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冬,槟城。 步履匆匆的行人踏过脚下的红砖,灰泥印上去,红与土色相互融合,叫卖声不断。 庸碌的人群中,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少年人长身玉立,右手提着行箱,风起,微长的短发浮动,露出长而窄的眉毛,黑色沉静的一双眼,清澈淡漠,不入尘世,引得路人频频看过去。 若是细心的话,就会注意到少年的手指异于常人,他穿梭在人群中,一抬眼,就是一幅厚重的,充满年代感的水墨画。 张启灵下山之后,最先收到的是张海客从南洋档案馆发出的消息,宿淮二字清晰的入到了他眼中,脑中空白的记忆又一次被宿淮填满。 当即动身出发槟城,几个月的行程中,收到了一份密令。 以族长的名义,召集张家人前往槟城。 手指停留在那抹红浅浅摩挲,除了代表族长身份的六角铃铛,还有一样的东西,棋盘张的血与朱砂相融,在特定图形的印章按下,就代表着族长名义,这种手法是百年前张家族长惯用的手段。 翻开封口,一个陌生的名字映在眼中:张海哥。 海字辈少有本家人,能叫得出名字的就只有一位——张海琪。 张海哥这个名字倒是少见。 槟城,到底埋藏着什么? “咕隆咕隆”木制的轮子接触到不平的地面,总会发出较大的声响。 人流如织的街道,闲谈声忽然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并往旁边的道靠去,后面的人们不明所以,纷纷踮起脚,伸长着脖子观望,不过只能看到一个高个子青年,以及听见那“咕隆咕隆”的声响。 齐墨推着轮椅,面对这些视线面不改色,而轮椅上坐着的人才是人群的焦点。 长发垂在手边,白的晃眼,浅色的瞳孔被眼罩遮住,依旧能看出这是个美人。 锋利深邃的眉眼添了英气,苍白的皮肤,清瘦的身体给人一种病恹恹的样子,可浑身的气势却带着血气,不敢直视。 张海哥记忆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想起大部分,坏的时候可能就会停留在不知道哪个时间节点上。 “小白菜,吃糖吗?”齐墨笑着问道。 张海哥不说话。 “小白菜,理我。” 张海哥:不理。 齐墨:“……” 自从小白菜刺激到恢复记忆后,就开始对齐墨爱搭不理的,这样的落差感叫他难受的厉害,明明之前相处也没有那么冷漠,至少给抱,给亲,怎么在一起后,恢复记忆就开始不理他了? 可有时候小白菜记忆混乱,就只记得他,齐先生。 一边叫他齐先生,一边勾着他的手指,齐墨哪能忍,直接吞掉这个勾人心魄的小傻子。 可第二天,他面对的是冷脸的,有记忆的,张海哥。 落差很大,反反复复,齐墨总有一天会变成精神病。 少年族长张启灵往这边看去,目光停留在轮椅上的男人。 张海哥像是没看见一样,身后推轮椅的齐墨嘴角的弧度淡了一点,脚步却明显加快许多。 族长与张海哥擦身而过,短暂的相交,摩擦的衣角带着冰冷的温度,心口一悸。 张启灵不知道为何,手指动了一下,勾出了他的头发,轻轻的在敏感的指尖拂过,很痒。 等回过神来,他回头去看,却只能看到推轮椅男人的背影。 少年眸光墨色沉沉,手指蜷缩了一下,随后跟了上去。 张海哥闭着眼,思考接下来的步骤,在他的推波助澜下,莫云高决定和汪家合作,槟城现在处处都是各方势力。 张家,汪家,莫云高,叛逃者,南洋。 布下天罗地网,准备收割战利品。 手指无意识在扶手上敲击,发出极浅的声响。 就在这时,手被握住。 张海哥睁开眼,才发觉已经到了住的地方,因为身边人是齐墨,他的警惕放到了最低,没等他反应过来,齐墨一把就抱起他,快步走到床边,炙热的身体覆上来,他被死死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理我。” “不理我也行,亲我。” 张海哥皱眉“你下去。” “不下。” “……压我的腿了,疼。” 齐墨神情微愣,他当即站起身,仔细看看了他的腿,随后扒开了他的裤子,将修长的腿按在自己腰上,又一次覆上来。 “还疼吗?” 张海哥:“……不能做。” “嗯,不做,你亲我一口。” 齐墨撕下人皮面具,凑了上来。 张海哥:“……”其实他不是很信齐墨说的话。 “不亲?那到我了。” 炙热的吻印在冰冷的唇上,往日积压的不悦化为欲念,通通发泄出来。 之前是怜惜他的身体,所以做的时候克制到了极点,可在反复的落差下,他越来越压抑不住,动作很凶。 青年眼圈一红,挣扎的推搡着他,可下半身不听使唤,想逃也逃不了,好不容易远离了几分,却直接被扯了过去。 “唔……” “齐先生……” 低沉微哑的嗓音像带了魔力,齐墨一顿,伸手揽住他的腰,抱在了自己身上,亲吻着眼角的泪珠。 “你他妈轻点!” 带着哭腔的怒骂,只换来了一声轻笑。 门外站着的少年嘴唇微抿,耳尖通红,正要转身离开,脚却像被灌了铅一样,僵在原地不动。 明明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为什么他不想走? 脑中浮现那人的脸,他垂眸,心中默念了一个名字:宿淮。喜欢盗墓:美强惨被迫营业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盗墓:美强惨被迫营业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