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目的狼藉,我开始慌乱起来,喊了几声秋水,但没见回应。 这个事情一下子就扰乱了我的思绪。 这女人有灵性,可能寻人这种事情她来做更合适。 由于她声若细蚊,我也听得不甚清楚,只要作罢。 这货架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的,非常地沉,凑近了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秋水的失踪,对于此时的我来说,根本就是当头一棒。 此时漫无边际的杂乱不堪之下,除了两束狼眼的光束之外,就是一派死气沉沉。 我回想着先前的一切,顿时发现一个明显的疑点——在翻天覆地的一切来临之前,秋水曾经感觉到“它们”来了。 显然不是。 可以说,这个波动似鸟怪,在秋水看来并不具备杀伤力。 理清思路后,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背脊的发凉,瞬间又将身上的寒颤提升了一个等次。 死寂之下,我甚至能听清自己与九尾狐呼吸的声音。 我循着灯光看去,一个模糊的声音正朝我伸手。 喊完之后,我心中立即跳出秋水的警告——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下意识站了起来,眼神不由被吸引。 他的淡然,以及他独有的气质,在这一刹那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我差点就沦陷了。 好在这时候,一侧的九尾狐忽然嘤咛了一声,我的一切欣喜顿时被拉回现实。 有人说过,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神是会有细微的变化的,这来自于一个人的本能反应。 饶是这样我还不能信任他,于是瞅着一旁的九尾狐道:“刚才我都没注意,九尾狐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她到底怎么了?” 他的话毫无破绽,连带着我都觉得九尾狐是因为被似鸟怪给刺激了才出现精神失常的。可即便是这样,我依然还不能相信他就是真的秋水。 自从秋水拿去我的短刀之后,不使用的时候他通常都是插在腰上。 也就是这时候,他顺手将短刀抽出来递给我,道:“最后的危险已经度过,刀还你。” 这鸟人的口吻明显和秋水一模一样,而且所说的事情也都一一对上了,还真有点让人真伪莫辨。 扶起九尾狐后,她不由缩了一下脖子,随后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奈何九尾狐连只言片语也未曾吐出,只是狠狠地瞪向秋水,瞳仁中透露出一股异常的惊惧来。 然而,一旁的秋水却是没有为这件事情做任何的解释,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哥,九尾狐可能需要人背,这样子应该拖不走。我现在受着伤,你来。” 九尾狐原先挣扎了好一会,但不知为何,后来突然就趴秋水背上睡着了。 我不敢大意,但也不敢就这样将九尾狐交给他自己跑掉——毕竟也跑不掉。 这门太过熟悉了,居然是我们刚进入骑楼地下室时那道锈迹斑斑的铁门。 “哥,怎么这门会出现在这里?”我随口问道。 “这么说来,黑暗血莲岂不是不存在?“我纳闷道。 “你错了,本就没有黑暗血莲一说,这完全是因为人性的罪恶而杜撰出来的东西。在鬼域之下,只有生和死。” 秋水无论何时也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