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秋,是累了吗?”
盛行秋没说话,躺在柔软的的沙发上,却毫无睡意。
“我年少时,一直很想去监察盟,因为我听说父亲母亲就是在那里相识的,他们在那并肩作战,相知相识相爱。虽然我知道他们已经无可挽回了。但我还是期望着进入这里可以偶尔听到有关他们曾经的美好。但是我终于有资格加入监察盟的时候却发现就连承载他们美好的监察盟都物是人非。这个世上她的痕迹好像彻底消失了。”盛行秋的眼里充满了落寞。
清光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盛行秋,他了解他的落寞,但他不了解盛行秋对母亲的思恋。
他第一次打听到父母烂俗的爱情故事,虽然不理解他们的行为,但是还是会在心里偷偷的开心,原来我是他们最相爱的时候出生了,原来他们也爱过我。
但他同时也在之后的每一天意识到,母亲之所以不爱他就是因为她后悔了,连同他这个爱情的象征也恨不得不存在。
他的母亲期望他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他不只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你一出生我就掐死你。”
拥有这样的母亲的清光济,永远无法理解盛行秋对抛弃他的母亲的思恋之情。
但是他愿意陪着他,他会努力成为他撞南墙的后路。
“阿秋,我们去找你的母亲吧!等交流会结束。”清光济认真对盛行秋说。
盛行秋的眼神突然亮了几分,但很快又熄灭。
“不,不用了,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好,我过去会给她带来麻烦的。”
清光济见盛行秋习惯性退缩的样子,也没说什么,转移话题道。
“你母亲当年愿意进入监察盟,说明她肯定也想要天下太平,不如我们建立一个宗门吧!目标就是天下太平。”
“阿清,你是在做梦。天下怎么可能太平,坏人是平不完了。他们会像韭菜一茬一茬的出现。”盛行秋清醒而理智。“况且,一个地方有好人就会有坏人。”
盛行秋的话让清光济闭了嘴,确实,有好人的地方就会有坏人。
坏人有可能是烧杀抢掠之辈,有可能是贪财好色之辈,有可能是特立独行之人,也有可能是不愿嫁娶不爱之人的男女,也有可能是不愿把心爱之物被迫送人的幼童。
他们似乎真的做不到天下太平,甚至做不到在全天下人眼里都是正义之士。
他们沉默了下来,安静的躺在舒适的沙发之上,齐齐闭上了眼睛,仿若睡着。
良久,清光济突然睁开了双眼,他拉着盛行秋的手语气平稳的说:“阿秋,我们当一对自私的鸳鸯吧!人都会偏向,永远无法公正的对待每一件事物和每一个人。人的眼里永远有善恶之分。我们无法永远成为别人眼中的善。那我们就当一对自私的鸳鸯吧!我们自私的不希望恶事发生,所以我们会上前阻止。因为我们清楚这只是我们的私心,所以无论别人是什么样的反应,都与我们无关。因为天下太平,仅仅是我们的私心罢了。那时我们眼中的天下,才是我们心中的天下。阿秋,你觉得怎么样?”
清光济看着盛行秋的脸,等着他的回应,突然他目光一凝,看着盛行秋均匀起伏的胸膛,突然无声的笑了,阿秋竟然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