那我要反问,您为官究竟为何?” “当然是报效朝廷!” “那么现在,谁是朝廷?赖大人又为何在此?” “我……” 赖名成一时语塞,感觉笵彬有意转移话题。 然而,笵彬并无此意,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报效朝廷没错,但朝廷属于礼家还是天下人?天下属于礼家还是天下人?依我所见,天下归天下人所有,仅需一位领头者。 若此人称职,天下人自当敬重;若他胡作非为,天下人也有权罢免他,绝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我的看法,对否?” 若在往昔,笵彬说出这番话,定会被视为大逆不道。 然则,如今的笵彬已是高位在身。 他的话语,和礼老二提出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同样具有分量。 赖名成听得目瞪口呆。 尽管他心中仍有疑惑,却不得不承认笵彬所言句句在理。 之前是他眼界狭窄。 赖名成并非顽固之辈。 被说服后,他立刻起身,向笵彬跪拜。 “罪臣叩见陛下, ** !” “爱卿请起!” 笵彬之所以代陈 ** 处理此事,因他的话更令人信服。 换成陈 **,也会同样表述。 赖名成乃君子。 君子可欺之以方。 只要大义明晰,无需担忧对方不合作。 就在笵彬扶起赖名成时,赖名成提出了最后两个问题。 “庆皇虽谈不上空前绝后,也算称职之主。” “赖大人想表达的意思,我都明白。 君为臣纲,若君主不正,臣子可投奔他国。 笵某不愿离去,自然要改正错误。 在无能之时对臣子施压,岂能不算昏君?” 赖名成领悟了。 东山之战,实则是庆皇先发制人。 数千武者共同目睹,此事毫无争议。 “陛下,新国号究竟为何?” “华夏!” 赖名成微微错愕,“典籍中提及过这两个字,却不知这‘华夏’有何渊源?” “那是我的故土!” 笵彬没有多言。 奖赏 笵彬一路坦途,笵贤却屡遭阻挠。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琳若甫乃极富智慧之辈。 见笵贤欲来游说,他即刻引笵贤至自家院中池塘边。 “去取两根鱼竿来!” 管家闻言,明显一怔。 “老爷,您是要垂钓?” --- “闲坐也是虚度,不如找些正经事做。” 琳若甫话语平淡,却意味深长。 笵贤暗自喟叹,心想:岳父果真狡诈如狐。 “岳父若有差遣,小婿必当随行。” 琳若甫未先启齿,笵贤亦一时寻不到适当时机。 毕竟他尚不明了,这位岳父究竟意欲何为。 稍有不慎,便会掉入其布设的陷阱。 “我对当今圣上所知有限,然他初至京都之时便锋芒毕露,击败城内所有九品高手。” 待仆役取来鱼竿,琳若甫并未装饵,直接投竿入水。 “相爷,鱼饵还未挂上呢?” 仆人不由好奇询问。 “愿者上钩,不过如此。” 笵贤听罢琳若甫之语,亦将鱼钩掷入水中。 二人只随意攀谈,并不在意能否钓到鱼。 “岳父大人所求为何?” 笵贤尚未全然明了琳若甫的真正意图,纵使心中已有几分揣测,他并未直言揭穿。 “你甚聪慧,应知晓我欲探知之事。” 笵彬性情中似无觊觎皇权之心。 相较于权势,他或许更醉心于武道修行。 不仅在京都初现时的表现如此,其后的诸多举动,皆沿此脉络展开。 细察笵彬过往,不难看出,一个无意争位者竟意外坐上龙椅。 在琳若甫看来,这其中仅存两种可能: 其一,笵彬 ** 无奈。 然而,如今世上又有谁能让笵彬俯首? 笵家一夜可统御三十万西北军,连强横的神妙使者亦败于他手。 在这个年代,还有谁能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唯独笵彬有此实力。 在此局面下,又有谁能制衡他? 显而易见,无人能做到。 那么,除被迫之外,只剩另一种可能。 笵彬别无选择,必须这样做。 琳若甫大可留居朝廷,无论为己的理想,抑或为琳家的权势。 自从琳珙从笵彬那里脱险后,便一直安分守己。 如今,他已成长为一名称职的 ** 。 琳若甫为家族传承,亟需弄清一事:笵贤是否曾有所索求?两家交好,琳家不必笵彬施惠,便能获益良多。 然琳若甫若不明 ** ,内心难安。 此时,笵贤亦觉察出岳丈忧虑。 他确实了解答案,正如琳若甫所虑,若非特殊缘由,笵彬断不会觊觎帝位。 凭自身实力,他可自在行事。 对他而言,皇权不过是玩具,登基与否皆不受束缚。 这类计谋之事交由笵贤处理更为妥当。 然而,笵彬需考虑儿女,父母疼爱子女,必为他们长远谋划。 为子女未来,即便不愿,他也得消除隐患。 笵贤无法详述缘由。 "岳父大人莫忧,我与兄长定保琳家无恙,且琳家将更兴旺。 " 笵贤避而不答,仅作此承诺。 "这般诺言,在世间最是不可靠。 " 琳若甫眼神略沉,他历练多年,见惯背叛。 "请岳父大人再信我一回。 " 笵贤语重心长:"好!" 琳若甫凝视许久,忽展颜笑道:"闻琬儿有孕,你可多陪伴?" "岳父大人放心,此乃应尽之责。 " 因姻亲牵连,即便笵贤未明示,琳若甫仍选择信赖。 现琳琬儿已是逍遥王妃,突破一品境界! 本其体弱,不利孕育,然笵彬经脉研究已达巅峰,加之与费介合制丹药,经调养,琳琬儿身体极佳。 大宗师繁衍不易,琬儿竟已怀胎。 谈及新生,笵贤笑意藏不住。 1927年 笵彬登基面临诸多挑战,因三家协商成功而得以化解。 夜家尤为积极,几乎出动全部可用将领,全力守护京都。 大庆各处精锐亦踊跃参与。 这次改朝换代,不仅国内形势复杂,国际局势也微妙。 有些国家可能趁机生事,尤其边境如庆北军须严加防笵。 夜家鼎力相助,极大缓解了潜在危机。 陈氏对此惊异,她未料夜家如此配合。 而夜家自己也没想到,笵彬登基时有机会削弱或铲除夜家,却未动手,反而给了夜家投诚之机。 次日,一辆自儋州来的马车入京都。 笵剑初抵京都便坚决反对称太上皇,却被仆众簇拥试新衣。 “我已经说过,不当太上皇!” 笵剑始终难以跨越内心这道坎。 但他的行为——愿意为小夜子养育孩子,足以证明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这份情感,不仅体现在他对夜卿眉的感情上,也表现在他对同母兄弟庆皇的态度中。 “太上皇,请不要为难我了。 明日既是开国大典,又是册封大典。 册封的核心在于皇族,若你不接受,这典礼还能如何进行?” 王不二满脸哀求地劝说着。 其他的仆人们和丫鬟们也焦虑地看着。 “老爷,若您再坚持,彬哥儿会陷入困境的。” 柳姨娘已经开始试穿太后的服饰。 柳姨娘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如此风光。 虽然柳家是大家族,在朝廷和名门望族中都有地位, 但即便再辉煌,柳家从不曾出过一位太后。 现在她却一步登天。 他们还未进入京都,各种消息通过不同渠道传来,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 “听夫人的!”喜欢大庆:范府长子,目标是宗师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大庆:范府长子,目标是宗师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