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闵修竹立马上前,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罩。 江远思咬紧了牙关,恶狠狠地道,“修竹师兄,你竟然助纣为虐,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江远思怒瞪向前面的江浪,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涌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是蛊风堂的堂主尤青!罪恶滔天的大恶头!” 江浪交叠着两条长腿,歪头看着跪着的江远思,好奇地问道,“你今天晚上是来当惩恶扬奸的大英雄吗?” 江浪不明所以,眨了眨眼,“你爹关我屁事?” 江浪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啊! 江远思磨着牙,义正词严地反驳,“不寂道君仁厚正直,又怎么会干出杀我爹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 听着江远思的怒骂,闵修竹都有些听不下去,当事人江浪倒是面无表情,他没有否认那些罪名,但也没有承认。 闵修竹思索着要不要求个情,这时候,江浪漫不经心地道,“修竹,他是你们哀牢山的弟子,你把他送回哀牢山吧。” 江浪掐了个禁声诀,江远思立马闭嘴。 “安静了。” 处理尸体倒没有什么关系,不过确定还要住在这里吗? 闵修竹犹豫着询问,“要不然,换个房间?” 他又不怕鬼,毕竟人都打不过他,更何况是鬼? 待清理完尸体,又安置好江远思已是后半夜。 “修竹。” 夜幕中,沈初雪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客栈中,他款款玉立在一棵桂花树下,花香浓郁,遮掩住了他身上的莲花冷香,月光下,他肤色病态般的苍白,几乎瞧不见血色。 靠近了,闵修竹才发现沈初雪身上还带着几乎淡不可闻的血腥味。 闵修竹依稀可见沈初雪衣袍下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沈初雪眼尾微微泛着红,愧疚地抬眼望了望江浪那紧闭的房门,问道,“他怎么样了?” 闻言,沈初雪松了一口气。 沈初雪又问,“袭击江浪的是谁?查出来了吗?” 沈初雪看出闵修竹有所顾虑,便说,“无碍,老实说便是。” 沈初雪微微皱起了眉,“本君也是刚得到消息,江远思一直和穆清风有联系,恐怕他是被穆清风所迷惑。” 闵修竹有些惊讶,“他为何要煽动江远思来杀江浪哥?” 穆清风的所作所为矛盾又迷雾重重,短时间内很难剖解开来。 闵修竹就引着沈初雪去了关押江远思的房间。 沈初雪拂袖撤掉结界,推门走入房间,闵修竹就在门外等着。 江远思立马放下手,“不寂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