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本是日本人的,可是后来被美国的老板买下了。
现在,就是美国商会了。”
张启山垂眸,也没有硬闯,冷淡说了句“打扰了。”
随后便掐着时间,带着兵朝街角走去,正巧看到了低着头路过的陈皮,二人视线在街上短暂对上,便又都转开。
张副官嘴角带笑,领着一队亲兵返回,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乱哄哄的。
守门的也被喊走了,张副官侧头朝着身后的亲兵吩咐。
“为了我们和美国的友好关系,既然商会走水了,我们理应进去帮忙。”
说完一摆手,身后的亲兵朝着商会鱼贯而入。
张副官见所有人都在救火,于是步入正厅的院子,推开门进去,里面的陈设却是榻榻米。
张副官简单查了一圈,注意到了桌子上裘德考的照片,嘟囔了一句“还真是美国人。”
便听到了脚步声,于是张副官朝里间躲去。
裘德考进门,取出架子上摆的红酒,倒了两杯才开口。
“既然来了,何不粗(出)来一叙?”
张副官当即走出。
裘德考窝坐在地上,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算计的笑意,问着张副官。
“先生来此,意欲贺(何)为?”
张副官就那么揣手站立,目光无意间看向裘德考头顶处的房顶。
随后笑道,“您,为二爷的夫人治病,二爷特意命我道谢。”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张副官脸上还带着笑,只是声音满是寒意。
房顶的陈皮听着下面张副官对裘德考说的话,手渐渐握拳。
裘德考眼神一转,回答的滴水不漏,“为夫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张副官不吃裘德考这套,直接提出,“裘德考先生,您,精通药理吗?”
裘德考神色有些僵,但自认为没有丝毫破绽回答。
“略知一二。”
张副官心底都快被裘德考的厚面皮气笑了,也收了脸上的笑意。
“呵,好。
那裘德考先生,您可知道吗啡只能止痛并不能治病。”
裘德考诚实点头,“知道。”
屋顶上的陈皮听到裘德考亲口承认了,眼神如刀般,狠狠盯住了底下的裘德考的头顶,思索着若是现在下去,把他杀了的几率有多大。
正想着就听下面的张副官又在问。
“那你难道不知道,您这样只是在延长病人的痛苦。
而不是在为她治病吗?”
张副官这句话有些带着情绪说出来,作为见证过鸦片带给人的副作用,张副官对裘德考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裘德考却是无所谓的态度,语气里还有着对张副官的劝慰。
“此事是陈皮主动来找我,他自己所求,我不过是尽人事罢了。”
裘德考不明白张副官在多管闲事些什么。
“况且夫人的病,根本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她开开心心的离去呢?”
张副官听到这里,脸色已经是变得严肃了,伸手摘下了头顶的军帽,借着帽子的遮挡,给陈皮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示意陈皮不要轻举妄动。
陈皮此时整个人都在发抖,若不是楚宁与张副官告诉自己,自己说不定还蒙在鼓里,做了那个将师娘推向绝路的帮凶杀手。
陈皮恨不得立刻下去将裘德考就地正法,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此时应该信张副官的,不能打草惊蛇,这是陈皮第一次为了师娘的事没有冲动行事了。喜欢盗墓:我是九门第十门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