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似乎无济于事,沈初雪越咳越厉害,最后生生吐了血。 闵修竹慌了神,“师父,您吐血了!弟子去找苗神医。” “我死了,他或许开心些。” 闵修竹看了看外面,见无人在,连忙压低了声音跟沈初雪道,“师父,如果江浪哥真的不在意你,他就不会在门外等着了。” 闵修竹心惊胆战地点了点头,“真的真的,弟子怎么敢骗您?” 可沈初雪却没有其余力气去察觉闵修竹的异样,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死水一般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涟漪。 段厌伤得太重了,昨天晚上一直昏迷到现在才醒。 段厌靠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浪。 江浪笑着问道,“不习惯我现在的样子?” 段厌唇角一扬,“我只是担心你是幻觉,等我眼睛一闭再睁开,你就不在了。” 江浪尝了一瓣橘子,觉得还挺甜,这才喂给段厌,“听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小姑娘呢。” 江浪也不好跟一个伤患计较这么多,笑了笑,随段厌去了。窗户是敞开的清风吹入屋里来,段厌咳嗽了一声,江浪立马起身去关窗户。 江浪动作一顿。 “我们隐居山林,好好过日子。” 窗户没有关稳,再度被清风吹开。 江浪为了不打扰段厌休息就离开了房间。 沈初雪垂着眼眸,气色病态的苍白,身上披着身素净的长袍,长发也未束,就这样衣冠不整地出来了。 江浪面无表情,“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初雪脸色依旧很差,哑声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江浪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担心吵着段厌休息,他便道,“出去说。” 沈初雪将江浪对他人的温柔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他毫无立场去说什么,他只能强忍着心头的苦闷,抬脚跟上。 江浪的话宛如一把把利刃深深地捅进沈初雪的心里,曾几何时,江浪与他有说不完的话,可如今,江浪却连和他说几句话的耐心都没有。 “徐小雅告诉我,她曾经见过穆清风,她觉得,穆清风就是山神。” “……” “我什么感受都没有。” “我并不在意他。” 沈初雪的话让江浪找不到阴阳怪气的机会,江浪只好放弃,“嗯,我知道了。” 说完,江浪转身要走,甚至于还没有迈出去一步,他衣袖已被一只手攥住了一角。 向来冷心冷情的不寂道君此时倒有些露了怯。 “能不能……不要和段厌回南疆?” “求你,给我一点点机会。” 沈初雪很少求人。 可江浪从头到尾却无动于衷,他甚至于没有回过头看沈初雪一眼。