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0章 内讧,开始拍卖!
夜半,月明星稀,一辆奔驰停在昊山居门口,薛五、老六从车上下来。
看着那早已经敞开的大门,仿佛在等着他们一样,薛五笑了笑,随后走进门内。
老六看着那老东西走进去,随后从奔驰车的后备箱内提出一只皮箱,这里面全部都是金钱。
而这一次来就是趁着拍卖会还没有开始,就将那本日记以高价买到手中。
毕竟夜长梦多,好东西还是尽早进入口袋才能让人放心。
薛五踏进门内,扫了一圈,一酒鬼在那喝酒,吴邪收拾着东西,其余的座位空空如也。
拍卖场内冷冷清清,果然这手底下的人做得不错。
他声音中带着嘲讽:“哎呦,这么冷清的拍卖会,我还是头一次见,你看只有我来了。”
看到薛五,吴所谓喝酒的好心情都没有了,扫了一眼薛五身边的老六:“只有你?那你后面的不算人吗?”
这声音传到老六耳中格外讽刺,他紧皱眉头,随即看向了薛五。
这情景薛五也尴尬了,虽说是手下。但是至少也算是一个合作者的身份,不能不算是一个人。
他面带笑容的指着吴所谓道:“你这小娃娃倒是伶牙俐齿,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告诉你,舌头不能长,长了就会变成黑白无常。”
吴所谓站起身走向拍卖桌子,正在薛五以为他没有话说的时候,吴所谓转过头来,面无表情道:
“万一哪天能成神,我倒是感谢你薛五八辈儿祖宗,到时候我会经常光顾你的。”
看着吴所谓脸上的笑容,薛五内心冷冷一笑,这都到什么时候了?穷成了鬼了,嘴还是那么硬,看来还是被收拾的不够惨。
接着他向着吴所谓道:“那我薛五爷就等着瞧了。”
吴所谓看着薛五还有老六,脸上的笑容更盛、等着瞧就等着瞧,很快就给你一个大的惊喜。
让你震颤、让你恐惧、让你被永远关在小黑屋里。
快要走到拍卖台的时候,吴所谓在第第二排挑了一个椅子坐在桌子旁。
听到外面动静的吴邪从房内拉出一张新椅子走了出来,放在原地。对追了一下,看着十分工整,这才看向薛五。
“薛五爷这是想低价,把我所有的货都给抄走吗?”
薛五笑了,把货都抄走?这不是再开玩笑吗?这一次只为了一件东西、那就是盗墓日记。
他面带嘲讽:“就你面上的货?你觉得我看的上吗?”
知道薛五是为什么来的吴邪面色不变道:“反正看不看得上,这个盗墓日记啊,我是不会卖给你的。”
一听说盗墓日记,薛五强压住情绪神色中带着警惕:“你那盗墓日记我不要,吴邪,我这一次来,是实实在在给你做生意的。”
“让我看一眼你那盒子,里面那么多斗,我就挑一个,这些钱全是你的。”
说罢,薛五指向那箱子里的钱,那里面有一百万。一百万就选一个斗,面对这种都快要饥寒交迫的人,那可不是一小笔了。
但是在没想到面前的两个人看都没有看一眼,还迎来了吴邪的冷嘲热讽的话。
“你薛五爷的话要是能信的话,我们就不至于混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听着吴邪的话,薛五脸上浮现出无奈:“吴邪,你听好了,要说以前啊我还忌惮你们几分。”
“但是在今天,你们在我眼里一文不值。我给你们开出的条件,那可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想你们也知道,现在对抗我,就是对抗环境,你们根本就没有能力拒绝。”
“要是我真还就拒绝了呢?”吴邪道。
薛五唉声叹气道:“要不说你二叔瞧不上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你们现在缺的是钱。”
“不是毫无意义的自尊心。’
“我这些钱,名义上是买你这些拍卖货品的,其实也就给了我一个位置能不能成事还得看我。”
“这对咱们都是个机会。”
“我呵呵了,就是因为缺钱,老子才要保持自尊心?要是自尊心都被你剥夺了,那岂不是以后都得任你捏了?”吴所谓冷笑道。
正在薛五将要反驳的时候,吴邪又开口了,他的脸上带着不屑,继续将日记里的东西提升价格道。
“你知道我那一个信息值多少钱吗?别说你这小箱钱了,就是你那铺子我也能盘下来。”
接着他话中有话道:“薛老板这一口咬的可够狠的呀,啊?”
薛五明知道这是在骂他狗,但是苟了那么多年,一举狗成了吴州行业里的龙头老大,也算上天不负有心人。
他面带笑容道:“行,我倒要看看,谁敢来参加这拍卖会。”
话谈到这里,吴邪已经感觉没有必要和他再继续争下去了,接着他带着不服道:“行,那就看看呗?”
“小白,接客!”
安排之后,吴邪拍了拍吴所谓的肩膀随后将拍卖的事情全权交给他,接着便走进了房内。
老六看着走进去的吴邪道:“老板,看来他们不接招啊。”
“你放心,会接招的。”薛五面带自信道。
听着两人秘密的谈话,吴所谓呵呵一笑。这时候白昊天端着茶水走了出来杯子是瓷壶,还有两个杯子。
这场景真像待客之道,还真待客?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吴所谓立即将白昊天呵住:“老白,什么茶?”
“普洱啊。”白昊天歪着脑袋道:
“又怎么了?”
“怎么了?”吴邪指了指薛五,恨铁不成钢道:“哎呦,普洱是刮脂的。你看看人家薛五爷,跟猴精一样,他能消受得起普洱吗?”
“医生不是说了吗?多喝白开水,杯子什么的,万一天冷了,手那么一抖,打碎了不要钱吗?”
有道理啊,白昊天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人顿时点了点头。
吴所谓接着再道:“你看看他们冷的,这杯子啊,一次性的暖和。”
“要是保温性还是不够好的话,我未底下还有珍藏多年的夜壶。”
“要说这夜壶啊,保温效果确实不错,这个时间点来一点,明天还是热乎的,要不这样?你去给五爷拿出来让他暖暖手。”
“好臭,好臭!”
拿着夜壶的白昊天一直扇着鼻子,这夜壶可是经过专业炮制的,更是要了童子尿茶叶蛋的秘方。
所以嗅觉灵敏的吴所谓立即有一种肠胃翻滚的感觉,薛五看着这种架势,立即捂着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老六撸了撸袖子,正要开干的他看了一眼升腾着浊气的夜壶,很明智地选择后退。
“你也别嫌弃它,这夜壶传闻是慈禧老佛爷用过的,宫里的物件。一不小心传到了张大佛爷那,到了这个时代,让吴邪用了。”吴所谓面带笑容。
白昊天放在第二排边上的夜壶,老六顿时气笑了,手指着夜壶道:“胡说八道,老佛爷用的什么夜壶?那是大壁虎,你这什么塑料的。”
“还妹的因中国,那时候兴妹的吗?”
薛五紧皱眉头,用手拉住老六。直接提着板凳坐在大门口,看着这那两位像门神样守在那里。
吴所谓呵呵一笑:“薛五啊,也是这就受不了了,那你就赶紧回去吧。”
薛五看了眼老六,眼神中露出沉思,但仔细一想,老六在这里明显镇不住场子。
万一来了个上过台面的,真要是不给面子出了高价,煮熟的鸭子就飞了。
薛五呵呵一笑,随后坐在门边上闭目养神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熬夜,反正吴所谓自觉精力旺盛,几个人又是轮流倒着倒也不怕犯困。
唯一要做的就是为了确保薛五第二天头脑混乱,找到武松打虎的好时候。
吴所谓趁薛五休息的时候,时常制造点动静,惊吓他一番。
接下来的时间内,薛五还真是抗住了。不仅在昊山居打地铺,就连吃喝都在昊山居内,两方虽然相互整患,但也算克制。
没有闹出人命来。
第二天下午三点,拍卖会开始的一小时前,霍道夫提着一空箱子来到薛五的堂口内。
便看着坐在客厅内悠闲喝茶的“三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空气里满满都是铜臭味。
霍道夫放下箱子,将手指放在鼻翼下向其问道:“薛五在不在?”
李女士一转头,便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抬头挺胸,全身散发的都是自信满满。
这精气神和传统的东方男人的完全不一样,一看就是海龟。
再看着面前一个迟暮老者,另一个跟个猴子一样,顿时觉得这俩人有点腌臜了。
李女士不仅多看了两眼,除了养眼还是养眼,她本来高做的态度也没了略带着笑容道:“不在,找他什么事啊。”
“他现在在哪?”霍道夫继续问道。
邹老板一回头,便看到自己的合作伙伴犯痴。看来是想老牛吃嫩草,都合作多年了,她看邹老板也没那个样子。
再仔细看一下背后的那张帅脸,不由得火上心头:“你谁啊?”
霍道夫没有回答。
像这种小人物还不配让他回答任何问题。
霍道夫看了一眼自己的劳力士手表,拍卖开始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面色不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向李女士道:“等他回来了,让他到这个地方找我。”
好容易碰到近身的机会,李女士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其走去,近乎近在霍道夫的眼前。
接过名片的她故作疑惑地深吸一口气,纯净而闪耀的古龙清香。
在葡萄柚芬芳基调中丝丝透现,散发自由魅力,富于格调,而不过分张扬,低调简约的优雅气质。
看着她靠得实在太近,霍道夫面色不变道:“我钱都准备好了。”
接着他在李女士依依不舍中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女士伸着脑袋看他走出门外。
这才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她喃喃了一句:“霍道夫?”
接着便像拿着定情信物一样,坐在椅子上浮想联翩,看着合作伙伴魂儿都被勾走了。
邹老板一拍桌子。
“他谁啊,长的跟五八万一样?老子一看就想抽他!”
馆长脸上浮现出冷笑:“你要是抽的动他,还会在薛五面前低三下四吗?霍家你认识吧。”
“知道。”邹老板脸上浮现出无奈,那也是巨无霸一样的人物。传言要比吴家富贵多了,不是他一个古董铺子能得罪的起的。
馆长手指着邹老板,声音中透露出沉重:“他就是霍家年轻一辈里,最出众的霍道夫!”
一听到是霍家最最出众的年轻一辈,李女士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猛然惊醒的她当即将名片揣进口袋里。
接着脸上浮现疑惑:“没听说薛五跟他有生意上的来往啊?他准备的是什么钱?”
说到这里,李女士吸了一口凉气:“除非.”
话只说了一半,邹老板便说出了她的想法:“除非薛五在无邪那捡了大漏了,我就知道这老狐狸不老实。”
“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罢,邹老板不顾两人阻拦向着门外急速走去。
李女士看着这场景,邹老板一个人去,独木难支,出去都难。
即使去了也是到薛五面前找死。
万他被薛五搞定了,联盟里缺了一方势力,以后还不得被薛五吊打?
李女士想去支援,但又怕两个人去了也拦不住薛五的步伐,她看向馆长的时候面色沉重。
“馆长,这薛老板会不会力不从心啊?我们还是去帮他一下吧。”
“力不从心?力不从心?”馆长喃喃了几句,脑海里立即想出一套出门的理由,他面带笑容道:“好一个力不从心啊!”
而在另一边,吴所谓看着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薛五和老六。
拍卖槌使劲砸在桌子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如同震雷一样,半躺在椅子上的两人猛然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老六一脸蒙圈。
薛五一脸迷糊地看着四周的椅子,空空如也。现场也只有一个拿物件的白昊天,拍卖场上还有一个拿着锤子的吴所谓。
这个拍卖场也就他们四个人而已,薛五露出得意的表情。
吴所谓丝毫没有理会他,锤子再敲了一下,把两人的吸引力拉过来之后,他宣布道:
“昊山居大型拍卖会,现在开始!”
“下面我们拍出第一件藏品,青白瓷冰裂纹罐。”
在吴所谓话落之际,白昊天端着瓷器走了出来。将瓷器放下之后,白昊天站在角落里。
吴所谓的手指尖对着冰裂瓷罐道:“这件藏品纹饰如冰交错,开片细密,如冰片一般,形成非常难得精致的正宗冰裂纹,起拍价一万五,有没有人.”
话还没说完,老六算是等不住了,截至目前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吃饭睡觉在这里。
而且现在拍卖场就他和薛五两个人还拍卖什么,直接将压轴的宝贝拿出来不好吗?
“你拍个锤子啊,就我们俩人你还拍什么拍。”
现在竞争对手还没有到来,拿出盗墓日记无疑是让薛五占尽便宜,这么容易得到,反而让他瞧不起众人。
他挑起嘴角,对着老六笑道:“这位拍客,稍等,小白,把咱们的羊角锤拿出来,要是没有人竞价,我就拍个锤子。”
薛五一巴掌拍在老六脑袋上:“你说什么说?别说话,去外面看看,咱们的人到了没有!”
这群家伙竟然要现金。
有没有人出价?这件藏品是当年二爷摆在堂口里镇场子的。最后因为求药流入市场内,真真一片痴心送家人、送朋友,送情侣人手必备。
薛五听着吴所谓的话只翻白眼,那藏品简直是不入流的,他现在看不上眼更不用说当年财大气粗的二爷。
忽悠,一直忽悠,但是薛五也不敢随便开口。
拍卖台上的吴所谓只要找到任何的机会,都会插嘴说话,简直是话病,浪费时间。
看着薛五窝囊的样子,吴所谓面无表情道:“有没有人出价?”
声音落下,坐在椅子上的薛五无动于衷,吴所谓手拿拍卖槌敲了一下:“流拍,下一件”。
“清末圆瓶.”
房间内,吴邪踱来踱去,焦急地等待着王胖子的归来。
现在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再不回来恐怕真品都要出售出去了。
焦急中,王胖子从后门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看到他的身影,吴邪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行行行行行,东西给我,东西给我。”
王胖子将藏在他衣服内的假日记递了过去,接过东西的吴邪仔细打量了一眼。
这成色,果然充满了历史的古朴。若不是那笔记藏在他手里,恐怕都会认成真品。
“可以啊,这成色不错呀。”
“想想你怎么谢我吧。”王胖子手点着吴邪的心口。
吴邪面带笑容,随意翻着伪劣的日记,内容也是不错的,看起来和真的一样。
要不是不知道爷爷识字不多,恐怕连自己都被忽悠住了。
可以啊,这,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啊。
看到最后,吴邪脸上剩下的唯有满意,但胖子一想到飘飘还在医院里挺尸呢?受苦。
现在赶紧带着女儿将其转到殡仪馆里去,随便一整,拿到骨灰盒,再进行转移。
“我告诉你啊,现在做完已经很急了,都是湿的,那奇葩说三四个小时才能干。”
“你好自为之吧,我去办点自己的事。”
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见到王胖子要离席处理自己的事情,吴邪心中一慌:“你还有自己的事?”
看着把兄弟焦躁的把嫂子都给忘了,胖子立即道:“飘飘啊,飘飘好久都没有消息了啊。”
“你自己先发挥一下聪明才智吧,现在拿出去肯定被认为是假的。”王胖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膀,随后向着外面溜去,看着王胖子鬼鬼祟崇的背影。
三、四个小时,这怎么拖?吴邪在他的墙上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