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业带着五百精锐,来到城下列阵。
对方果然没有逃走,和他遥遥相望,双方隔空叫骂!
不用郭业吩咐,五百士卒齐刷刷地抽刀出鞘。郭业站在最前方,挥舞钢刀,怒斥道:“敌军听令,投降免死!”
敌将张虎仰天大笑:“姓李的,你莫非脑袋被驴踢过吗?你以为本帅会束手就擒,任由你宰割吗?”
“那咱们就试试谁生谁死!”
“别跟他废话!”张虎大吼道:“弓箭手准备,放箭!”
漫山遍野的利箭射向李府城墙。
郭业见状不由得倒吸口凉气,这种程度的攻击,就连他们这支精锐,都不敢硬接啊!他立马喊道:“盾牌掩护,火油罐准备!”
火油罐是守城利器,郭业特意叮嘱杨凌准备的,现在派上用处。
他们身后的民夫扛着巨型火油罐飞奔过来,将其安置在城楼下面。然后拿火柴引燃,泼洒在城墙下面。霎时间,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杨凌喝道:“扔石头,砸死他们!”
郭业大喊道:“不行!不能砸死他们。”
“为啥?”
“砸死敌人不值,砸伤他们才是目标。”
“原来如此!”
杨凌大吼道:“抛石机准备!瞄准张虎!”
“放!”
几十枚巨大的石块呼啸着向城外飞去,打得张虎狼狈不堪。
“放箭!射死李德馨!”
“放箭!射死郭业!”
张虎、王二狗等人,纷纷调转矛头,朝着郭业射箭。
杨凌指挥着士卒,奋力抵挡。他大喝道:“盾牌手,掩护!”
盾牌手们举着重盾,挡住张虎等人的进攻,为他们争取宝贵的喘息之机。
郭业见到杨凌等人暂时稳住阵脚,他趁乱悄悄地溜到城门洞里。
刚刚钻进城门洞,郭业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住啦!
整座襄阳城已经被烧成白地,满城尸骨堆积如山。
他惊诧地问道:“怎么回事?”
杨凌苦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张虎他们昨天晚上,就把咱们的粮仓给烧啦。”
“怎么可能?我们的粮草,足够守城半月。他们是疯子吗?”
“我也纳闷呢。按照他们昨晚的架式,根本就是不惜代价也要破城的态势,绝不可能放弃襄阳城,转头撤走的。难道他们有什么厉害的援兵不成?”
“那倒不至于。据我推断,他们应该是知道城里边有埋伏,才临时变卦的。”
郭业叹道:“这群反贼,还真有两分智慧。若不是我们提早布置,这场仗还真麻烦大喽。”
“可不是咋滴?”杨凌道:“大帅,您是没看见,昨晚的惨烈。敌军虽然没有夺回粮仓,但是也让守军付出极大的代价。”
“哦?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杨凌掰着手指数道:“昨天晚上,咱们损失近千名士兵。除掉牺牲的,还剩下两千八百余人,伤亡超过六成。”
“这么高?”郭业吃惊的嘴都合拢不上。
杨凌叹道:“还不仅仅如此。咱们昨天晚上还抓捕的近万俘虏,也折损超过七千。加起来,差不多死亡人数超过四千。这还不算死者的遗属,抚恤金等费用。总之是损失不小。”
郭业道:“幸亏是咱们提前发觉。如果等到他们烧毁粮仓,咱们的损失恐怕更大。”
杨凌道:“可不是咋地?大伙都以为张虎、王二狗是想要背水决战,结果却发现,张虎和王二狗居然想跑路,还顺手牵羊烧毁粮仓。他们哪还忍得住,干脆就来个鱼死网破。”
“哼,不管张虎、王二狗是什么用心。但是这次我们胜利定矣!传令全军,全力阻拦敌军渡河。”
“喏!”
就在双方鏖战正酣之际,忽听远方传来喊杀之声,紧接着尘土飞扬。
张虎道:“完蛋啦,李二哥竟然追来啦。这下糟糕透顶,我俩是肯定跑不掉啦。弟兄们快逃命吧!”
“老大,咱们这些年跟着您,也是赚的盆满钵溢。现在要跑路,咱们往哪跑呀?”
“我也知道往哪跑,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你们还是赶紧逃命去吧。记住,把我和王二狗的尸首收敛好。等我们脱困以后,我和王二狗会替你们报仇雪恨的!”
“老大保重。咱们来世再做兄弟!”
张虎的部众听到老大有令,顿时作鸟兽散,向东奔逃。
郭业见状大喜,他本来还愁找不到人质呢。张虎等人这么跑路,自己可省事多啦!
张虎这边刚刚撤走,杨凌的主力也已经抵达城下。
郭业命令道:“弓弩队听令,放箭!不要让任何人逃走!”
“诺!”
“放!”
又是漫天的羽箭倾泻下来,张虎带领着部众又被逼退回去。
张虎咬牙切齿道:“姓郭的,我和你没玩!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过你们区区三万步卒!给我顶住!”
“杀呀!”
张虎的部众开始反扑。
郭业冷笑道:“别说咱们只有三万人,就是三百万,我也不惧。杨兄,你的弓箭手准备好!等他们冲到距离五十步左右的时候,再射击。不要急着射死他们,先射伤他们,减轻我军压力。”
“遵命!”
随即,郭业的部队也开始反攻。
两军展开激战,杨凌所部的弓箭手发威,把张虎的部众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双方互相厮杀,血流成河。不少人因为缺乏医疗条件死掉,连尸体都找不齐全,最终只能草草掩埋。
双方斗到中午,张虎所部伤亡惨重。张虎和王二狗都被俘获。
杨凌命令道:“把他俩押上来。”
张虎咬牙切齿地说道:“姓郭的,我们败就败在粮食没烧光。要是烧光粮食,咱们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敢动我们,就不怕大义灭亲吗?”
“呵呵,你这话可真是笑死人啦!我郭业率军打到这里,你们的粮仓都已经烧光,还有什么可谈的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