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已经死去了。 “他在通过谋杀寻求成功感。”站在窗前的关宏峰轻声道。 “这个凶手,他应该是一个内心充满矛盾,沉醉于自我满足的人。”几乎是同时,窗前和窗后的关宏峰和吴笙异口同声说着,“他在现实中是个失败者,所以他在通过这种途径表达自己的强悍与睿智,他杀人,获得观众的惊恐,以及对警察的挑衅。” 林嘉茵微微张口,她有些震惊地看着关宏峰,又看看房间里陷于沉默的吴笙,问道:“这个女孩,不是画画的吗?” 是了,最好的朋友死的那样惨烈,她只在剧场里失常了一会儿,被人从现场带走后,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仿佛昨晚难过到马上要死去的模样并不存在,以至于被警察带走调查时还能够配合着一起分析这个案子。 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直觉。”吴笙冷静道。 “是的。”吴笙回答,“那本书,藏着凶手的秘密。” 吴笙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她低声说道:“我不知道。” 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查。 邢至森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推测和你的推测差不多,之后他又提到过最好能找你聊一聊这个案子,你和那个姑娘关系很好,怕你太难过,所以没有马上来找你。” “我不在乎。”吴笙低声说道,“我不在乎这些虚的东西,我只想抓到凶手。”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要做危险的事情你的家人会担心你的。” 邢至森叹了一口气,“刚刚那个问你话的警官,破案也很厉害,你放心好了。” 吴笙接过纸条,也同样认真的揣进兜里,然后问道:“我们认识吗?” “你好像认识我一样。”吴笙皱眉,“但是如果我和你交谈过,就肯定记得住你。” 邢至森笑了笑,指着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一沓报纸,那上面正放着一张几个月前吴笙绘画比赛得奖的照片,短发的姑娘面对镜头微微地笑了笑,那笑容很敷衍,但是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吴笙半信半疑的信了,她站在门口注视着邢至森远去,再回首望着校园的大门,却突然不知该去往何处了。 冷冰冰的下铺提醒她那个女孩再也回不来了。 画室里画好的那幅画像仿佛在冷冰冰地嘲讽着现实生活中的一切。 吴笙缓缓地走在学校的路上,她听从自己的下意识走到了剧场门口,烟火与尖叫一起迸发的那晚犹在眼前,铁锈般的血腥气朝她铺面而来,她仿佛又溺在血海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