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感情不要。 她伸出手指擦掉了挂在米粒眼角的一滴泪珠,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女儿的抽泣声中,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吴笙驱车回家拿了现金银行卡和身份证,拿了必要的东西后抄起钥匙就往门外走,然而门外站了个年轻的女孩——正在冷冰冰地注视着她,然后将一本剪纸册子摔到了她的怀里。 剪纸册子里飘出一张小小的素描画像——十八岁的吴笙剪着短发,一脸淡漠。 宿管阿姨里那个写作业的小丫头的脸同这张年轻女孩的脸重叠在了一起,吴笙甚至还能从中找到孙梅的影子。 吴笙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女孩,然后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她回头将剪纸册子放在玄关的柜子上,然后从柜子里抽出一个塑料锁扣,年轻女孩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呆愣地看着吴笙向自己走过来,然后掰住了自己伸向她的手指,在她吃痛之际擒住她的手腕用塑料锁扣反捆住了起来。 年轻女孩暴怒,但被吴笙摁在地上也只能狂怒,做不了任何反抗,然后她就听这个女人打通了方木的电话,语气冰冷道:“廖亚凡在我手上,中午十二点高速公路收费口见,见不到你我就把她的手指折断。” 廖亚凡这个时候反应过来了,她在后座扑腾着刚想开口,就被吴笙打断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敢胡闹我就把你从高速公路上推下去。” 廖亚凡一路上不再言语,老老实实地听着吴笙开始打电话——先是跟一个叫沈翊的打,喊他去认尸做尸检,又是和她师妹打电话说她们老师去世了,紧接着给火葬场打,约了三天以后的火化,然后和墓园打,直接通过电话订下了墓园,最后她给一个叫许思文的人打,简单粗暴的喊他回来参加他父母的葬礼。 没头没脑的推断。 “可他还画了那幅肖像,我一看就知道,他画那幅画时,是带着爱意画的。” “那是谁画的?” 笔触,走势,都很熟悉。她当年教过陈希画画,陈希总是害羞自己画不好,画完这幅她的肖像后就不再画了。所以当年有人说那幅《抱羔羊的少女》是她的画像是不对的,那幅小小的素描才是她少女时代唯一的画像,出自陈希之手。 方木 廖亚凡立刻呲起了牙:“怎么?你嫉妒?他肯定会和我结婚的。” 但是吴笙不会这么说,她只是冷冰冰道:“那你就等着和他结婚吧。” 他松开了廖亚凡手腕上的塑料扣锁,将她带到车里,然后又走回来看着吴笙——她一脸冷冰冰,看着他的时候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为什么藏我的肖像?”吴笙突然问道。 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当你开心时,我会忘掉那些黑暗的,不堪的;我由衷的因为你的开心而开心。 吴笙不在乎答案了,她摆摆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