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佬有些激动,说起话来哆哆嗦嗦地,几近控制不了。也难怪,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地方,作为一个誓死要重新再走进船棺墓的人,兴奋是无可避免的。 我没打算打击他,“呵呵”笑了几声后,便侧到了一旁,将位置让给了光头佬。当然,我也没有透露秋水在里面的事,在没确定秋水的目的何在时,我不想冒这个险。 光头佬朝暗道里照了照,随后两手一撑地面,纵身跳了下去。我们三个,也紧接着跳了下去。 难道这就是光头佬所说的,多样风格?我忽然来了疑惑,问道:“这墓,恐怕和上面那砖墓,不是同一个吧?这就奇怪了,怎么会连在一起,这不是犯了风水的大忌吗?” 我不禁疑惑,这杜方,当初是和西殴墓的墓主人一同失踪的,难道,那西殴君的骸骨,是他搬走了不成?于是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杜方将长生药偷走了,才导致各方势力穷追不舍的?” 黑鬼话一出,只见影子忽然“噗呲”一笑,道:“别想太多,这么多年,要是有劳什子的长生丹,也早已经被人夺了去。” 甬道的宽度,约莫两米。墙上紧实的夯土层,不亚于砖头的硬度。很难想象,这类土质结构的建筑,在地底之下,是如何做到防潮避震的。 我大惊,忙叫住众人。光头佬见到我手上的鲜红,随即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顷刻间忽然邹起眉头:“有尸臭味。” 我朝他看去,发现他竟然摆出一副纯真无邪的模样,貌似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毫不相干一般。 光头佬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很有可能是血液与其他物质融合成的合成物。” 黑鬼的反应确实大了些,但是他的话却提醒了我,如果这夯土层中全是血,那岂不是有很多的活物,硬生生被打进了墓墙中? 我忽然想起光头佬那带着赴死的决心,心里莫名感慨,谁又曾指望,从这里全身而退。所以,只能一路往前。 好在味道虽然难闻,但经过光头佬的气体测试仪测试,并没有害人的物质,于是大伙捏起鼻子又走了一段,三分钟后,已然到了一堵墙前面。说是墙,其实也就是打实的夯土。但就是这玩意,想要推到他,还得费一番功夫。 光头佬说,那是一种他特质调和成的溶液,任多坚硬的土墙,只要倒上这玩意,没个十分钟,那土质就会软化掉。这时候,再打盗洞,就轻而易举了。 黑鬼往那窄缝里探进去半个头,手电都还没来的及照进去,人猛地就退了回来。我一看他脸色铁青,估摸他应该看见了不寻常的场景,忙将短刀抽出来,问:“黑鬼,你别吓我。” 我一听这话,几乎是瞬间,人就往后仰了仰。但看黑鬼的神色,已经不能用“乌青”来形容。他的脸上,更多的是一种被震慑后的恐惧感。我甚至怀疑,他此刻,是否正确的描述了自己所见的场景。 我和光头佬对视一眼,警惕地沿着边缘的地方,逐渐探向裂缝。然而当我看见那裂缝里头的悬空的位置上,隐隐约约透着火光的时候,不由寒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